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头子这辈子就一直在和牲口打交道了,所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出来,公子你看这匹马的眼屎大团大团的,毛发看起来鲜亮,其实末端却是透着枯,在睡觉的时候都会抽搐哀鸣,这分明就是有虫的象征。”
此时在战时,三里部的老弱病残还有与战争无关的金银财货和牲口,早就惯例的撤得远远的,甚至直接进入到了四胜关的控制范围内,所以这些公务大多都是在描述关于战时的情况。林封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同样也是熟极而流,三下五除二就批阅完了厚厚一叠,顺带还要给斡离讲解为什么要这样做。
接下来又让人牵了一匹缴获东海联军的战马过来。便打算琢磨琢磨这战马用的秘药。这玩意儿也确实太神奇了,一头马差不离也能活三十年,能将其剩余下来的生命力燃烧起来,集中在这一年内爆发。这一年内这马真的是比骆驼还能耐操,比骡子还能吃苦。
“那么这样说起来,那所谓的秘药,根底就在这些虫子上?”
东海联军刚刚来到这边的时候,初来乍到。大意轻敌,被堵在了峡湾当中损失了四艘六桅远洋大舰,本来想要抢滩登陆的几千人也是被三里部的铁骑一围,生生的赶下了海,这时候还剩了两三千俘虏下来呢。
达汉正色道:
张雷的意思其实也很是简单的,东海联军的主力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没发起总攻,那么叫醒林封谨和不叫醒林封谨可以说都是一码子事情,完全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让林封谨好好的睡一觉。
林封谨初来乍到,也不耽搁时间了,首先就是巡视一番城防,然后趁着对方还没有大举攻城的时候,能弥补的漏洞就弥补,能修改的地方就修改,夤夜看完了城防之后,又好好的审视一番辎重的布置。
林封谨端在手中的碗忽的荡漾出来了一圈涟漪,已经是沉声道:
这倒不是说老天爷看林封谨可怜,一下子就送了这么多人才出来,而是前几年的普及教育和基础教育也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并且有着之前培训出来的那些人的好待遇为榜样,渐渐的也激发了这些普通牧民的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厚积薄发就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吧。
“公子恕罪,是我告诉他们。若是对方没有发起进攻,那么就不要惊扰公子的。”
你要是管?这两三千人被剁掉了大拇指以后,便再也拿不动刀枪。连辎重都搬运不了,要适应新生活好歹也得一年半载的,东海联军的辎重本来就匮乏,养上这两三千号废物,那粮草能消耗得让你心尖子都疼得直抽抽。
林封谨此时自然是要去战俘营地问问口供,当然,等到攻城战事一开始,这些俘虏是绝对不可能留在城里面的。两国相争,正是无所不用其极,也怪不得林封谨手段狠辣,到时候将这些人的手脚大拇指一砍,直接赶羊也似的往城外一放就好了。
不消说,这些地下大厅当中,存放的就是要紧的辎重什么的,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粮草,箭簇,单独存放的火油。还有各种备用的机括,零件,林封谨总算是寻找到了一丝安全感觉,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六十艘巨舰的目标,则是东夏海外的济州驿和金州岛,实施他们的第一步战略计划。
“被我老头子杀掉的那七八头马当中,那马肠子里面竟全部都是长满了米粒大小的虫子,密密麻麻的!说实话,我老头子杀了也不知道多少牲口了,知道牲口肚皮里面会长虫子不假,却不知道会长这么邪性的虫子!”
使女道:
倘若是在攻城的时候敌人想要拼掉这七八百精锐,那么付出的代价一定更加惨烈!
这时候外面已经是传来了一个声音:
林封谨也是知进退,明得失的人,知道放权的道理,洗漱完毕之后便微笑着拍着张雷的肩膀道:
林封谨这一睡便是昏天黑地的。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发觉外面的天居然又是黑透了,他身边随时都有十来个人侍候招呼着,一听到咳嗽声,马上就有人送水端茶进去。
“这是他娘的摆明了要拿东西来吓唬人的模样了,还八国联军呢!就算他们觉得能把这吴作城打了下来,方圆数千里内都是千里大草原,便只有刚刚越完冬的牧民和瘦骨嶙峋的越冬牲口而已,根本就支持不了足足八个国家的庞大消耗。“
“您看这马儿,高刚过腰,全须全尾的算上,也就是一人半长,这就是典型的矮种马,在中原西南一带也会出产这种马匹来,叫做川滇马,这马儿虽然跑不快,冲不动,但也有几样好处,第一是能负重,第二是会爬山,第三是耐力强,咱们喂的伊犁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顶多跑三百里,这矮种马拉了货也能一气拽出去四百里。”
林封谨点点头道:
公文批阅完了以后,林封谨的这顿饭也就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才听张雷说起城外的状况。
“倘若真的是八国联军苦心前来,然后呢,就算是打下了吴作城,急待补充辎重的他们也一定会抢个不可开交,最后为了为了划分各自的劫掠范围,那便是能把狗脑子也打出来!嘿,我看就是先前的三国联军他们之间都不像是在精诚合作,密不可分的样子,何况是八个国家?”
等到视察完这一系列的工程之后。已经是鸡叫头遍,但林封谨依然还不能睡,他又转身去了战俘营。
紧接着就瞅着海面上那能横渡大洋的六桅,七桅巨舰在徐徐的航行了,一一陆续着从吴作城外的海面横着驶了过去,那架势真的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这样的艋柙巨舰,有仔细的人儿数了数,足足是八十八艘,上面挑着的旗号也是各有色,至少也是得七八个国家呢。
“这样最好,不过这些虫子您也得小心了,别放出去祸害到自家牲口,还有,您老自己也得小心,这虫子祸祸马看起来在行,也保不准能祸害人呢。”
“具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若说这些马和其余的牲口有些什么不同的地方,那还真就是肚皮里面的虫子透着邪门儿。我现在是在想办法配药,看能不能将一头牲口肚皮里面的虫子打出来,若打出来了虫子以后,这匹矮种马恢复了原状,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林封谨听了以后,眼前一亮道:
“现在什么时候了?”
达汉傲然一笑道:
林封谨点点头道:
“哦?还有这种说法?”
“为什么不叫我?”
林封谨挥手让人把茶水换了清水,大口喝了几口道:
林封谨心中一凛:
这每个地下大厅都足足有接近十来万平米,甚至可以堪称是地宫了,在地下大厅当中,每隔一丈五的地方,就会留下来一根两三人才能合抱的石柱子,这叫做承重柱,大厅里面有这些密密麻麻的柱子顶着,根据工匠的测算,便是发生大的地震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吴作城下方乃是不折不扣的石底,抗震力度十分强大。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吗??”林封谨询问道。
狼突此时乃是骑兵方面的负责人,顿时站了出来道:
“既然公子您已经安全进城,那么我们已经是将在外面巡逻的哨骑也是一起撤退了回来,避免无谓的损失,并且对方看起来也没有从昨夜的惨重损失当中回过神来,并没有什么异动。”
林封谨点点头道:
“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我不久之前收到的消息,对方在攻城的时候,很可能出动他们的神使,这些家伙悍不畏死,力大无穷,并且十分敏捷,要对付这些家伙的话,得在远处就用特制的弓箭攒射,然后再用大网将其罩住。这大网必须用人发,钢丝,蓑毛,浸泡以桐油搓出来,不能低于小指头粗细,上面要挂上倒钩,这件事斡离你亲自监督着办。”(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