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惊得目瞪口呆,在心中大叫刺激。这算是什么?典型的“扒灰”啊,老头子上了儿媳!
而自己这个向导在本地也有熟面孔,估计被王乡绅几杯酒灌了下去以后便什么都说出来了,有道是官儿会钻营,这王乡绅看起来虽然不为官十多年,这一件本事反而长进了。
林封谨点了点头道:
“可是。这选出来的女子,我们却是根本就没有料到。因为她的身份,身份十分特殊。”
王乡绅压低了声音道:
“对了哦!”林封谨马上又想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五。五年前的晚上,偷偷用小轿送上去的。”季员外道。
“这就是......丑闻了,只希望林公子听了以后莫要再对别人说,否则的话,我季家也是无地自容!”
可是,这对各位乡绅来说,都是一件殊功啊!!
因此,季员外只能叹息摇头道:
“咦??有点意思了。”林封谨立即就是心中一动,这老东西还挺识趣的,那就好说,他最讨厌的是贪得无厌的人,假如王乡绅真的是在这方面帮了他的忙,这一份战功全让给他又如何?
林封谨淡淡的道:
这管家急忙大喜道:
“是丫鬟还是下人?特殊是因为身份太卑微了吗?不对,季家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是的,无论真真做了什么事情,总是贱内的侄女,所以确实是逢年过节一直都有送东西过去,而西山庵那边也都一直在收,只是前年七月突发山洪,西山庵那边道路隔绝,发了瘟疫死了人,无论如何,真真也是季家的人,并且也是身份特殊,必须要进祖坟的。”
不过对于林封谨来说,这样的“胜仗”完全就不值一提。估计这些乡绅们就是请他去吃庆功酒的,林封谨哪里瞧得上这样的庆功酒?很干脆的就推掉了:
林封谨虽然是独子。但是勾搭的左妹妹啊,苻妹妹之类的,都是大家族里面出身的,所以他对这种阴微事情了解得很,顿时已经掌握到了其中的诡秘之处:
“好。”
“之后有联络吗?”林封谨道。
王乡绅这人乃是做过知县又被打落下来的人物,眼光还是在的,知道林封谨必然来历不凡,他手下的这百余骑若论精锐,不要说是这县里面的厢军,便是大将的牙兵与之相比,也是要逊色一筹,这样的人物他如何敢拿大?急忙连声道不碍事不碍事,见到了林封谨似乎没多大耐心,便很干脆的道:
“是,公子。”
接下来林封谨便很干脆的找来了一个人,
“员外?难道是你?”林封谨愕然道。
“这船有多大,船上有多少人?她敢打包票是真小姐不是看错了人?”
这管家小心翼翼的听着,一个字也不敢漏,然后马上就出去回话,林封谨再叮嘱了他波两句以后,便让他去做事,结果隔了一会儿,又有人来通禀,说是王乡绅请见。
这时候,赤骑再乘势追击。后面组织的那些乡勇团练高声呐喊,一拥而上,东海联军当中本来有人还存了杀回马枪的心思。结果一见到后面居然还有援军,发觉对方唯一的弱点兵力不足原来也是装出来的。顿时惊得屁滚尿流,心无旁骛的逃命去了。
“哦?敢问怎么分忧?”
“生死攸关。要麻烦一下二爷了。”
“历代的东家之子有出现过这样的丑闻吗?”
“这样的丑闻。本来就让我家蒙上了一层阴影,老三也是因为这件事,羞愤之下,精神都有些失常了,冲进了雷雨当中大喊大叫,最后感染了风寒而死。家父也是郁郁不乐,终日闭门不出,没过几年也是撒手人寰。”
林封谨此时已经在心中划出了几个关键词:老祖宗,通奸的下人,刘家三少爷,孙家大少爷........等到有些激动的季员外饮了半口茶以后,林封谨深深的看了季员外一眼后这才道:
“可是,我都万万没有料到,这件事不是我家麻烦的结束,而是个开始!她成为了东家之子以后,竟然,竟然又做了一件令人,令人,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她,她竟然天性如此淫荡,勾引老祖宗,和下人通奸!”
“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不过还会在这里盘桓一段时间,有打扰之处,请多包涵了。”
季员外痛苦的道。
两人此时正在说话,远远的就见到了有个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激动道:
“公子,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除了你说的之外,其余的就没有什么限制了?”
那么王乡绅此行前来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这个人的名字不消说,便是典型的奸诈小人他波。
“好,你接着说。”
“既然嫁不掉。又不能留在家里面,却又因为东家之子的特殊身份,没有办法卖掉,沉井,还要顾惜到名声,那么也只有一个方法了,便是将她送去深山当中的尼姑庵或者说是道观里面,对吧?反正死了的话,胭脂目自己会回来的。”
季员外惨然摇头道:
季员外摇头道:
“三天内,把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带到我的面前来,并且不要惊动其余的人。”
“所以我们便急忙过去派人打听,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真真被送过去的第三天,就忽然消失了,而那庵里面的老尼姑也知道季家几乎是在放逐她,所以贪图贱内逢年过节送给真真的百十两钱财,还有衣服什么的,便将这事情瞒了下来,我们派去送东西的人也是被收买了,结果就弄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王员外多多担待,我自小这身上就有病根,实在是不敢乱说,这一次来到了家亲府上,乃是求医来的,万望海涵怠慢之处。”
林封谨点了点头道:
季员外听了顿时脸都涨红了,竭力推辞-------此时人心惶惶,风声鹤唳,不要说他们,就是尚强县当中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林封谨能多留些时候!再说了,他们和陆九渊是同辈,林封谨这样的晚辈跑来居然还要收钱,这脸还要不要?
“这并不难猜的,唔,你们是什么时候送人过去的?”
季员外苦笑道:
“公子,公子,好多人都来了府上投贴,说是要拜会。”
那就是说......长房长脉当中,有人和真真小姐的母亲偷情生下来了这个女儿?
东家之子千百年都出于长房长脉,为什么这胭脂目选出来的东家之子会突然出现到了第三房去?很显然,这位真真小姐,很可能就有长房长脉的血脉!!
然后丢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过去,然后叫来了十名赤骑中人,让他们按照他波的意思做事,然后对他波道:
林封谨眼神凝重了起来:
林封谨顿时明白,应该是王乡绅等人来了,自己的赤骑以蚕食战术,渐渐的将外面的东海联军射杀到了无法忍受的境地上,在连续组织了几次反冲锋以后,东海联军终于忍耐不住,彻底的崩溃了开来。
林封谨听了以后,默然了一会儿道:
林封谨耸耸肩道:
季员外听到了林封谨这么说。顿时就惊愕的张开了嘴巴望着他。
林封谨忽然抬起头看着他,一直看得他波开始有些心惊胆战,这才淡淡的道:
他波看了看,认真的道:
林封谨想了想,又在心中的关键词名单上加上了西山庵三个字,然后皱眉道:
“今日这一战大溃东海贼,也多亏了王翁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亲临敌前,当居首功啊。”
王乡绅听了以后已经是顾不得矜持了,笑得脸上开了一朵菊似的,他大战的时候缩在了后面的车厢里面念佛,马夫什么的都在车辕上不许下车,一旦前面有坏消息传来,不消说马上就要坐了马车逃走先。这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亲临敌前九个字,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但是,林封谨这么一说的话,旁人便是想要有异议的话,都是说不出来,人人都知道他手下的那百余骑乃是何等的猛兽!东海贼够凶吧?沾边就让你家破人亡,可是这样的东海贼在他的这些手下面前,简直就像是山鸡兔子那样的温柔!他既然这么说,这功劳也就板上钉钉了。
“有了这份功劳,当年自己的仇敌已经是告老了,自己今年才五十一,再去送一笔礼,兴许还能谋个县丞做一做呢。”王乡绅这样兴奋的想道。
县丞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县里面的丞相,仅此于县令的二把手,拿现在的行政职位来说,一把手是县委书记,二把手就是县长。(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