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林封谨已经是回到了北齐。
他终究还是在老头子的碎碎念之下屈服了,为了能让自己的耳朵得到安宁,只能悄然对老头子透露了自己在外面已经有了个儿子的事......当然,儿子不随自己的姓氏这种事情还是不敢说的,因为老头子肯定是会勃然大怒的。
虽然这件事始终可以说是纸包不住火,但是,老头子在北齐得知这件事的话,林封谨就别想过什么安生日子了,若是在东夏知道这件事的话,就轮到崔王女为这事情头疼,由她来直面林老爷的怒火-------林封谨始终是一个善于转移矛盾的人。
林员外再三确认了远在东夏的那个小东西乃是林家的种之后,直接就跪倒在了祖宗的牌位面前泪流满面,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激动哭泣得浑身上下都蜷缩了起来,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因为他们林家这一脉已经是连续四代一脉单传了(这里一脉单传是指的只生了一个男丁,女儿还是有不少的),也就是说,在当时的观念里面,林家这一脉的祖宗随时都要面对“绝户”的风险。
林员外其实也是知道自家的儿子弄来这么大的富贵,肯定也是冒着莫大的风险在做,他老人家如何不知道利益越大风险越大的道理?最怕的就是林封谨有什么闪失,自己又生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这一脉“绝户”,心中的痛苦端的是可想而知啊,更是觉得死后没有脸去面对祖宗啊。
此时得知林封谨居然不吭声的就在外面养了个儿子出来,这下子心里面顿时便是一大块石头落地,本来林老爷心中有很多不好的想法,比如说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喜欢玩相公啊,怎么对着左家姑娘和苻家姑娘这样的美色都不成亲啊,或者说已经是上了床却是身体有病弄不大女人肚皮啊.......现在这些想法都是一扫而空了。
对于林老爷来说,从此的生活重心和人生重心就要转移到孙子身上去,此时他已经选择性的忽略了林封谨在孙子的姓氏上支支吾吾说得含糊不清的事实。然后就不顾很快就要过年了,大雪纷飞的奔波之苦。当天下午就要赶去东夏,林封谨见了都是瞠目结舌,觉得自己这老爹的执行力比自己都要强出百倍。
重新回到了家中之后,林封谨也就直接窝在了家里面好好的休养了一番,这一次出去也是十分的劳顿,几乎可以说是将自己的精力都消耗得是七七八八了,这么懒洋洋的猫了几天以后。总算是将元气补足了。
接下来林封谨惯例的是要去求见一下国君吕羽的,吕羽是一个务实的人,所以没事在他的面前晃悠的话,那肯定不会留下好印象,不过林封谨也是知道,凡事也都得有个度,自己好歹也是在遥城和吕羽共过患难生死的,他也是很赏识自己的才华。
阳明先生这边,林封谨则是拿出来了一本道德经,乃是前朝大家付明经手书的,因为是付明经六十大寿醉酒以后的作品,因此又被称为是甲子经。
王门师弟道:
“我上一次送过来了四十三万两银子,成本也就是五万两左右,你们也就只请了十八个人来做事,人工就要值三十八万两?这三万多两亏空是从何处来的呢?”
郭师弟苦笑道:
这位弟子顿时愣了愣道:
阳明先生和王敬之这对父子能够名震天下,学术上的造诣自然是十分惊人的,一见到了这本祸害了足足五个帝王的绝世珍藏,立即就是爱不释手,立即就去沐浴焚香准备静室了,连检查林封谨学业的过程都省掉了。
“好吧,我也不为难你。”
郭师弟看起来早就对林封谨的这个问题有所准备,苦着脸道:
这时候,林封谨恰好见到一名王门当中的师弟从前面经过,顿时便一把将其扯到了僻静处道:
“东夏国师王猛一死,西戎的局势也就剑拔弩张了起来啊。”
“这却不是本书院的,应该是法家那边前来书院当中参加文会的人吧。”
因为元昊就算是再强势,杀得了一个国君,杀得了两个国君,却也不可能这么一直杀下去,这样的内耗,最是对国力有损,元昊就算是一直能胜,西戎也必被其余的四国给鲸吞蚕食了,到时候他一样也是亡国之奴。同样没有了气运和龙气加持。
接下来林封谨自然是去东林书院里面拜见师尊了,陆九渊对林封谨奉上来的那一本抄写的四季剑谱表示出来了浓厚的兴趣,觉得这剑谱的招式虽然还十分粗糙,但是将剑意融入到了生活当中。一切都有一种圆润自如,浑然天成的味道。这就十分难得了。
林封谨听了以后,顿时微笑了起来道:
“林师兄,这钱真的是不够啊。”
林封谨奇道:
“不在也没关系,我也只是来顺便打个招呼而已。”
不过做生意这东西,也不能一味的唯利是图,要多方面考虑各种因素,有一句话叫做“吃亏就是便宜”这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林员外一走,林封谨便不能不接下重任,在家里面坐镇,又是忙得不亦乐乎。
坐下了以后不久,林封谨便是指明了要见雪狗,不过他每一次来见雪狗都要么是砍价,要么是来起别人底的,总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格物院前来出来接待林封谨的弟子看起来也是早就得到了吩咐,愁眉苦脸的道:
陆兄便接着道:
林封谨听到了这一番言论之后,忍不住深深的看了这名身材高大的士子一眼,此子说话感觉就仿佛是军中常用的枪术一样,简明扼要,一刺毙命。自己知道了诸多情况能够得出这样的答案并不稀奇,可是这人从道听途说当中就能推断出这样多的东西。真的可以用见识不凡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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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自然就是格物院里面的副院判。卖给林封谨神武重弩的人,雪狗!
当下林封谨便叫上了野猪,与自己一起前往格物院,进入了书院的内部以后,林封谨身为这里的弟子,自然要表示自己的谦恭,便下了马儿走路。他此时已经算是书院毕业的学生,认不得他的人也是居多的。也没有什么人和他打招呼,忽然听到了旁边有一群书生聚集在了一起讨论得非常激烈的样子,顿时便有几句话落入到了林封谨的耳朵当中:
这本珍贵无比的经书,自然是林封谨从王猛这厮的珍藏里面顺来的,说是顺其实也不大妥当,应该是明明白白拿走的,他一拿走,旁边清点的太监敢说半个不字?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清单上将这本经书划掉。
“我师父说他不在,哦!!不不不,是我胡说八道,是我师父不在。”
格物院对林封谨来说,也是堪称熟门熟路了,就来迎客的好几名小厮也是知道来的是大金主,大买家,急忙将林封谨请到了里面就坐,可以说是服侍得格外的周到,唯恐有半点懈怠的地方。
之前是没有人挑破这件事,此事这件事既然被挑破了,那么元昊和王猛知趣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归隐辞官才是保全之道,恋宅不去。那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林封谨便去求见。不过这一次却是在宫门口被挡了驾,对此林封谨并不在意。这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心情一不好不见人,那便是再正常不过了,林封谨也不是非要见吕羽一面,只要自己求见这事情被他知道就好了------见不见是国君的事,来不来则是林封谨的态度问题了。
“这样一来的话,纵然双方此前都没有杀意,到了后面便都会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倘若是有威望极高,能够让双方都信得过的人站出来调停,那么或许可以避免惨剧的发生,但是,这对峙的双方一方是雄踞天下高手巅峰的大牧首王猛,一方是国君,又有谁能站出来调停这两个人呢?”
“看起来,西戎必乱呢。”林封谨的嘴角忍不住都露出了一抹冷笑,然后便继续朝着格物院走去。
正好。这一次林封谨与北方墨门搭上了线的事情也是有必要知会一下格物院,免得对方一家独大,搞得自己十分被动,这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啧啧,陆兄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呢,东夏已经是换了四君临朝了,西戎更是如此。”另外一名个头较矮的学子顿时应和道。
当然,还有一条死中求活的道路。那就是元昊废掉现在的国君,由他自己登基,这条路就更不要说了,说实话,王猛成事的机会可能都会比他大一些,因为好歹东夏还是个政令可以通行的国家,而西戎则是由几大头人,势力组成的,都是源远流长,传承千百年的大家族。
结果这一陪葬之后,自然就引来诸多盗墓贼趋之若鹜!这些盗墓贼虽然都是冲着甲子经去的,但反正帝陵也是挖开了,偷一样是偷,偷十样同样也是偷,自然就是一锅端了,顺带还将尸骨给糟蹋得七零八落的,这是不是被甲子经连累了呢?
这位弟子听了立即迅速苦着脸道:
林封谨顿时皱眉道:
“这不是陆问师兄吗?其父乃是兵部的侍郎陆朗。”
加上最近林封谨也根本就没有在邺都里面呆着,消息并不灵通。根据林封谨的了解,似乎还和朝廷暗中达成了一些秘密的交易,因此,林封谨想要找人还是颇不容易的,不过若是说全无头绪,那也并不尽然,因为他就知道,这东林书院当中,便应该有一个人与魔族的关系颇为不浅。更重要的是,这人的身份似乎还是主动泄露林封谨的,那么去找一找也是不妨事了。
“是了,这本来就是双方会互相猜疑的大事啊,就算是国君没有异动的意思,可是西戎的大牧首元昊心中必然已经开始会有防范了,这就像是两个人相对而立,一个人拔刀出来,纵然只是为了自保,可是对面的那人却不可能知道他心中的意思,当然也会拔刀出来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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