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逐渐变暗，机场里依旧人来人往，一拨换了一拨人。飞往纽约的飞机早就飞走了，艺言还是站在那里一直没动。

姚年年也在陪艺言，她一直在想，那个把艺言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到底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没能出现在艺言面前，就这样决然转身离开。

出现在爱的人面前是需要勇气的，但是背对着爱的人选择转身离开，那是更需要很大的勇气。

后来的后来，是姜语哲出现在机场，他一眼就望见最后站不稳而蹲在地上，哭得不知所措的艺言。姜语哲立刻心疼起来，可是像路晨阳这样骄傲的男人，肯定会离开的，这一点和姜语哲的性格如出一辙。

他们两个中间，必须离开一个，必须有一个人永远不能出现在艺言面前，直至离开人世。

这大概是他们两个除了可以舍身保护艺言之外的另一个唯独的默契。于他们而言，那是他们的骄傲，爱艺言之后仅剩下的骄傲。

“言言，我们回家了。”姜语哲停在艺言面前，低着头注视着她：“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听到声音后的艺言抬头，朦胧之中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很高大，像一座山一样笼罩着她所有的视线。那是艺言最熟悉的身影，是她每次遇到委屈都会扑进的那个人的怀里。那是习惯，是依赖。

“姜语哲……”艺言呜咽着叫着姜语哲的名字。

“嗯，我在。”姜语哲伸手拉起艺言。他抬手抹掉艺言眼角的泪水。

“晨阳哥走了，这次他真的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