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五凤朝阳简’是武林中几种最歹毒的暗器之一,怎么可能没有浸过毒?”
魏青闭上眼睛,喘息又着道:“你方才说肯救我,想必也是假话了?”
丁长喜唉声叹气道:“老实告诉你,就算你还有救,我也不敢多事。万一把你救活,你也像对付石掌柜一样,对我一直感念在心,非要在我归西之前找我当面致谢不可,我受得了吗?”
魏青惨笑一声,突然两眼一睁,双手齐向丁长喜的咽喉抓去,谁知手还没有伸直,便已断了气,那两只染满鲜血的手掌,只在了长喜衣襟上留下两道腥红的血痕,便缓缓地垂了下去。
丁长喜动也不动,只深深叹了口气。
叶天也摇头叹气道:“他以为每个人的心肠都像石大叔一样好,那他就错了,其实人心险恶得很啊!”
石掌柜冷哼一声,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自己说,你杀了这许多人,怎么办?”
叶天呆了采,道;“石大叔,你有没有搞错?人都是你们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石掌柜脸红脖子粗道:“我不管,反正祸是由你而起。你最好赶紧给我解决,否则一旦出了统漏,莫说你只有一百两金子存在这里,就是两百两也不够!”
说完,狠狠地把剑往地上一摔,回头就走。刚刚走出几步,又突然折回来,拾起那柄长剑看了又看,最后终于连人带剑,一阵风似的冲入楼梯口下的帘门,临入门还回首瞪了叶天一眼。
叶天只有苦笑着朝那伙计招了招手。十几名伙计立刻佣了上来。
其中一个满脸精明相的人,挤到叶天跟前,笑嘻嘻地道:
“小叶,你这次的麻烦可大了。”
叶天道:“可不是嘛?得罪了石大叔,至少也要难过个三五天。”
那人摇头道:“我看不止,这次我们掌柜的气可大了,你想让他消气,起码也得等个十天半个月。”
叶天皱眉道:“韩领班,你能不能告诉我,石大叔究竟在气什么?”
那韩领班笑道:“你没看到我们掌柜的胡子短了一截吗?
你今天放过来的那头野猫,一出柜子就是一刻,幸好掌柜的闪得快,只要再慢一点,耳朵就不见了,你说他能不气吗?”
叶天听得整个傻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小玉居然如此不知轻重,竟敢拿石掌柜的胡子开玩笑。难怪石掌柜不给他好脸色。
韩领班紧接着道:“你想,在他的胡子长好之前,他这口气消得了吗?”说完,又是耸动着肩膀,嘿嘿一阵诡笑。
由于两人谈话的声音很小,一旁的伙计们听不清楚,只望着两个人发呆。远处的丁长喜反而哈哈一笑,道:“有意思,这头野猫的确很有意思。”
叶天急忙咳了咳,道:“韩领班,叫你这些伙计帮我个忙怎么样?”
韩领班立刻敞开嗓门道:“没问题,你小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想叫我们帮你什么忙,你说!”
他一面说,一面回头看看那群伙计。那群伙计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看样子好像平b跟叶天处得不错。
叶天道:“请大家帮我把现场清理一下。还有,找几块油布,把这具尸体包扎起来,统统替我搬到你们石掌柜的卧房里去。”
韩领班搔着脑袋,为难地道:“万一我们掌柜的不答应呢?”
叶天道:“你放心,他一定会答应……”
丁长喜也走过来,截口道:“如果他不答应,那就等于跟自己过不去。到时候他的下场只怕比‘太白居’的吴老板还要惨!”
叶天道:“所以你们最好快点动手,再迟只怕就来不及了……,”韩领班二话不说,只回手一指,立刻有人将店门关了起来。
那些伙计们不待吩咐,立刻分头办事,有的搬动尸体,有的清洗血迹,转眼工夫已将店堂里清理得干干净净。
丁长喜一直默默地望着叶天,这时才开口道:“叶大侠,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几具尸体搬到石掌柜房里之后,要怎么处理?”
叶天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塞进那个柜子里。”
丁长喜道:“就是一早蹿出野猫的那个柜子里?”
叶天道:“不错。”
丁长喜道:“塞进柜子之后呢,又怎么处理?”
叶天想了想,道:“丁兄,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丁长喜微微一怔,道:“当然可以,什么事?你只管吩咐!”
叶天道:“麻烦你派几个能干弟兄,尽快把曹家老店的曹老板给我找来。”
丁长喜即刻点头答应,同时不禁有点好奇道:“找来以后呢?你想叫他干什么?”
叶天神秘地道:“只让他把车停在我家门口,等着搬东西就成了。”
丁长喜道:“你打算拜托他把塞进柜子里的那些东西,从你那边运走?”
叶天道:“不错,你们在龙四爷的地盘杀人,我替你们从江大少的地盘运走,由此可见我和你丁兄的交情,可比那边近多了。”
丁长喜笑了笑,只向身后的何一刀轻轻把头一摆,何一刀便已闪身出了大门。
伙计们立刻又紧紧地把大门关上。
丁长喜凝视了叶夫一阵,忽然道:“按说你这条通路应该绝对保密才对,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叶天道:“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丁兄明白一件事情。”
丁长喜道:“什么事?”
叶天道:“我这次是破釜沉舟地跟曹刚卯上了,毁家舍命都在所不惜,何况是这点小秘密。”
丁长喜想了想,道:“看来我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叶天道:“不,你跟我不一样,只要你离开襄阳,他们就不会再找你。”
丁长喜苦笑着道:“我若是一走了之,不仅便宜了粉面阎罗曹刚,而且也对不起我们龙四爷,更对不起你叶大侠这种好朋友。你现在正在用人之际,我怎么可以弃你而不顾?”
叶天忙道:“可是你莫忘了,他们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丁长喜冷笑一声,道:“但你也莫忘了,我丁长喜是何许人也?他们想杀我,恐怕还不太容易。”
说罢,两人相对大笑、好像早已不把神卫营那批人看在眼里。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片凌乱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阵砸门声响。
韩领班四下察看了一眼,又望了望叶天的反应,才将大门打开。
只见几名捕快一拥而入,为首的王头在店堂里绕了一圈,才停在叶天面前,冷冷道:
“人呢?”
叶天匆匆回顾了一下,道:“都在这里,一共一十六个,一个也不少。”
王头冷笑道:“你少跟我要花样,我找的不是活人,是死人!”
叶天笑笑道:“那你王头可有得等了,我们这些人还都年轻得很。一时半刻恐怕还死不了。”
王头立刻往前凑了凑,突出的肚皮几乎顶在叶天身上,狠狠道:“姓叶的,你过去是干什么的,我清楚得很,这几年我容你在庙口做生意,已经算是对你仁至义尽,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怀里多了一块沉甸甸的东西,神色不禁为之一缓,退了两步,继续道:“当然,只要你跟我实话实说,我也不会为难你。你现在不妨老实告诉我,方才进来的那几个黑衣人,到哪儿去了?”
叶天道:“走了,早就从后门走掉了。”
王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道:“既然走了,你们还关起门来干什么?”
叶天理直气壮道:“整理东西,店堂里被他们搞得一塌糊徐,不整理干净,怎么做生意?”
王头道:“那么方才那些杀喊呼叫的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没有杀人,怎么会有那种声音?”
叶天笑笑道:“原来王头是想听那种声音,那好办……”
说到这里,回头向韩领班歪歪嘴,道:“方才都是哪个叫的,再让他们学一遍给王头听一听。”
话刚说完,惨叫之声已起,连刀剑交鸣的声响也自厨房里传出,听起来比当场更加逼真,尤其是韩领班那声“魏大人饶命……”颜声喊来,凄怆无比,令人惨不忍闻,只听得那几名辅快个个汗毛凛凛,相顾失色。
王头急忙摆着手道:“够了!够了!”
叶天道:“王头所说的,是不是这种声音?”
王头咳了声,道:“其实我也没听到,我不过是根据报案的人所形容的情况推断而已,我想大概就是这一类的声音吧!”
叶天道:“当时在那批黑衣人的刀剑相通之下,喊叫得可比现在凄惨多了,方才他们模仿的,也不过是其中十之一二罢了。”
王头眼神一转,忽然道:“你们手里既没有刀,也没有刻,那些刀剑的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
叶天不假思索道;“那是因为方才何一刀在这里。”
三头皱眉道:“龙四爷手下的何一刀?”
叶天道:“不错。你想有他在这里,还会没有刀剑的声音吗?”
王头环目四顾道:“他的人呢?”
叶天道:“跑了,被那些人赶跑了。”
王头征了怔,道:“你说何~刀被那批黑衣人赶跑了?”
叶天道:“是啊,所以那批人才匆匆追了下去。”
王头道:“连何一刀都被他们赶跑,看来那批人倒也厉害得很啊!”
叶天道:“可不是嘛?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有个叫‘双枪将’魏青的,更是凶狠已极,连丁总管都几乎毁在他手上,幸亏当时闪躲得快,不过命虽保住,伤得好像也不轻!”
王头眉头又是一皱,道:“有这种事?”
叶天回手一指,道:“丁总管就在那边,你若不信,何不过去看看?”
王头似乎很不愿意跟丁长喜碰面,所以目光一直回避着丁长喜所坐的方向,这时经叶天点破,才不得不打着哈哈道:
“原来丁总管也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有他在场,一切事情都好办多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走到丁长喜面前,先在他衣襟那两道血痕上瞄了一眼,然后又在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阵,道:“丁总管伤得怎么样?”
丁长喜真像受了重伤似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只叹了口气,道:“这次总算逃过一劫。我本来正想去报案,既然王头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头大出意外道:“你想去报案?”
丁长喜道:“是啊,平白无故被人杀成重伤,不报案怎么行?”
王头匆匆回顾了一下,低声道:“丁总管,大家是老朋友了,我不妨对你实话实说,这件事,你报案也没有用。”
丁长喜讲声道:“为什么?”
王头声音压得更低,道:“因为那批人来头太大,连我们县太爷也惹他们不起。”
丁长喜脸色一沉,道:“照王头这么说,我们只有伸长脖子,任他们宰割了?”
王头笑笑道:“丁总管言重了,以龙府的实力说来,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丁长喜道。“可是……我们能动吗?”
王头道:“为什么不能动?”
丁长喜道:“你不是说对方的来头太大,连县太爷都惹他们不起吗?万一我们得罪了他们,我们龙府还能在襄阳混下去吗?”三头道:“这个你只管放心,我们惹不起他们,但也不会出面包庇他们,只要是出自正当防卫,你们只管放手去干,我想绝对没有人会阻止你们……”
说到这里,语声压得更低,道:“不过你们最好处理得干净一点,让我们对地方上有个交代就行了。”
丁长喜也把声音压得很低,道:“就像今天一样,行不行?”
王头呆了余,道:“今天那几个黑衣人……你们全都干掉了?”
丁长喜笑而不答。
王头道:“一个都没有放走?”
丁长喜道:“如果有人走掉,我还敢坐在这里跟你聊天吗?”
王头又飞快地朝四下扫了一眼,道:“尸首呢?”
丁长喜道:“运走了。”
王头松了口气,道:“好,好,干得好!”
丁长喜道:“我们这么做,不会教你王头为难吧?”
王头笑了笑,道:“就算有为难的地方,我也担了,谁叫我们是老朋友呢?”
丁长喜道:“王头这份交情,我记下了,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咱们再一起算过。”
王头忙道:“那倒不必放在心上,只希望你们早一点把这批人赶走。不瞒你说,自从他们到了襄阳,我连觉都没有好好睡过,可比当初处理你们龙府和江老爷子之间的纠纷麻烦多了。”
说到这里,突然“哦”了一声,道:“有件事情,我差点忘了告诉你。”
丁长喜道:“什么事?”
王头道:“江老爷子昨天夜里仙逝了,这件事你有没有听人说起过?”
丁长喜道:“天还没亮,我就知道了。”
王头凝视着他,道:“你们龙府不会趁机打落水狗吧?”
丁长喜道:“什么话?我们四爷如果是那种人,还有人敢跟他来往吗?”
王头缓缓地点着头,道:“有你丁总管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丁长喜却摇着头,苦笑着道:“你也不要放心得太早,依我看,他们八成会来个窝里反,这几天你们恐怕有得忙了。”
王头一怔,道:“你的意思是说,孙涛那帮人可能会爬上岸来?”
丁长喜道:“不是可能,而是已经上了岸,据说现在都聚集在“萧家酒铺”里,好像正在商议消灭江大少那批人的对策。”
王头嘴巴朝身后的叶天歪了歪,道:“就是小寡妇的那间酒铺?”
丁长喜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她那里。”
王头沉吟了一会,道:“丁总管,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丁长喜立刻道:“如果你想叫我去做说客,那你算找错人了,这件事我不插手还好,我一插手,反而会把局面搞得不可收拾。”
王头急道:“可是像这种事情,我除了找你,还能找谁?”
丁长喜努努嘴道:“他怎么样?”
王头道:“你说小叶?”
丁长喜道:“不错。他现在的身价,正如日之中天,他说的话,我想对方一定会听。”
远处的叶天突然接口道:“也不见得。”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丁长喜咳了咳,道:“至少你可以试一试?”
王头紧接道:“最好你能把当前的利害关系告诉他们,万一现在闹起来,就等于给神卫管那批人制造机会,到时候大家是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丁长喜也接道:“更何况还有我们龙府虎视在分,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他们自己。”
叶天缓缓地走过来,边走边摇头道:“这些理由,他们都不会听,我想他们唯一听得进去的,就是那批宝藏!”
丁长喜笑道:“不错,你现在所以身价暴涨,也就是因为后面有那批宝藏。”
叶天长叹一声,道:“只可惜那批宝藏就算找到,落在我们手上的也有限得很。”
丁长喜道:“为什么?”
叶天道:“因为大部分铁定会被别人拿走。”
丁长喜道:“你指的可是粉面阎罗曹刚这批人?”
叶天膘了三头一眼,沉吟着道:“恐怕不是。”
王头笑笑道:“这批人连命都未必能带走,何况是宝藏!”
丁长喜微微征了一下,道:“莫非后面还有比粉面阎罗曹刚更有权势的人物?”
叶天闭口不言,王头也急忙将目光移开。
丁长喜哈哈一笑道:“其实背后无论是墙里边的人,还是京里边的人,结果咱们都是要白忙一场,什么东西也落不到。”
王头的目光立刻转向丁长喜脸上。
叶天也急忙开口道:“不会吧?我事先跟他f(谈好条件,他们总不至于来个翻脸不认帐吧?”
丁长喜道:“那就得看对象是谁了。如果是我丁长喜,我保证怎么说,怎么做,绝不跟你打一点折扣。”
叶天又膘了王头一眼,迟迟疑疑道:“如果是‘鬼捕’罗方呢?”
丁长喜顿时傻住了。
王头干咳两声,道:“如果只是罗头,倒还可以商量,问题是他后面的人太多,而且个个都是朝中权贵,就怕到时候他也作不了主。”
丁长喜叹了口气,道:“你听到了吧?跟那种大人物打交道,岂不等于与虎谋皮?
你想叫他们跟你守信诺,简直是在做梦!”
叶天笑了笑道:“好在我还没有答应他,改天把他回掉算了。”
丁长喜忙道:“你可千万不能回,你一回掉他,咱们大家的希望恐怕都要泡汤。”
叶天一怔,道:“这话怎么说?”
丁长喜道:“据我猜想,他们第一个目的,是想借重我们的力量,把粉面阎罗曹刚这些人留下,其次才是这批宝藏。他们表面虽然没有出面,暗中一定早有安排,说不定连县衙也早已接到了密令,否则王头的腿也不至于这么慢,而且更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敢对神卫营如此敌视,你说是不是?”
他话是对叶天说的,眼睛却一直瞧着王头那张老脸。
王头只有苦笑道:“丁总管果然高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丁长喜继续道:“所以我们要想除掉曹刚这股阻力,多少还得借重官方的力量。至于那批宝藏,如果真的在襄阳,我们想要保住它,也并不太难,只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就一定办得到。”
叶天道:“你所说的大家,不知指的都是什么人?”
丁长喜道:“其中当然包括王头,你和你那几个朋友,还有我们龙四爷。”
叶天道:“杨老头那批人和江家呢?”
丁长喜不假思索道:“杨老头那批人,绝对不能跟他们谈合作。”
叶天道:“为什么?”
丁长喜道:“他们的人太多、太杂,想叫他们保守秘密,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王头忽然遭:“那批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丁总管有没有摸着他们的底细?”
丁长喜道:“能使杨百岁和彭光那种人死心塌地替他卖命的,只有丐帮的司徒帮主。”
叶天一惊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的来历!”
王头神色也陡地一变,道:“如果真是丐帮的人,那可千万沾惹不得。”
叶天忍不住又道:“为什么?”
王头道:“现在的丐帮,跟老帮主在世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其中不但有人作下巨案,而且也有一批人投入了官府,说不定神卫营里就有他们的人,你想跟他们合作,岂不是自找麻烦!”
叶天呆了呆,道:“难怪司徒姑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来是怕碰到那些叛帮弟子!”
丁长喜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清道:“你想以他们目前情况,我们能跟他们合作吗?”
叶天道:“可是……他们是第一个找我的人,而且我已收了人家的金子。”
丁长喜道:“金子你将来可以还回去,千万不可为了些许小惠而坏了大事。”
王头也道:“将来你还他们十倍二十倍都可以,只要能够保住那批宝藏。”
丁长喜话锋立刻一转,道:“至于江家,那就更伤脑筋了。
江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倒还可以谈谈,可惜现在连谈的对象都没有了。”
王头摇着头道:“不错,那两边谁答应都不能作数,而且他们彼此之间的矛盾已经深得不可收拾,早晚非干起来不可。”
丁长喜神态慎重地凝视着叶天,道:“所以你非得马上出面把双方稳住不可。”
叶天两手一摊,道:“我既不能跟他们谈合作,又有什么办法可以稳住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