“伤兵营不是在后面么?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吕羽这时候当然也不会和民情对着干,很快就下达了全军解散的命令,就连他自己也是随手拿了两个大馒头,夹上了两勺子肉大口大口的啃着,然后往后军那边走了过去。
这些伤兵被集中在了村子里面的打谷场上,一些本来留守在营地担任医护的辅兵在旁边监督,指点,而那些受伤将士则被民夫们用清水洗涤伤口,然后是浇上烈酒-------这过程往往会令伤兵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最后根据烧伤或者是刀伤,则是撒上不同的伤药用白布裹上。
吕羽愕然,哑然失笑道:
吕羽陡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皱着眉头道:
“非常不错,所以你就不要想撂挑子,让我找人来移交了事务了,在秦汉伤愈并且找到合格的副手之前,你就继续做下去吧。我会行文全军,让你暂领这个差使的。”
吕羽一听这声音,便转过头去,愕然道:
“是你?”
“王上请留步。”
林封谨傲然道:
“啧啧,宰辅你现在还不够格,不过做个料理军务的郫将还是绰绰有余的。”
吕羽亲自去看了看这些伤员的情况以后,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目前的这种治疗方式无论是从止血还是止痛等等角度上来说,都是要比以前的办法有效得多。这个结论也不仅仅是吕羽自己得出来的,而是他也问了好几名受伤的近卫后,都是异口同声这么说的。
轻伤的伤员经过这样的处理以后,就会被送入旁边的民居里面,很显然,里面的居民已经被吩咐过要接待照顾伤员,看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情愿的样子,甚至还笑脸相迎。
一念及此,吕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就带着亲卫要走,没想到背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当然是我。”
林封谨拿出了一个本子,丢给旁边的文书,揣着手施施然的道:
所以绕到了后面,吕羽就见到了两张熟悉的脸孔,在旁边举着牌子,大声招呼着让后面的辅兵将伤员抬到那边去。吕羽一怔,心道什么时候又单独设置了一个伤兵营?便走过去询问那小吏道:
“被烧到的地方敷药以后现在觉得很清凉,寄住在这里,百姓也是端茶送水,有求必应的。比住在之前的伤兵营里面好十倍。”
吕羽在这里也见到了自己的近卫鲍熊,他的大腿上面被捅了一刀,血肉模糊,十分惨烈,被告知要缝合伤口,便有两个人要过来按他,不过这厮牛眼一横,大喊道:
那小吏见了英王来问,唬得魂不附体的道:
“这样大的口子,之前必须得扬三把香灰都止不住(古代用烧过的香灰,草木灰来止血),不过缝起来以后很容易就止住了,有没有效果?很明显是有效果的,就是缝的时候有些难熬。”
“既然你打算继续压榨我,那好,那么我估计你睡醒以后,就有些小事会来劳烦到王爷你老人家的头上,都是我在这个位置上面闹腾出来的,你肯定就得帮我扛了吧。”
甚至可以这么说,就算是秦汉和两个副手还在,做出来的事情一定也是中规中矩,不可能像现在这么井井有条,令人直接都可以做甩手掌柜的意思。
这厮一面喝酒,一面将腿伸出来踏在石阶上,居然真的是面不改色就让人缝了十二针,叫旁边的人看得咂舌不已,从此伤号营也多了个传统,那就是会问问要木棒还是要一坛酒。木棒呢,就是用来咬在嘴巴里面的,一坛酒就是一面喝一面缝的,还真的不少牛人选一坛酒的。
“太小了太小了,好歹我也顶着阳明先生和九渊先生的名头,你也好意思拿这样的位置出来--------别忙着回去睡觉,你觉得现在军营里面这些杂务我做得怎么样?”
“是先生这么吩咐的。”
“念!”
文书一颤道:
“是.......房城知府将行文,请缉拿入城掳掠抢劫伤人的乱兵。”
吕羽看着林封谨,恼火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