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神怒之日  公爵日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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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躺在那些脆弱枯黄的信笺中,终于看到铁棺内侧显露的铭文,令亚伯堕入地狱最底层的字句。

1840年,梅丹佐与一位女士相逢她美丽纯净是一位高贵的淑女她的名字叫:艾米丽·丹·斯托克, 他们相遇相识相知成婚 ,1849年,她为了女儿,离开了这个污浊的世界回归主的怀抱,愿她能够在天国看到人间的欢笑和美好,梅丹佐的心和她在这里长眠。

——梅丹佐·斯图亚特

信信信除了信之外,什么都没有!

夏离躺在地上.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嘲讽的笑声和月泪水:”哈哈哈哈你找到的是什么?亚伯r”

他的笑声越大,亚伯的表情就越狰狞.铁青的血管!脸上浮起微微颤动着看起来狂暴又愤怒。笑到最后,夏离只剩下泪水,他喘息着,向着那个男人咆哮!

圣杯?连小孩子都知道,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啊

不存在?

死寂里,失神的亚伯看看满地的信笺.瞬间又一次变成了那个枯高又丑陋的男人。他低头看着风化的纸,良久之后 失神地点头。

对呀,至少不在这里。

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消失了,低着头,弯下腰,用猎枪撑着身子,发出了嘲讽的低沉笑声,就像是在笑他自己。

没关系的。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表情恢复了淡然,可眼神却已经是接近崩溃的疯狂,眼睛呈现出暴戾的猩红。

他低声重复:”你死了之后,我可以慢慢地找。”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梳理着自己白色的长发:”继承人死去,斯图亚特家族分崩离析,产业和钱被分割完毕.只有苍老的仆人守卫着最后一栋老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多感人的故事。少爷,有了我这样的忠仆难道你不应该发自内心地感激么?!

不,亚伯

夏离看着漆黑的枪膛,缓缓摇头:”我只感到恶心”

少爷,过家家的游戏结束了,美国公爵之旅即将到达终点,让我们道别吧。现在是最后―个项目了,希望你能玩得开心”亚伯从怀中掏出手枪,慢条斯理地填装子弹,将旋转的弹侧重角塞进枪中。

那一瞬,夏离心中浮现出冰冷的预感,但却无法后退。

他的背后,就是沉睡的晏小苏。

亚伯微笑着将枪管对准他:这里有七颗子弹,向上帝折求吧。你是选择自己,还是想要救赎她呢 。

带着神甫―般的神圣表情,他大笑着扣动扳机,在轰鸣声中.少年的肩头被洞穿了,灼热的银弹放出腐蚀的毒, 血肉都燃烧起来。

少爷,第一发感觉如何?

在亚伯戏谑的笑声里,挡在晏小苏前方的少年缓缓跪地,痛苦痉挛的青色血管从皮下浮现,他第一次尝试中枪滋味,瞬间的麻木和紧随其后的剧烈疼痛从伤口中释放出来,就像有蠕动的蛇在血中穿行。

第二发

亚伯扣动扳机,夏离的大腿上多出了―个血洞,零星的血滴,落在平滑的石板上如血色珍珠滚动,少年痛苦地咽下下嘶哑的咆哮,怒视着面前的男人。

痛苦吗?后悔吗?

亚伯轻笑,晃了晃手中的枪:”有没有怀念过那种血脉的力量?可惜你就连公爵的力量都没有啊少爷!”

砰!

在枪响中,少年终于发出狼狈而痛苦的尖叫,他倒在地上,被沉重的痛苦击垮了,狼狈到就连眼泪都出来了。那是银和子弹,那是令理智都为之崩溃的剧痛。

”少爷,男子汉是不能哭的,但现在除外。”

亚伯向着地上的少年连连扣动板机:”哭啊!叫啊!这都是你的错啊!废物!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躲开呢!

…………闭嘴!

地上的少年发出模糊的咆哮,艰难地用手臂将身体撑起,他流着泪,沙哑的低吼,视线已经被血遮蔽了。

夏离低着头,就像是又一次听到了那个人最后的声音。那是记忆深处的回响,苍老的男人跪在雨水中,向他斯哑地怒吼:”跑啊!”

他不愿意回忆,因为自己的怯懦,因为那一瞬间,他真的跑掉了。他为自己的软弱而羞愧,也为自己的懦弱寻找借口。

可现在他终于不在难过了.虽然痛苦,可这一次他终于不用再跑了。

于是他第一次骄傲的‘傲慢地昂起头,流着泪,露出大笑,向着面前的男人比画出不逊的手势。

到此为止吧,少爷。

终于被激怒,亚伯的笑容像被撕碎一样消失了:”说再见的时候到了。”

轰鸣声响起,呼啸的子弹擦过夏离的手指,令他的身体一震再震。

当剧痛传来时候,少年僵硬地低下头,看到心口的猩红。它带着温热和血气扩散,就像一朵盛放的彼岸花。

荒唐的公爵之路,终于要结束了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倒在地上。

在窒息和痛苦中,夏离张大口,模糊地哀鸣,却看到风中一张被血侵染的纸片。像是要抓住那个困扰着自己的梦魇,他竭尽全力地爬行着,将它握在手中,那是一张老旧的照片。

那是被尘封的旧时光。年轻的男人和女人在微笑,似曾相识的老人在后面揽着他们的肩膀,眼眸中有幸福的光,那是令人羡慕的快乐。他们的微笑穿过了漫长的时间,可女人怀中的婴儿却毫不配合,嚎啕大哭。

夏离颤动的食指抚摸着照片,却觉得疑惑又难过:为什么要哭呢,这个时候你应该笑啊。

“原来从小,你就是一个熊孩子啊。”

夏离留着泪,握紧那张照片,努力地贴近着那种幸福,却又想是被残酷的幸福击溃。陈旧的时光卷着风,将他拉入回忆中去了。

依旧是在黄昏的走廊之中,他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躺在这个世界最温柔的地方,可以放肆地号啕大哭。有人抚摸着他的脸颊,送给他独一无二的温柔笑容。夏离怔怔地看着她的脸,落下眼泪。

他第一次看清,母亲的模样。

这么多年来,她沉睡在回忆里,没有抛下他,没有去西藏和尼泊尔做什么灵修,他们活在回忆中,拥抱着他,给他留下最后的爱。

他们已经死了,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夏离用力拥抱着她,流泪和哀求却无法阻挡他们的消散,直到一切逝去,黑暗和寂静吞没了自己。他失去了世界。

有人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面容苍老而模糊,似曾相识。

“想要活下去么?”那个模糊的声音轻声问,声音嘶哑如铁片在摩擦。

垂死的少年流着泪,艰难地点头。

“那就活下去吧,孩子,不要死。”

那一瞬间,夏离睁大了眼睛。

就像是终于启动了某个开关,生命的结构正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改造着。

心脏,被换为某种神秘而可怕的东西……吞进血液,吐出岩浆。这是无法以常理去衡量的循环,这就是恶魔的力量。

奇迹和魔法就像是在此刻从传说中具现,化作水,形成火,卷起风,令大地崩裂,也将往昔的他埋葬,蜕变新生。

“孩子,我将今在永在的国留给你,盼你永生。”

那个影子在少年的耳边轻声呢喃:“自今日始,圣杯的力量,由你掌握。”

夏离听见了来自风中的声音,它们从碎裂的信笺中响起,自那陈旧的时光中浮现。那个影子按着他的肩膀,令他忍不住随之呢喃:

“——凡有血的,便尽如草。”

就在一片寂静里,亚伯的笑容凝固了,他听见了终结到来的声音。

紧接着,宛如时光倒退,殷红的鲜血被不可思议的力量拉扯着,向后流淌。一滴滴红色的鲜血重新回到了伤口中,在躯壳中化作洪流奔涌。

亚伯呆滞地看着这一切,脚步后退。

就在他面前,那一具破碎的躯壳剧烈地颤动起来,极速地恢复着。贯穿手掌的银刀在燃烧,融化成炽热的液体,落到了地上。

变形的子弹被蠕动的肌肉挤出,破裂的伤口在痉挛中愈合、消失无踪,每一滴鲜血从尘埃中飞起,回到血管里。垂死的少年,缓缓地从地上爬起,睁开了他的眼睛。

眼眸中,只剩下一片如漩涡的猩红。那一双眼睛里,没有怯懦,也没有软弱,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洞。

那一片血红中,隐藏着俯瞰凡尘的冷漠和傲然。

亚伯退后了一步,他知道,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了。不,不是不妙,而是……糟糕!

明明是炽热的午后,可月光却从天而降,冰冷而温柔,将夏离缠绕。令他的头发极速生长,垂落腰间。

十八年的寂寞,在此刻破茧,成蝶!

数千年来,圣殿和祭坛上被膜拜的神性在此刻降临,令他从凡人蜕变,向着更高、更神圣、更伟岸的地方挺进。

在那里,神力运行在水面,天地创生。神与人订约,以血为契。

此时此刻,仿佛极尽的光耀从天而降,沉睡的鲜血苏醒,夏离的意志凌驾于万物之上。在他的背后,蛇与月的徽记交织成了古老的刻印,那是最初也是最后的圣痕——

超凡!

”亚伯…………”

少年抬起头,向前踏出一步。雷霆和电光驰骋而过,空气被碾碎的爆响中,狰狞的裂痕从大地上浮现,布满了整个广场的炼金之阵在那一瞬碎裂,在魂灵的哀鸣声中,滚烫的龙血蒸发,化作虚无。

一个身影无声地从溃散的雾气中走出来。

沸腾的银汁在地上流淌,仿佛受到了他的感召,如蛇一般蜿蜒游弋而来,回到了他的手中,形成轻巧而狰狞的短刀。

刀刃上烙印着荆棘和铁枝的图纹,冰冷的光照亮了少年的眼瞳。那是纯净而完美的银色,银色的眼瞳里倒映着这个世界。

冷峻而完美的面容仿佛集结了所有光辉,可是他的嘴角却带着―丝肃冷和讥消的弧度。

”你要去哪儿呢?”

”康斯坦丁?”那―瞬,扑面而来的气势令亚伯下意识想要退后,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明明是那个平凡的少年,可此刻他的气息却仿佛数十年前的康斯坦丁。孤独‘狠辣‘冷漠,而且像怪物一样强大!

” 他将这种力量,留给了你…………………”亚伯的脸颊剧烈地抽搐着,”为什么偏偏是你!你根本没有资格!”

”是吗。”夏离笑起来,满是无奈,.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就像是剥离了感情,夏离与世界的距离逐渐变远,但在他的眼中,世界却前所未有的清晰,而且一切运动都慢到不可思议。

血液在燃烧,就像是地壳中的岩浆突破阻挠,冲出了地表。

于是!他向着亚伯举起刀:”那还等什么呢?亚伯,如果想要拥有力量的话,那就从我手里拿走它啊。”

亚伯沉默沉默的看着他的眼睛,表情扭曲着,少年眼神中的轻蔑如针和烈火一般刺痛了他的神经,他愤怒得不可自抑:

’杀了他!

在愤怒的咆哮声中,潜伏的刺客们终于得到了命令。他们头戴白骨的面具,从阴影之中浮现,向着消瘦的少年拔出武器。

他们才是真正的”归亡之骨”,血族所豢养训练出的杀手集团。

或者魁梧,或者矮小,手持着银刃枪械,或者是古老而沉重的铁锤,三十六名敌人在瞬间将夏离包围。

寂静的广场上响起河流奔腾的声响,它来自于少年体内。少年银色的眼眸抬起,空洞的视线穿透了他们,落在那个缓缓后退的男人身上。

”这是你和我之间的战争啊,亚伯。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打搅呢?”

他踏前一步,那是肉眼不可见的急速,银色的刀锋在空中掠过一道残光,划过一名杀手的脖颈。鲜血喷涌,却恭顺无比地向后流出,不敢沾染在他的衣角上。

在今天早上的时候,有个修士教了我一些《圣经》上的道理。他说…

少年不紧不慢地前行,手中的短刀划出延续而凄厉的弧光像是月色一样的轻柔和冰冷,可他的声音,却愤怒得像是无数人的低沉咆哮!

——通往贤人的道路两旁被自私的不公和恶人的暴虐所包围!

夏离在血泊中前进,声音像是钢铁摩擦的冷厉低鸣:”·我将满怀仇恨和无比的愤怒,给予那些残害我的兄弟姐妹人以回报!”

莫名的威严扩散,如铁―般冰冷,如火―般震怒,令大地震额,微尘飘起,空气几乎凝固,令人无法呼吸 。

枪械开火,子弹如暴雨。

刻骨的危利和杀意令”归亡之骨”们失控了,可是他们的动作.他们的子弹,都太慢,令人无法忍受的慢,!

在银色眼瞳的倒影中,时光仿佛凝固啦,一切都停留在此刻。狰狞和杀意里有绝望的美。

然后,一切都被夏离手中凌厉的残光所割裂,尖啸声凝固在这不可思议的静止中,甚至和空气摩擦的刀锋都像是燃烧了起来。

寒冷的刀锋划出修长的轨迹,切裂了如暴雨的子弹,也势如破竹地斩裂了数只躯壳。

此刻,那个消瘦的少年仿佛已经是神明在人间的化身,不容阻挡,也不可阻挡。

在鲜血和死亡的纷飞中,他撕裂了一切障碍,摧枯拉朽般挥舞刀刃斩断了墓碑和背后隐藏的仇敌。

直至最后,短短的刀锋终于被一柄劈斩而来的重剑所阻挡。呼啸的风中,脆弱的银刀崩裂开来,而剑刃也在夏离的脸颊下留下一道血痕。

在前方,曾经的老人手提着狰狞的剑刃,须发皆张,暴戾如狼:”少爷,你不应该学康斯坦丁的………

在亚伯的手中,重剑轮舞之声如海啸.剑刃切裂了大地,留下深邃的伤痕。他和康斯坦丁朝夕相处超过四十年,他了解康斯坦丁甚至胜过康斯坦丁了解自己。

他知道康斯坦丁曾经的恐怖和现在的强大,也深知康斯坦丁的所有弱点,为了和康斯坦丁战斗,他甚至已经准备了数+年,康斯坦丁的每一反应,每一种攻击他都了如指掌。

而现在,这该死的赝品要来替康斯坦丁付出代价了!

凄厉呼啸的风声中,带着锯齿的重剑横斩而来,斩碎了夏离手中最后的武器,狂暴的力量也将他的身体向后推去。倒飞的少年撞在半截破碎的墓碑上,砖石进射。他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眼中的银色暗淡下来。

”只有这点本事么?少爷,这就是你的极限了么?”

亚伯拖曳着剑刃而来,冷笑:”失望,太令我失望了,直到现在你还在压制着自己的血脉,还在刻意保留着自己那一半人类的血统?愚蠢到让人想哭!”

少年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但他呼吸的声音却骤然变了,变得幽深,变的低沉,宛如深海的暗流涌动,也像铁鹰在风中展翅,青铜羽翼片片摩擦着空气,带来浑厚且低沉的铿锵杀意。

沉寂的静电被激发,随着少年艰难地地上爬起来,无形的潮水从他的脚下涌出,压迫着微尘和灰烬向四周扩散。

破碎的大地上,―个无尘之圆在夏离脚下缓缓地成形。在此圆的界域之内―切鲜血都不安地涌动着,就算是在亚伯的躯壳之中,也如同沸腾一般,焦躁不安。

那是纯粹的杀意,是超越了躯壳足以扭转现实的精神力量,那是一个奇迹。

在纯净之圆中,少年俯身,从地上提起两柄破碎的刀和剑。刀剑相击,迸发的声音宛如洪钟,威严狰狞!

再一次,低的吟涌声响起,亚伯听见了震人心魄的嘶哑声响。那是最后的祈言,也是给予罪人的末日判决。

当我将复仇之火赐予你时,你当知晓。

刀锋已碎,夏离提起了长剑,在空中划出了如日轮般完美的气弧,莫大的威严从他的躯壳中苏醒,升起。

那瞬间,一种亚伯熟悉的感觉从少年的躯壳中苏醒了。眼前正是无数个日夜中他曾经嫉妒却又恐惧入骨的眼神:坚定冰冷,血色的阴翳中有狮子一般的狰狞。

那是……

梅丹佐|你已经死了!

他失控地怒吼着,向着那个笼罩了他半生的阴影冲去,他刺出凝结了―生愤恨的·剑,将那无形之国打开了一个缺口。

于是,如海潮一般的气息涌现。

那种至高至伟的力量爆发了,无可阻挡,宛如万军之主从天而降,投下了制裁的怒吼。

罪人即将死去,诸国也将破灭,头戴皇冠的七首恶龙被斩下头颅,尸身随着破碎的大地沉入炼狱,这是最后的启示,也是无人能挡的惩罚。

世界寂静,只有夏离的声音低沉回响。

他说:

——我的名字,是耶和华!

地狱的毒火终于从黄土中喷出,雷光从天而降。撕裂电光,冻结时空,少年的剑刃在那瞬释放出无法直视的力量。

这是远胜晏小苏数倍的斩龙剑术,皮托瓦内特家族传承了千年的除魔之剑,仅仅是被目睹过一次,便在此刻被完美的复制而出。

被血色环绕的少年向前走去.长剑在身后的大地上留下了深邃的沟壑,咆哮声响起,如鸟鸣.如狮啸 。

瞬息间,昭示着终结惩戒的剑刃斩下,宛如要劈死最后的恶龙。 剑刃失去形体,看起来像是不可思议的光,仿佛钢铁也在这极尽奢华和壮美的劈斩中熔化,裹挟着灼热的火红飞出。

那一瞬间的碰撞无可开容,剧烈的轰鸣如潮水一般在静谧的空间中回荡,濒临破碎的光亮闪烁着,艰难地亮起,复又熄灭。

阳光碎裂,因为剑刃切碎了风。

黑暗从血色中渗出,吞没了一切。剑刃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笔直的划痕,将亚伯的躯壳贯穿。

当一切寂静时,少年的剑刃发出崩裂的声音,灼热的剑刃破碎落地,像是在那一轮斩击中燃烧殆尽。

夏离转身,看到背对着他的亚伯。刚刚回到他身上的青春又逝去了,亚伯的头发出现斑驳的银白。

在寂静里,他缓缓低下头,一道惨烈的伤口从脖颈向着腰间延伸,晕染的血色扩散。

我等了这么多年 亚伯呆滞地看着天空―梅丹佐,我终究输给了你。

夏离抛下手中的剑柄,看着他可笑的样子,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伤口崩裂,鲜血泉涌,亚伯跪在地上,斯哑地怒吼“梅丹佐!梅丹佐!”

少年眼眸的银色如落潮一般褪尽。在他的背后,亚伯的躯壳在阳光下崩裂,鲜血在阳光下迅速蒸发。

”少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一切都还没有结束,这是一条必死的路。“亚伯仰天倒下,带着怨毒和不声笑着,“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

夏离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的眼睛,最后却忽然笑起来:不,亚伯,我会上天堂

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亚伯低声呢喃着什么,沉入了永恒的黑暗里。

少年踩踏着残骸和血回到原处,破碎的长椅上少女依旧在沉睡,和他离开之前·样,一切都没有变化 。这令他无比心安。

远处已经有警笛的声音响起,血族的势力再庞大,也无法将堪比战争规模的交火掩盖太长时间。

他小心地将少女抱起,发现少女困倦地睁开了眼睛”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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