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最近一年来俘虏的战俘集中了起来,让他们分组去筑城,然后告诉他们,每隔十天,都会抽签,让这些战俘之前的部落贵族去用凿子钉某一段城墙,钉进去了,修筑那一段城墙的人死,钉不进去,他们死。
***
等林封谨从商队捎来的信函当中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发觉自己鞭长莫及,完全阻止不了这件事了,已经有至少六十三个人死在了这条残酷的制度下。
“这帮家伙还真是会举一反三啊。”想到了这些东西,林封谨忍不住苦笑道。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忠心于公子就好了,其余的事情我们就算做得再错,他也会包容我们的。”
“这六十多个俘虏和公子之间连面都没有见过,公子都可以如此的在乎他们的生命,那么,我们这些肯为他去死的人的生命,公子一定是在心里面更在乎吧?”
他之前停留下来的时候,就常常将自己的狂信徒聚集起来,给他们讲些古代的战例,或者说是轶闻。
隔了一会儿,狼突和赤必黎两人才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的搀扶着走回到了帐篷当中,狼突一面倒吸着凉气往自己的身上抹药酒,一面忍不住道: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别的不说,看旁边的那些随侍的人当中,甚至都有不少人眼中露出了羡慕的光,在他们的眼里面,能够被公子踹几脚揪出来大骂一顿,那都是一种极有面子的事情了。
而林德和赤必黎联手掀起这场风暴的时候,林封谨却已经正在前往五德书院的路上了。
“公子这么深若渊海的人,你这么了解他?”
参观了一番吴作城的现状了以后,林封谨感觉到非常的满意,无论是两边的棱堡设置,还是双城墙的规模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当时在修建的时候,很多三里部族的人都觉得有些忒费事了,等到地基打好,城墙渐渐矗立起来以后,那些不同的声音立即就变成了赞美。
“我不如你。”
林封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太多。他也只是个逻辑思维比较强,头脑比较聪明的人而已,不是神。所以,林封谨没有注意到听了这个故事以后,无论是狼突还是赤必黎的眼神都是越来越亮,也不知道自己说出去的这几句话,就仿佛是蝴蝶翅膀那样卷起了引起了一场风暴。
狼突楞了楞,摇头道:
结果这座城修筑起来了以后,只能用坚不可摧来形容,屡次血战,根本就无法撼动其城墙,没有人攻破这座城市!最后只有时间才有资格成为这座坚城的敌人。
赤必黎奇道:
这两人在部族当中推动了一件事,那就是仿效林封谨讲过的那个故事的旧例。
就林封谨看来,倘若这座已经颇具规模的城市能够彻底的修好,那么固守坚城,加上两旁的五桅大舰来进行搔扰。要打下这座城,最少也得耗费半年的时间,至于投入的兵力绝对不可能低于十万!
三面环海的吴作城,只在城门这狭窄无比的二十余米处可以投入兵力,密密麻麻的人拥挤在这里往上冲,云梯什么的都只能放五张,他们要面对的,却是居高临下的草原弓箭手,可以想象那箭簇横飞,死伤狼藉的情形。并且这里还是草原,砍树之类的完全是老大难问题,攻城器材也不可能就地建造。
看完了吴作城之后,海边港口的码头,栈桥,货仓也是建设得相当完备了,林封谨甚至看到了三家酒楼,四处客栈,这些酒楼和客栈往往都只是在有船靠港的时候才进行营业,船只离开之后,他们则是发挥的是货栈的功能,会小宗的收购吃进一些便宜或者精品的皮货,同时也会售卖一些草原上不常见的奢侈品,比如胭脂水粉,上等的苏绸,还有堪称艺术品的瓷器等等。
林封谨也是询问过一番**的问题,发觉虽然还是有一定的冲突,但双方的交流都还算是顺畅。对于来做生意的汉人客商来说,他们潜意识里面是将这吴作城当做是林封谨的私产,也就相当于还是在和汉人做生意,所以保持着诚信。
对于三里部来说,他们就很简单了,部族里面有很多人都是林封谨的狂信徒,他们觉得只要是公子说的话,做的事情,就没有不对的,而林封谨的要求也很简单,不欺负来做生意的汉人,汉人也不能欺负咱们,所以在这些狂信徒的以身作则下,在三里部高层的推动下,这些事情也并不怎么被族人抗拒,偶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却都湮灭在了那越来越好,越过越顺的曰子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