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别人一刀捅过来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后退,只要后退得够快那么就能逃过这一刺,但人的反应根本就没这么快,普通人往往都是中刀了以后,这才难以置信的拿手一摸。
啊?!我流血了,啊!我被捅了!
但是神使的这种闪电反射,就能做到这种变态的行为,
无论是季氏的老祖宗,还是这镖局里面的隐藏力量,都在神使的这闪电反射能力之下吃了不少大亏,很多在他们看来的致命一击,斩在这神使身上以后只能对其造成伤害,给人的感觉那就仿佛是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混不着力!
“可惜啊.......”林封谨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我可不是刚刚和你们这种变态打交道的菜鸟呢!这本能的闪电反射固然十分强大,可是却早就被我抓到了一个致命的弊端!依靠本能战斗,有利就有弊,有得就有失,那么,在强化本能的同时,那就相当于是放弃了自身的智慧!”
接下来,在旁边围观的那些镖局的幸存者就目睹了精彩的一幕。
神使躺倒,尾巴灵活若蛇,一下子就将野猪的右脚缠住,然后猛的一扯!可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野猪看起来早就料到了这家伙有这一手,双脚一叫力,这神使竟然是扯不动。
这样的话,一方在拉,一方在发力,就仿佛拔河一般的将神使的那条尾巴绷得笔直!
此时天狼猛然出手,魔纹钢巨爪一下子就带着一股腥风对准了绷直的尾巴斩了下去,这一斩若是中了的话,这根绷直的尾巴肯定就被斩成了两段了。
林封谨却是故意说谎,把事情往严重里面了说,让季家根本就不可能有推脱的余地。
接下来受到惊吓的,是季府和平安镖局里面的那些伙计,他们见到了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以后,也是先吃了一惊,发觉对方没有敌意之后便切换进入强势围观模式。
幸运的是,这些铁骑对所有的人仿佛都是视而不见,完全都是仿佛透明的一般,无论是长街上的鲜血,尸体,还是散落的财富金银,漂亮女眷,都是不能让这些恐怖的铁骑的目光停留半点......
林封谨点了点头,对他们挥了挥手,赤骑便跟随着人散去,这时候林封谨才对着周围那些惶恐无比前来围观的百姓拱手道:
季员外苦笑道:
这就是典型的因小失大了-------硬吃林封谨的那一发冰锥也不会怎样,相反挡开了以后,胸口要害就是空门!
林封谨愕然道:
“并且,这胭脂目还有三大特异之处,第一是水火不伤,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动得了它,第二,寒家绵延传承这么久的时间,也决计不是没有过破家的时候,最狼狈之时,祖上被人阴谋暗算得甚至连奴仆什么的都做过,可是,这胭脂目哪怕是被夺走甚至卖掉,一定会在每个月的初十这天回到东家之子的身边!第三,除非是东家之子本人,想要染指胭脂目的,晚上一定是噩梦连连,除非是去主动忏悔,否则的话,若诅咒一样不死不休。”
紧接着马上的骑手便是将马鞭子“啪”的一声抽了出来,用的却不是“抽”劲而是“缠”劲!两条马鞭子一左一右在这个倒霉的家伙身上绕了几圈,然后双方同时用力一提,这人就腾云驾雾也似的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甚至都是双腿先着地,只是这人此时才回过神来“哎呀”的叫了一声,腿马上就软了,瘫软在地。
“此事本来乃是我们季家的禁忌,老夫打算是将其埋到了坟墓里面去,不告诉任何人的,既然公子问起来,又和你是性命攸关,也只能如实说出来了。”
等到了半个时辰之后。草原上的铁骑发出胜利的唿哨声归来,强大的铁蹄狠狠的践踏在了青石板地面上的时候,尚强县的居民又再次受到了一次巨大的惊吓,因为这些草原蛮子的浑身上下都有着淋漓的鲜血和杀气,他们的赤红双眼更是令其显得像是一头野兽而不是人!
林封谨万万没料到,这东家之子的事情竟然在这里出现了波折,那心中的窝火劲儿没得说,可是他观人无数,季员外的表情动作什么的都丝毫没有作伪的,便只能深吸了一口气道:
谁知道季员外竟然叹着气,摇头道:
“这毒我能治,不过得慢慢的拔,急不得,我是隔壁季家的亲戚,你们把他抬过来吧,先去找个五岁以下的小孩子,来一碗童子尿,里面捣烂两条蚯蚓,加两勺醋给他灌下去。将脏腑里面的毒逼出来再说。”
“若是老爷在家的话,这些东海贼进得了咱们这个门吗?咱爹跟着老太爷南征北战的时候,这些东海毛贼哪里会放在眼里?”
“我们季家当中的东家之子,全部都是一脉相承下来的,从长房长脉当中诞生。要成为东家之子夫婿的话,只能入赘,不能娶走,入赘以后,东家之子生育的都会是女儿,同时继承东家之子的名号......所以当年其实我是不反对家姐和陆兄的婚事的,只是陆兄这等人物,又怎么可能甘心入赘呢?所以......”
“不瞒阿叔说。我现在看起来还好好的,其实呢。生下来便有心口剧痛的隐疾,遍访名医,都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么说起来,这胭脂目还真是个有灵性的物件儿了,难怪得能用它来做挑选东家之子的信物。”
季员外叹息道:
“少爷,少爷,你要顶住!!”
但这时候,林封谨身上忽然飞出了一枚冰锥,这冰锥不大,射向的却是神使肩头处的一道可怕的伤口,神使的闪电反射再次发作,尾巴一抽便将冰锥给打飞了出去,可是冰锥在被打飞的时候炸开。将其上冻出来了一层厚霜。
“说实话,你的这个简简单单的要求,我却是做不到.......因为这件事实在是诡异到了连老祖宗都弄不明白来龙去脉的地步,甚至,我连家姐究竟是生还是死都不清楚!”
但是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的。接下来自然是灭火扫地抬尸等等之类的,当然这些琐事就用不着林封谨等人了。
野猪就在这时候,狞笑一声,一脚就踩在了神使的胸口!!
这一脚踩出来的时候,周围的那些观战的汉子一下子就傻了眼,因为他们顿时就发觉这普普通通的一脚,这神使竟是避无可避!
“咔嚓”的一声脆响,野猪这一脚踩踏下去之后,神使本来就是伤疲之身,立即就是断掉了几根骨头。从嘴巴里面都喷出来了几股污血,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立即就两只爪子一扒拉。可是野猪的古篆山河盾已经是未卜先知的移了下来格住,神使的爪子只能在上面挠出来一串火星而已。
林封谨却道:
“这些耳朵。都是从东海贼人身上割下来的,请大家不要惊怕。我只是以此来告慰一下城破时候死难的无辜百姓,凶手已诛,在天有灵的话,可以安心的去了。”
林封谨这话说完,野猪已经是踏前一步,眼神已经是变得凶残无比了起来,显然季员外若敢嘣半个“不”字,就是要当场发飙的情形。此时的季府上下,无不知道这位“猪爷”猛悍无比,凶恶异常.......
那是耳朵!!
此时见到外面没事了,渐渐的便有大胆的季府家人跑出来探查究竟,见到东海贼果然撤得干干净净的,顿时便松了一口气,此时痛定思痛,自身的莫大威胁一去,亲戚朋友被杀死的痛苦和感慨顿时便浮上了心头,很多人都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眼见得这人要被撞飞的时候,有两匹马儿一左一右分别驰出。
季员外道:
“是的,这耳环.......哎,你没有见到过,你见到了就知道了,那根本就不能叫耳环,而是一滩水,一个深潭,能将你的目光都吸进去!真的东家之子,哪怕是没有耳洞,也一定能戴得上胭脂目,不是东家之子,哪怕是勉强套上去,不用手按着,下一秒也就滑出来。”
“我说了这么多,却都是必须要介绍清楚的东西,要不然的话,你待会儿听起来就会没头没脑了。家姐是上一代的东家之子,自从和,和陆兄有过那一段之后,心中便再也放不下其余的人了,因此终生未嫁。”
林封谨站在了季府门口,这些赤骑中人奔驰过他面前的时候,便是减缓马速,同时拿过了一个小口袋,不停的朝着下面倒东西,并且还是血淋淋的玩意儿,最初的时候旁人看不清楚,但是到了后面,随着那个血堆慢慢的增大的时候,很多人一下子就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呕吐了起来!!
林封谨愣了愣道: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在所爱的人的心中留下来的是自己最美的一面,也是一种幸福吧,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去拜祭一下。”
一看到了林封谨的表情,这镖局的趟子手也是自豪的道:
林封谨走过去一看,发觉这少爷乃是中了神使的毒,胸口上的伤痕呈现出来了诡异的靛蓝色,这样的伤势对于这些人来说乃是从未见过,林封谨却是司空见惯。想了想就卖了个人情道:
***
这时候又有人惊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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