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有些惭愧，要是早知道换一间病房能让他的心情变好，昨天她就不应该坚持。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清如看到他的笑，还有他的神情，微微一愣。

脉象平和，显示他的身体已无大碍，和她之前预想的一模一样。

“爸。”

沈在望微笑道：“我没什么事了，对了小如，正好你来了，我有事和你说。”

“爸，你怎么下床来了？”

他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来，坐下说。”

站在窗前看到外面阳光明媚，绿树葱茏，就连吱喳的麻雀叫声都格外动听。

靳少北……

她咬了咬嘴唇，看向沈在望：“爸，你想说什么？”沈在望微笑道：“小如啊，其实我没什么事了，住这样一间病房应该挺贵的吧，少北他为了我也算是费了心思了。不过我想了想，还是不能留在这里继续麻烦他，你帮我办

一下出院手续吧，再帮我订张回去的机票，我想回家了。”

闻言，沈清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看着他，叫了一声：“爸。”

沈在望很少有这种平静的表情，也很少有这种自然的笑容。

以前混迹官场的时候，他早就习惯了假笑，就连在家人面前也会不自觉地戴上面具，戴得久了他自己都不觉得这是面具。这会儿摘下面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正想笑起来的时候，其实是很轻松的，脸上没了那沉重的面具，自然就会觉得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