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也别关顾着看戏,跟老赵说说。”
赵老爷子瞟了眼炕桌上的短剑,“真没,你们知道的我用大刀。你们老大远跑过来就为这事儿?”
“谁啊?”
这所谓的他们自然包括她关平安兄妹俩人,该练的还得接着练。但好歹她不用再喝树叶子改成了白开水。
因而有强劳力在用大铁镐刨粪,也有半拉子劳力配合着用爬犁往地里送粪,更有开始选种子的。
盼呀盼的,好不容易长了一岁,看来还是不行啊,没长个十来岁,她爹娘一准不让她出门。
赵老爷子也是朝屋顶翻了个白眼儿。
里面也没炕,仅靠火盆。其实挺冷的,唯一好处就是三个生产小队分开,老院那些碍眼的人没在跟前。
从队长到支书再到会计仓保人员,全部作鹌鹑样儿,各个听他们工作组的,就盼着把这些祖宗早些送走。
关平安过来时,她娘叶秀荷还在挑呀挑的。
因为来了一个什么工作组查账。
罗老爷子摆手打断赵老爷子,“明天是老白七十岁,他是来邀请你和老嫂子俩人去喝一杯酒。”
别啦,接着说呀。
“哈哈……行了,咱们来说正事。老赵,你先仔细回想一下,早些年有没有见识过这把剑?”
赵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前年就说七十,他年年七十?”
种子有不少是多年保留下来的农家品种,也有少部分是公社技术站这几年派发的杂交良种。
被称为老白的瘦小老头吧嗒着烟,闻言笑了笑,“你说也一样。”
赵老爷子眼疾手快地抓住陈老,“去哪儿?我家老婆子已经在烧菜,不管啥事今晚先住一宿再说。”
“那是老方?”罗老爷子很是像回事的话一拍自己脑门,“真老糊涂没记性了,老方你来说。”
如今识字班已经结束。
谁挖了她的坟啊?
“别管了,喊上老嫂子咱们快走,我老伴还在招待所等着呢。”
罗老爷子麻溜儿岔开话题,再瞎扯这俩货又得闹上,陈老头的太极白练了,咋就一见到老赵就破功?
唉……
“好。”
叶秀荷一脸茫然地抬头瞧了瞧四周,活动着发酸的脖子,“还真要天黑了,等哨子响了才能走哈。”
“在家呢。”
赵老爷子笑了,“听听,罗老头,就你瞎好心,人家压根就瞧不上咱们。还不想来一趟呢。”
被称为罗老头的老人哭笑不得,没好气地伸腿蹬了俩人两腿,“我说你们俩可要差不多了啊,小辈都在外屋呢。”
生产大队挑种子的地方没在队院,那里如今腾出大炕铺给了人家工作组,三个生产小队不得不各自另选地盘。
小王八犊子都快要四十了这才肯娶媳妇,要不然我都不想来一趟。”
这要是平时,以马大队长他们的作风,完全可以登记好各种种子重量,然后集中在比较宽敞的人家上工。
第一生产小队选了老马家祠堂的厢房,也就是之前的识字班教室。叶秀荷就在这里挑选种子。
“瞅见你哥哥了没?”
“没出去玩儿啊?”
“嗯那。”
跟她小兄长要好的小伙伴们都已去上学,剩下小的,他也不乐意跟他们瞎玩儿,又去翻他的书了。
哨声响得还是很准时,可等去记分员那里登记好下午半工的工分,出来时又是天空漆黑一片,行走都要靠着雪的反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