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如斯！

在如此截然相反的气氛对照下，无论是宋是辽，是汉人还是契丹，是两军将士还是武林群侠，都望着黄裳拾阶而上，步步高升，最终破开天宇，消失不见。

如果说慕容复的思想转变，已经是一记重拳，那么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彻底摧毁了他的信念。

与慕容博行走横山，令蕃部倒戈；

“不会是想要契约黄裳吧？”

而此刻，天地震动，一道道无形的光束落下，笼罩在每个轮回者身上。

他伸手一招，下方的慕容复身子一轻，身不由己地飞到了半空。

这位执着于武功的吐蕃国师，眼神一下子死了，就跟熊猫不说歇后语一样，整个人失了魂，不知道后面还能不能大彻大悟，反正看着悬。

吩咐完后，他挥了挥手，慕容复重新回到地面。

一桩桩！一件件！

而黄裳又道：“还有一人需要告别，复儿！”

慕容博则是疯了。

“怪不得呢，我就说这逼运气真好！”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轮回者们也有空闲看戏，一时间目光闪烁，心思各异。

“阿弥陀佛！”

可这时即将与公子分别，却是始料未及的，顿时哭成了泪人儿。

那种级别的交锋，轮回者感应不到，他们感兴趣的，则是眼前能看到的。

“多年之前，有人告诉我，在合适的人相邀时，可以答应……”

两人遥遥立着，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眉宇间却是酣畅淋漓的欢喜之色。

“听说他是幸运特长者！”

现在半空之中，两人正在演双簧。

萧远山追着他离去，下半辈子就指着他乐了。

“老大无敌！老大无敌！”

实际上那是黄尚的早期计划，主要为的就是让自己契合黄裳变得合情合理。

望着两人并立，慕容复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担忧。

赵顼看着这四句，突然悲从中来，灭西夏平大辽的狂喜一扫而空，悲呼道：“先生！”

雁门关上，黄裳也略有感应，轻轻一叹，摸了摸慕容复的脑袋：“你也要好好贯彻自己的道路，这个天地太小，望你也有走出去的一日！”

……

去大理，降服大理阵营轮回者，壮大飞虎军；

黄裳眼中露出追忆，颔首道：“我现在遇到了合适的人。”

无论是真心是假意，是羡慕还是眼红，至少这一刻，都与有荣焉。

比如跟着月关，被光柱一起笼罩的黄裳！

“skr~”

这是一场真真正正发生在眼前，属于轮回者，属于主神殿的胜利！

蒙卦离体的一刹那，他彻底恢复了这些年的记忆，回忆起了自己二十多年间，东奔西跑，无数心血，居然真的在为大汉扫平四夷！

相府之初，不顾凶险，力敌明教刺客；

蒙卦离体的霎那，也带走了鸠摩智一身功力，既然没办法教化，那就物理超度，省得他再兴风作浪。

心中是选择不信的，毕竟黄裳太强了，逍遥子和扫地僧合力败北，怕不是已经突破低武极限。

之前重创沉睡的世界意识开始复苏，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轮回者统统灭杀。

飞虎军成立，招兵买马，收拢轮回者，展现光芒；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时并不是朝会，他在书房内正在写字，笔下正是那广为流传，为儒道表率，精神绝句的四句话——

等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雁门关上，契丹轰然跪地，汉人躬身拜下。

送文曲！

送宗师！

送黄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