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辰年十二月,淝东县向阳村发生惨剧,当地大户黄密家中遭受祝融之祸,家主黄密遭受巨变,神智不清疯癫,见人就杀,短短半个时辰,死于其手中的良善之民逾百人,衙役三人。只能向当地文将军求助,方才成擒。”
“黄密拘捕时杀伤军丁十三人,按罪当斩,奈何拒捕时受伤太重,故在狱中支撑了四曰,伤重不支而死,特此奏报。”
这上面就是淝东知县对上面的奏报,并且还难得的不是让师爷写的,因为这一份奏报他觉得自己写的时候还可以多品味一次对仇人的羞辱。
有一句话叫做破家的知县,灭门的府尹,淝东县令便将自己的权力在黄密身上运用到了极致,不仅将自己之前失去的面子找了回来,更是将黄家的藏宝处逼问了出来,否则的话,依照黄密的一身神通功法,生命力顽强超出了人的想象,便是脑袋被剁掉了也能活一个时辰的,又怎么可能短短四天内就伤发而死?
写完了这一封奏报以后,知县满意的点点头,这时候外面的衙役班头又跑来求见,说是在距离黄家十来里外的山坳的左家渡处发生了一起截杀案子,凶手逃之夭夭,留下来了一具道人的尸体,这道人看起来应该是五德书院的打扮,不过死状凄惨,就仿佛是先从山崖上跌下来,又被许多头野兽啃咬过那样,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断了,血肉模糊,死得惨不忍睹。
这知县皱起了眉头,他是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是做官的诀窍,尤其是没有苦主的凶杀案,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的为冤鬼伸冤啊!尤其是那道人还是五德书院的打扮!这可是个大大的烫手山芋。
于是知县便斜着眼看着这班头道:
“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的?”
这班头却是做了足足三十年了,见到上司的态度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急忙道:
“发现尸体的是孙家的二虎,乡下人,眼界浅得很,随便吓唬几句就屁也不敢放了。至于衙门里面,就只有小人和何三知道。”
事实上,林封谨也没料到黄密如此脆弱,居然都不用自己出手就直接被官府解决了,不过这也正常,这县令说黄密杀的平民百姓超过了百人,这还真不是假话。
“把尸体拿到化人场去吧,你和何三下个季度去城南收租。”
因此,当知县知道阴无极的死讯的时候,林封谨已经被野猪背着,进入到了河仓县的县城当中,一路穿城而过,熟悉的景色令林封谨也是难免心潮澎湃,回首前尘往事,心情也是百感交集,河仓啊.......这个故乡。
其冲势毫不减弱,一头就擂在了阴无极的胸口,直接将他用面具上的獠牙挑着奔出了十丈,然后顶在了一颗老松树上。
所以,林封谨就将埋伏黄密的精力和心思用在了随同前来的阴无极身上,这一战的结果其实远比想象当中的要容易得多,也没有什么大战三百回合的冗长情节,整个战斗从开始到结束简短得令人咂舌---------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林封谨伤到的更是比筋骨更脆弱的内脏,所以尽管体质强悍外加灵药帮忙,也就只能虚弱的缓缓行动而已,并且能躺着的时候绝对不能坐着,方勇见到了林封谨的样子,眼泪都直往外淌,乡下人鲁直朴实,没有什么语言,只能老泪盈眶的嘟囔了两句:
“这是从那死鬼身上搜来的东西,大人可能用得着。”
所以,当时愤怒的黄密也就是挨家挨户找过去,只要见到这些泥腿子家里面有自己的东西便是一刀劈过去,当然,对于他们这种地方上的土豪来说,杀一个两个泥腿子也不算是大事,不过凡事总是会从量变到质变,黄密杀的人上了十个以后,就很难遮掩了,二十个以上的定义就是残暴惯匪........而他还杀了百来个,出动大军围剿也是死有余辜。
班头闻言大喜,城南有几家没有什么势力的富户,收租的时候有好大一笔外快进账,乃是不折不扣的肥缺,历来都是师爷把持,得了这个彩头,班头急忙从怀中又掏出来了一个木牌,献媚的道:
可怜阴无极的胸口当场就扁了,那血沫子吐得简直就和喷泉似的,阴无极还想要忍痛反击,此时野猪更是蛮姓发作,反手拔出了开天斧,一记乱披风式斩了出去(可以理解成武技版本的天马流星拳弱化版),而野猪这人战斗经验何等丰富?怕这厮有什么护身的神通或者是法宝,更是用斧背砸上去的,其威力绝对不会逊色于铁锤.....这就是阴无极的尸体看起来仿佛是从山崖上掉下来失足摔死,然后还被野兽咬了很多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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