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野猪的豪迈表演,脱脱木和沙维里两人十分尴尬,纷纷远离,他们都是精打细算的人,目睹了百里和谭奉沙两人冒进惨死,对申残的老成决定都是一致叫好,所以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坚持到天黑的话,必须至少还要再来两次骑兵反冲锋才行,我还能坚持着带队冲上一次......哎。”
“我们只要表现得强硬一些,那么敌人遇到的反击力量极大,同样就会心生挫折,想到晚上视线不佳,那么我的侍卫箭术威力必然大减的关窍来,而一等到晚上,就有了土傀木儡顶在前面作为诱饵了,那么,我们手里面此时的那些壮丁自然就可以将其当成消耗品,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不计伤亡的顶上去就行了!”
在充满了浓郁血与硝烟的气息的空气当中,林封谨忽然闻到了一丝炊烟的味道,他忍不住眼前一亮,然后走了出去,打了个唿哨。
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决定却真的是正中了林封谨的下怀!
“这五百多名吞蛇军的伤员,加上我之前在辎重营里面留下来的两千多名伤号,还有那一支去援助皇陵的偏师,他们就是曰后重建的火种啊!
这样绞肉机一般的战斗大概持续了盏茶功夫,西戎人终究还是先撤了下来。
“回林先生的话,咱们的吞蛇精锐伤员还有五百三十四人,毒牙都的伤员……只有十一人,他们往往都会选择与敌人同归于尽,能救回来的很少,而你的护卫有三十四名伤员,壮丁的伤员一百三十八人,并且多亏了林先生之前施展的神术,预期若是能拖到天黑,能恢复一些战力归队的伤号大概都能有五十来人。”
吕羽沉吟道:
这时候跪在林封谨的面前的这个族人叫做望西,乃是接替狼突和赤必黎统帅剩余三里部亲卫的人物,虽然实力一般,可是林封谨看中的不是别的,还是他的忠心。
“你的意思是?”
吕羽此时站了起来道:
申残的心在滴血啊!他是旁观者清,这时候北齐一方是将那些壮丁辅兵推上前线了去死扛,而这些壮丁也本来就是从死囚牢房里面被解救出来的,十分清楚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多活了这么久已经是赚了,何况现在还有机会捞个本儿让人陪自己一起上路?所以说绝大多数都是悍不畏死,堪堪能顶住攻势。
围绕着一处缺口,往往都是出现极其血腥的情况,而双方实际上都是在迅速的失血,区别就在于北齐一方是在垛口上的拉锯战上伤亡惨重,西戎一方则是在弓箭手的攒射下死伤狼藉。
林封谨点点头,感叹道:
赤必黎则是设下来了一个陷阱,想要暗算沙维里,结果被识破以后只是杀了沙维里身边的一名妖姬,硬吃了两枚霹雳子,头发胡须都被烧得精光,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烧伤,更恐怖的是,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被彻底烧熟透,估计是保不住了的。
“公子有什么吩咐。”
此时狼突和赤必黎两人都是被重创,送到了后面的伤兵营里面,狼突是悍然格毙了脱脱木身边的十三大盗中的三人,却因此露出来了一个绝大的破绽,被脱脱木的掷刀术所伤,被斩飞了一只耳朵,同时脸上挨了一刀,好在并不致命,也没伤到眼睛。
余旗看起来也是军务办老了的,对答如流的道:
正所谓慈不掌兵,林封谨说出来的话虽然狠辣,在场的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换了是吕羽,拿一百个平民百姓的姓命来换一个吞蛇精锐他只怕都肯!
而西戎虽然貌似是封建国家,但制度却不如北齐紧密,内部也是山头林立,军队至少有一大半都是私军,还颇有些类似于女真初期,八旗旗主之间勾心斗角的情形。
林封谨对着望西道:
“前方有什么变化?”
望西道:
“一袋烟之前,敌人退了,然后就只是派遣出来一些弓箭手和我们对射,估计正在积蓄精力准备下一波战斗吧。”
林封谨摆摆手,大步走向了前面,他走上了堡墙略一打量,忍不住微微叹息:先前的短短半个时辰当中,那些壮丁竟然死得只剩余下来百来人了,可见先前战斗之惨烈,而正是林封谨的决定,才将他们一手推入到了死亡的深渊里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