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傀儡受驱拟人形  丹凤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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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身材瘦长,年约四十左右,面目阴险。当日在天罡堡内,他也有份,是以凌九重认得他。

这“形意门”在武林中,虽是一大家派,可是由于组织不严密,而又流传甚广,是以品流复杂得很。

曾崎在江左成名了十多年,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有人传说他是黑道巨率之一,只是未能证实而已。

因此这次在“天罡堡”的大行动中,李天祥不大肯分派任务给他,不过此人武功甚高,确是千真万确之事。

曾崎再度顾视房中一眼,道:“凌公子早一步进来,可曾查明床上人是那一位?”

凌九重道:“那不干我的事,我只想瞧瞧有些什么人驾临而已……”

他狂傲之态,天生的叫人不舒服。曾崎心中暗骂一声,口中却道:‘该公子现在还要等下去么?”

他缓缓后移,直到一边身子贴着墙壁,不怕被床上的人突起暗袭,这才放心。

凌九重道:“现在等不等都是一样啦!”

曾崎道:“凌公子这话怎说?”

凌九重道:“曾老师是席自丰那一路人马,已经昭然若揭,难道会有另外一拨人赶来不成片

曾崎眉头一皱道:“你说席自丰么?他乃是武当叛徒,原系鬼王门下

凌九重道:“别装佯啦!你要知道,我曾被李玉尘迷惑,加入过你们的阵营,所以你也无须害怕顾忌。”

曾崎仍然皱起眉头,道:“凌公子,你说的这宗事,兄弟既不明白,也没有兴趣,目下最好先把帐子挑开,瞧瞧这位姑娘究竟是谁,好不好?”

就重道:“有什么好瞧的,房中之八,必是云散花无疑,若不是她,你会有兴趣到这儿来么?”

曾崎淡淡道:“凌公子用字眼可要三思才好,这兴趣两字,会使人家那么一位大姑娘不高兴的……”

凌九重道:“曾老师,你志在她的丹凤针,但据我所知,她并没有得到此宝,你还是赶快把朋友通通带走的好,免得白白浪费时间。”

曾崎道:“凌公子如此明快,兄弟也不兜圈子了!外间传说纷给,关于丹凤针的下落,大都认为是在云姑娘手中呢!”

凌九重道:“这便如何?”语气咄咄迫人,似是怪责对方不该生劫夺之心。

曾崎哼了一声,道:“这等至宝,兄弟想开开眼界,也不算是奇怪之事。”

凌九重道:“这话虽然我不喜欢,但却是实情……”话声未歇,突然间以极快的身法,冲了上去,呼的拍出一掌,真是快逾闪电,又阴险,又毒辣。

曾崎急急挥掌封架,“啪”的一声,震得横移三步。

凌九重感到敌人不但掌力极重,而且招数精妙,当即借敌掌之力,趁势跃退七八尺,嘿嘿冷笑。

曾崎嘲声道:“凌公子好快的身手啊!”

凌九重道:“我只不过试一试曾老师的功夫和反应如何,如若曾老师连我这一掌也挡不住,咱们就不必谈了。”

曾崎哦了一声,道:“凌公子打算谈什么?”

应九重道:“要知我也是偷偷进来,想瞧瞧帐中的女子,究竟是谁?如果是云散花,我与她是老朋友,还不打紧,如是别人,问题就复杂了。”

曾崎道:“那么凌公子已瞧过了没有?”

凌九重道:“没有。”

曾崎道:“公子何故迟疑?”

凌九重道:“我正在等候别人替我动手,曾老师进来时,我不但没有阻止之意。反而甚感高兴,等作动手。”

曾崎道:“那么现在咱们何必浪费时间?”

凌九重道:“曾老师当真敢揭开帐子么?”

曾崎道:“我为何不敢?”

凌九重道:“那你就揭揭看。”

曾崎迟疑一下,道:“公子认为大有危险么?”

凌九重道:“当然啦,难道会有好事?”

曾崎道:“既然如此,公子有何打算?”

凌九重道:“我的打算,是等你离开……”

他摆摆手,阻止对方插嘴,又道:“当然啦!如果你有意自寻死路,我也不会妨碍你。”

曾崎道:“假如兄弟既不退出,又不上前揭帐,凌公子便又如何?”

凌九重一时之间,无话以应。耳中听得对方冷笑之声,顿时大怒,刷地跃上去,掣出金笔,迎面疾戳。

但见刀光电闪,架住金笔,原来曾崎已抽出长刀迎敌。他取刀封架两种动作,一气呵成,功力深厚之极。

凌九重口中咒骂一声,手中金笔点、戳、挑、凶毒如蛇,一转眼前,已攻了六七招,笔笔不离对方上下的死穴。

曾崎背靠墙壁,虽是略嫌不灵活,但少了后顾之虑,也是一大优势。但见他刀光上下翻飞,严密护住全身。

双方拼了十余招,凌九重见久攻不下,心头冒火,更是脏话齐出,连珠咒骂。要知他本是自傲自大之人,但近来连连受挫,这一肚子气,已憋得受不住了。现下连一个形意门的人也收拾不下,教他如何不恼?

曾崎与他恰恰相反,表现的更沉着,见招拆招,一点空隙都没有。他阵脚已稳,益见从容,道:“凌公子,你何来这样大的火气?”

凌九重骂道:“我操你的奶奶……”

曾崎道:“别意气用事,凌公子,咱们究竟为了何事而作生死之斗呢?”

凌九重虽是一只蛮牛,听到“理由”之时,也会想一下,何况他是狡猾之士,当下觉得无以作答,便跃退数步。

曾崎道:“咱们在这儿生死相拼,帐中之人,只怕正在暗暗窃笑你我的愚蠢呢!”

凌九重道:“放屁!你才愚蠢。”

曾崎道:“我蠢也好,你蠢也好,反正咱们直到现在,还不知帐中之人是谁。同时由于她全无动静,可见得决不是拿你当作朋友看待,不然的话,她自应为你声援啊!”

这曾崎的确老练之极,不管凌九重的态度是如何的环,言语是多么难听,他都不生气,仍然牢牢钉住问题的重心,那就是“帐中人”到底是谁?

凌九重觉得对方的话,大有道理,几乎冲口说出同意他去揭开帐子的话。但他始终是天性深沉,尽管千肯万肯,但没有马上说出来,只淡淡地笑一下,不置可否。

曾崎进一步试探道:“咱们先瞧瞧帐中之人是谁如何?”

凌九重道:“我早就说过,如果你上前揭帐,我决不反对。”

曾崎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本人就冒一次险,瞧瞧帐中是什么,竟能使凌公子也大为忌惮……”

凌九重乐得有人打头阵,当下退开两步,道:“曾老师请!”

曾崎小心翼翼地走向床榻,但相距尚有四尺之时,倏然停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凌公子,这房中的灯光,忽然燃着,使咱们都暴露在灯光之下,此事你不觉着有点奇怪么?”

凌九重道:“曾老师乃是老江湖,见多识广,想必知道灯光为何突然点亮之故?”

曾崎道:“公子好说了,在江湖上,有好几种说法,能使灯光忽然通明,最常见的例如以特制不透光的灯罩,到时迅即取开灯罩,便造成突然光亮的效果。再一种便是在灯芯边布置一种特制火药,然后利用一支点燃的线香,拦在火药边,线香燃到有火药之处,登时使灯火点燃……”

凌九重道:“曾老师说得头头是道,只不知人家刚才用的是那一种?”

曾崎道:“两种皆不是,那盏灯台装置在墙上,一目了然,并没有灯罩或线香等物遗在附近,因此……”

凌九重本来对这件事不大注意,但听了曾崎这一番分析,顿时大感兴趣,忍不住插口追问道:‘烟此怎样?”

曾崎道:“因此凌公子早先警告兄弟的话,非常合理,这顶帐子之内,必定潜伏难以预测的危险……”

凌九重不禁皱起眉头,道:“这样说来,曾老师打算不揭开帐子了,是也不是?”

曾崎道:“是的,兄弟情愿退出,让凌公子自己了断此事。”

凌九重不甘示弱,嘲声道:“既是如此,你就快点夹尾巴滚蛋……”

曾崎突然间挥刀疾桃帐子,他早已看准了帐子的长度,以及其他的形势,是以刀上力道恰到好处,把一边帐子涂在钩上。这样,有一边已经门禁大开,目光得以透过,对床上的情形一览无遗。

但见床上一张被子,盖住一个人形之物,因是头脚都盖住,所以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人来。

曾崎四道目光,都凝聚此床上,只一瞥间,都晓得被子内盖着的是一个人,因为有着呼吸的轻微动作之故。

除了得知被内是个活人之外,还有一点显而易见的,就是从形状大小看来,那是个女孩子无疑。

凌九重道:“曾老师这一手以退为进之计,漂亮得很,可惜的是虽然揭开了帐子,还是不知道被中是什么物事?”

曾崎道:“看这样子大概是一个人无疑……”他晓得凌九重决不会看不出被中是个活人,但既然他这么说,本概另有用意,所以他也不说穿。

凌九重道:“曾老师何不把被子也挑开瞧瞧?”

曾崎道:“这一次应该轮到公子才对。”

凌九重道:‘如果要我动手,我宁可把油灯点到被子上,省得罗嗦!”

曾崎道:“这敢情好,若要使用火攻之计,不必拿油灯了,兄弟身上就有现成的火器……”

他一面探囊,一面道:‘如果弄出人命,凌公子你要负责才好。”

躲在被中的余小双,骇得芳心直跳,她不明白杜希言为何尚不露面?

她本来在胡思乱想中,已怀疑杜希言因为发生事故,所以没有及时赶到,现在更加认为必是如此。

外面的曾、凌二人,都瞪大双眼,注视床上的动静,谁知看了一阵,那张被子仍然没有掀起来。

曾崎的手从囊中编出来,却没有拿出任何物事,敢情他刚才只是说的“诈语”,并非真有火器。

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把被子下面的人给“诈”出来,曾崎耸耸肩,道:“此人要不是聋子,就是疯子,决计没有人听到‘火攻’之法而还躲着不动,凌公子怎么说?”

凌九重道:“以我看来,被中之人,既不聋,也不疯……”

曾崎讶道:“这话怎说?”

凌九重道:“被中人定是有心无力……”

曾崎哦一声,道:“不能动弹么?”

凌九重道:“可能连知觉也失了。”

曾椅道:“有道理……”

话声中挺刀缓缓移动,迫近床榻。

他到了床边,手中长刀如果伸出,就可以把被盖桃开,但他并没有这样做,竟然拿刀停在床前不动。

凌九重感到奇怪,由于测不透入家的用心,是以不敢开口,目光一转,射向房里的油灯,不由得想起曾崎的话。

这盏油灯,挂在墙上,这是一种隐敝的位置,究竟用什么方法,使此灯要亮就亮,而又使人看不出呢?

他再转回目光,但见曾崎仍然站在床前,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大概他是窥伺被中人的动静呢?”凌九重心想。这么一来,他可就不敢开口说话了。

房中沉寂了一阵,突然间又陷入黑暗中,原来房上的灯火,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凌九重心中骇然,连忙跃出房外,免得遭到暗算。

他在外面院中站了一下,见曾崎既不出来,又不说话,登时大感迷惑,对于这种种的经过,泛起了“梦魔”般的感觉。

有一点深知确信的,便是这个神秘的敌手,比他高明得多。但大概目的不是对付他,所以让他逃了出来。

他越想越不对,目下当急之务,便是先脱离这个神秘敌人的罗网,再谋良策。

当了振臂跃上墙头,头也不回的窜出客栈外。

他走了一转,便发现有人跟踪,当下施展几种摆脱跟踪的方法,但出得城外,仍发觉被人钉住。

凌九重忖道:“假如这个跟踪我之人,便是客栈那个神秘敌人,我不能摆脱他,便不希奇了……”

这时他走到一条河边,渡头边有几条木船,其中之一是渡船,船头点着黯淡的风灯,船家蹲在灯下打吨。

凌九重踏落船中,随即坐下,两眼向岸上望去。

眨眼间两条人影迅快夺到,在渡头上停步。这两人都穿着夜行衣,头脸用黑布蒙起隐藏起庐山面目。

这两名夜行人一点也不闪缩,四道目光从蒙面黑布中透出,凌厉地盯视凌九重。

凌九重招招手,道:“两位若要渡河,便须快点下船,马上就开船啦!”

那两名夜行人显然一点也不欣赏他的幽默,其中一个冷冷道:“凌九重,上来说话。”

凌九重道:“你们先报上名来。”

两人道:“我们一报姓名,你就活不成了。”

凌九重耸耸肩,道:“我从小就被人吓到大,你们这一手有限得很……”

那人道:“快点,上来才说。”口气甚是威严,似是身份甚高,一向惯于命令别人。

凌九重吃一惊,心想:“今晚怎的碰上了这许多高手?”

原来此人一则武功高强,此所以能够把凌九重打牢。二则此人的话中,使人听不出他究竟有无恶意?

关于第二点,换句话说,就是此人的神秘性,不下于那个房间中的无形敌人,所以凌九重已认定此人必是“高手”

他念头顿转,随即起身,举步跨到岸上。

那两个夜行人退开七八步,以便凌九重上前说话。

凌九重走过去,淡淡一笑,道:“两位纵然不腾出地方,本人也不会无立锥亡地之!”

仍是那个夜行人道:‘我们此来,并无恶意,只不知凌公子相信不相信?”

凌九重从开始到现在,都用尽全力,想从对方的声音举止甚至身材中,找寻线索,与记忆中的每个人印证一下。

但直到此刻,他仍然找不出任何熟悉的痕迹。

他点点头,道:“你这么说,我这么听,至于信与不信,那是我自家的事,不劳费心!”

那夜行人道:“我漏了一句话还没说,那就是如果凌公子无害于我们,便大家都好,如若不然,便不是这样说了。”

凌九重讥讽地笑一声,道:“这话不说我也知道。”

另一个夜行人突然在喉咙中低低咆哮一声,作势欲扑,似是因为凌九重对他同伴的无礼而激怒了。

此人这一作势,凌九重马上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到身上。这股压力,一部份是对方的武功产生,但大部份是由于对方的凶厉无匹的杀机所致,由此可知对方的武功,走的必是凶残凌厉的路子。

凌九重不敢怠慢,连忙蓄势以备,因为对方不出手则已,一旦攻击,必定极为暴厉难当,非分出生死不能里手。

先说话的那个黑衣人摆摆手,阻止同伴发动攻击。凌九重这时才看见他的手掌,小指上仿佛长有一枚长指甲。

这个长着长指甲的黑衣人道:“凌公子,我们爽爽快快的说个清楚,你可愿与我等合作,揭开那房间之谜?”

凌九重道:“本人绝不反对,但有一个条件。”

那夜行人道:“除了要我们暴露身份和真面目之外,任何条件,都可答应作。”

凌九重耸耸肩,道:‘我刚好就是要知道你的来历。”

另外那个夜行人又发出愤怒的咆哮声,但长指甲的人却道:“你再考虑一下。”

他说得平淡无奇,从他的声音中,谁也找不出一点威胁之意。但凌九重却感到十分严重,果真小心斟酌起来。

要知此人虽然好像没有恶意,可是他们实力之强,却足以使凌九重心惊。照他私下估计,那个凶暴咆哮的夜行人,已足以使他大大头痛,不易应付了。何况这个留着长指甲的夜行人,看来比同伴更高上一头。这两人一联手,他无论如何也难逃这一场杀身大劫……。

他迅快把通盘形势估量过,便道:“好吧!我不要知道你们的姓名来历,但却需要事后安全的保证。”

长指甲的人道:“我们决不会过河拆桥的。”

凌九重道:一何以见得呢?”

长指甲的人道:“我有不少朋友和党羽,大家合力共事,他们有些虽然不幸遭遇危险,但都能至死不变,忠心如故,可见得我们并非反覆无常,互怀鬼胎的集团。”

凌九重一听有理,道:‘你要我怎样做?”

对方还未说话,他又道:“你可是老大?”

那人点点头,道:“你不妨用这称呼代表我。”

凌九重指一指那个时常咆哮的人,道:‘他是老几?”

老大道:‘你叫他老三就行啦!”

他转身行去,一面道:“我们边走边谈吧!”

三人一块儿向城里走去,老大道:“曾崎结果怎样?你一定看见了,对不对?”

凌九重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看见呢!老实说,我一点也不知道。”

老三又发出咆哮之声,凌九重越来越感到这个人简直是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随地都想争斗杀人。

碰上天性如此凶残好斗之人,即使是凌九重之流,也感到很不舒服,心中大受威胁,时时刻刻都得提防着他。

时间越长,心理受威胁的程度越深,就会在不知不觉间畏惧起来,这是大多数人的正常反应。

凌九重亦不例外,他心中对此人厌烦得很,恨不得马上与他拼个生死,免得老是感到被他威胁。

可是他又须得顾忌到那个神秘的“老大”,所以不敢贸然挑衅。然而正因如此,他受威胁的程度就越深了。

这正如普通的人,行经某地,被一头恶大向自己狂吠,这时候既溜不得,但又深恐此犬会突然咬上来,因为它究竟是畜生,谁也不知它会不会扑上来咬人。虽说被咬一口,不会致命,甚至可用杖棒把它打死。但若是被咬了一口,自然非常划不来。纵使是杀了那条大,也不能补偿。

凌九重正是这种心情,那个“老三”既然像野兽一般,则一旦发生事故,使自己负了伤,纵然取他性命,也是不值。

只听“老大”说道:“你身在房内,如何全不知道?”

凌九重道:“灯光忽暗之时,我就赶快跃出房外,曾崎当时还好好的站在床前,至于他何以不离开,我就不知道了。”

老大道:“那一定是他已经遭受暗算了,是也不是?”

凌九重道:“我如何知道?”

老三低哮一声,道:“他说谎!”

凌九重愤怒地瞪他一眼,厉声道:“你说什么?”

老大摆摆手,道:“别吵,请问凌公子,如果要你猜测曾崎为何不出房之故,你怎生猜想?”

凌九重想了一下,道:‘哪一定是他遭了暗算。”

老大道:“对了,但你似乎不敢肯定,为什么?”

凌九重道:“我与他相距不远,根本上那个房间就不大,如果是有人出手睹其他,我怎会全然没有感觉?”

老大道:“这正是问题的中心,以凌公子的功力,纵然是体积极微细的暗器,也不能瞒过你的耳目无疑。”

凌九重道:“是呀!”

老大道:“那么我们把这个问题反转过来,即是说曾崎并没有遭遇暗算,便又如何?你可猜想得出?”

凌九重道:“我猜不出。”

老三又咆哮起来,道:“这小子说谎!”

老大已接口说话,不让凌九重有机会与老三斗嘴。他道:“我告诉你好不好?”

凌九重登时忘了回敬“老三”之事,道:“好!”

老大道:“有两个解释,一是你根本没有说出实情,由于我们棋在远处,是以无法得知。二是你与房中之人,根本就是串通一气,从灯光的明灭,远至那个大汉子的昏卧路上,都是你们的计策。”

凌九重不态反笑,道:“随便你怎样想吧!你不妨视在就划下道来。”

老三猛可伸手向凌九重抓去,指力激射,劲厉之极。口中同时怒喝道:“该死的小畜生……”

凌九重翻掌一拍,震开对方的手臂。但觉此人力道强绝,手臂坚硬如钢,假如被他的双臂箍住,相信任何人都无法挣脱。

老三只震开手臂而已,身形纹风本动,足见他内外兼修,下盘之稳,实足惊人。他又咆哮一声,挥臂猛扫。

凌九重一看此人记记都是强攻硬打的手法,可就不敢让他施展开,赶紧运足全力,出掌硬架。

“砰”的一声,两人都退开一步。

只听“老大”喝道:“等一等。”

凌九重和那老三一齐退身停手,不再发招。

老大他徐徐道:“凌公子,你家学渊源,不比等闲,难道还看不出老三的武功,乃是越斗越强的那一类么?”

凌九重心中着实有点害怕了,这个“老大”时时都表现他的智慧过人,也非常神秘莫测。因此,他的手段,也将是神秘得叫人害怕。

他连忙道:“我本来就没有骗你。”

老大道:“你先听听我把你处死的方式好不好?”

他根本不等对方表示意见,已接着说道:“我将使用一种手段,令你的性格和情绪的反应,发生剧烈的变化。然后,你将不由自主地杀死许多与作关系密切之人,也可以说是你所‘爱’的人。这时候,你这个人在别人眼中,已经贱如畜生,一钱不值,谁都可以取你性命。”

凌九重道:“你真是天下最恶毒可怕之人,但我却很喜欢你,甚至崇拜你。”

老大发出冷笑,道:“但你不妨先失望一下,因为我决不会反遭你的毒手。而且当我一旦取去头面上的黑布,换回衣服,你见了我躲都来不及。”

凌九重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心中一味想到对方所说的手段,大为震骇,终于降心低首,道:“我当真实话实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奉告了,但愿你们相信。”

老三怒道:“不,这小子没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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