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犯了,我九渊门下。也自然是我来处置,用得着别人来动手?何况他并没有违规,那你还要我坐视不理?”
值得一提的是,弘景道人一死,包裹住了鬼玺的黄绫就停止了燃烧,并且还在竭力的想要将之重新包裹住,因为这本来就是它自身的使命呢。而就在这时候,貌似已经是毫无意识的大巫凶的那具躯壳猛然跳了起来,将手扬了扬,立即就感觉到从旁边深邃的黑暗当中扑出来了一道黑气!
听到了这句话,林封谨双眼当中的泪水顿时就忍耐不住,从脸上滑落了下来,时穷乃节现,只有在这最关键,最艰难的时候,才能知道究竟谁才会是真正的关心你,爱护你的那个人!
陆九渊踏前一步,厉声道:
说完了,“无憾”两个字,陆九渊的身影,居然就渐渐的溶入到了空气当中,彻底的消失了!真真正正的彻底的不见!就连林封谨如此敏锐的五感,都没有办法感觉到了陆九渊的存在!!
他看到了什么?
弘景道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奇特,他艰难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那剑尖,这剑尖是如此的晶莹剔透,几乎令人有错觉是一件巧夺天工艺术品的感觉,然后喉咙里面发出来了“咯咯”作响的声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陆九渊缓缓的道:
因为从这剑刃上面,赫然传递出来了一股可怕到了极致的剑气。撕心裂肺,将弘景道人体内所有的经络什么的都彻底的摧毁!
“书院当中的七禁十三律,林封谨犯了哪一条?”
“没有。”
“这个自然是没有的。”
陆九渊徐徐的道:
陆九渊一声断喝,声若洪钟:
“陆师。你这一次能来,弟子已经是死而无憾,但我全家人都在对方的手上,我是走不了的了。”
然后这剑尖便是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显然已经是被抽走。
“书院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呢?”
“你可知道林封谨这一次的事情牵扯到了王位之争当中吗?也敢来蹚这浑水里面?”
随着海公子这句话,从黑暗里面徐徐走了出来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矗立在那里,便是有一种山岳也似的险峻感觉,令人联想到刀刻绝壁,笔架也似的陡崖!林封谨见到了这个熟悉的身影,嘴唇张合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千言万语却是被浓缩在了喉间,竟是发觉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眼眶中都是热热的。
“你想拿书院来压我?我入东林书院三十七年,为书院做的事情恐怕你也算不清楚了吧。欠的什么恩情也是抵得过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不仅仅是我,王阳明他也是来得理直气壮!只是董山长想要用山河社稷图困住我们,王阳明留下来断后了而已。”
此时林封谨更是注意到,陆九渊随身携带的那一把佩剑居然都不见,此时的九渊先生,就是返璞归真,反而从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重新归于到了未被开锋,打造的状态,却是朴实得令人心悸。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九。渊!!
一旦有人忽视了他的存在的话,那么就要倒大霉了,其实这一招伏笔乃是针对着海公子的,没想到陡然杀出来了个强援,居然在瞬间就伏杀了弘景道人这样的大高手,并且看起来自身还是毫无伤损,这样一来的话,大巫凶当然就没必要再继续潜伏下去,而这鬼玺则是一件至宝,他恰好能克制住上面磅礴汹涌的阴邪之气,当然是不能轻易的放过了。
海公子默然了一会儿道:
陆九渊仰天长啸了一声,凛然道:
“没有这样的阅历和身份,就永远只能做一个旁观写作的史官,无法彻底的融入到其中的境界当中去!所以,我才开始求变!求新,最后,在我终于彻底的放弃了七国剑术之后,夤夜读史: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
因为在这样的状况下,以他的一身强横剑术只要欺近到了对手的身边,然后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暴起发难,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挡得住陆九渊的全力一击呢?
然而这样的陆九渊,才更是令人感觉到了心悸!
海公子面对陆九渊,就绝对不像是面对林封谨那样的从容了,默然了一会儿道:
之前的弘景道人,就是连手都没能出,就直接倒在了陆九渊这刺王之道的剑下,而这时候的海公子难道就能够幸免吗?这两大强者的对抗,势必将会是若彗星撞地球也似的惊人!
很显然,这一战的关键,就在于陆九渊现出身形以后的那一击!刺杀的机会,那往往就是风驰电掣,若时光飞逝,瞬间就会消失,一旦出手,根本就不会给人以第二次机会。倘若海公子能挺过陆九渊现身后的第一击,那么立即就占据了主动,胜算自然是立即就能猛增到惊人的地步。
而就在这同一时间当中,林封谨猛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心中猛的生出了一种明悟:那就是倘若我是海公子的话,那么首当其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当然是想办法将陆九渊给逼出来,而要想做到这么一件事的话,此情此景便是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那就是围魏救赵,攻其必救之处。
而陆九渊此时的弱点是什么?那就是自己!!倘若自己面临必死之局,陆九渊救是不救?(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