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狼国，佳容要要石头砸死自己，想起前天在雍王府，佳容把自己推向僵尸。

僵尸，她好像又看到无数僵尸，冲进鸣沙城，肆意杀戮，被杀的人，装上石头心，也变成了僵尸。

她又看到无争把那些僵尸化为齑粉，看到雍王用火炬烧毁成堆的僵尸。

那些粉末和火焰，最后，凝聚成一具僵尸。

是那具救过自己的僵尸。

她想要抓住那具僵尸，可一伸手，僵尸便化为漫天的尘埃。

“含羞！含羞，你醒醒！你怎么了？”

月含羞耳边的“嗡嗡”声渐渐消失，她听到景龑在呼唤自己，慢慢睁开眼。

魏王看到月含羞的黑瞳重新回来，终于松了口起，额头全是冷汗：“含羞，你吓死我了……”

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我刚才……怎么了？”

“你，没什么，就是说着说着话，突然就晕倒了。”

“哦……是吗，我晕倒后，有没有坐一些……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魏王摇摇头。

“真的没有？你不要骗我，我没有……没有杀人？没有喝人血？”

魏王惊异：“你会做那种事吗？”

月含羞神情有点落寞，垂下头，叹口气：“虽然他们尽量把我的病情说得很轻，但我还是知道的。恶魔蛊一旦发作，我就会变成一个浑身泛蓝，白色眼瞳，没有人性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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