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知道大学时期不停的追逐那个女孩，就算明知道到了最后艺言会离开他，还是会有很多遗憾，可是路晨阳还是愿意从头再来一次。

因为艺言是他爱的姑娘，绝不后悔。哪怕飞蛾扑火，哪怕最后结局雷同，都没关系。

姚年年擦掉最后一滴眼泪，终于平静许多：“我流完了这些年的所有眼泪，路晨阳，我还很喜欢你，但我决定每天减少一些对你的喜欢。”

姚年年笑着，她退后两步依旧努力微笑。似乎是要让路晨阳记住她微笑的样子，哪怕不喜欢也要永远记得有一个姑娘鼓起所有的勇气，奋不顾身来到纽约的表白。

最后，姚年年离开路晨阳的视线。

这一次，就让她转身离开吧，让路晨阳看着她的背影，要一直看着她离开。

一切已经混合成语焉不详的曾经，就像北方深冬时玻璃上那模糊的氤氲的霜雾一样，轻轻将它抹去才可以清晰看得见曾经的动容。

路晨阳一直站在那里，逐渐看到前面那个女孩子一点点变小，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

我们都在受伤的过程中学习如何去爱，身上每多一道伤痕，都是惨痛的经历。

求而不得，却不想退而求其次。

路晨阳捂着心脏处，那里还在跳动着，可是他知道，他的心已死，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情愿孤老一生，也绝对不会退而求其次。

言言，我爱你。

但你过得安好，我便知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