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个答案因人而异。

他估计连老丈人都已经略知一二，他丈母娘肯定一无所知，否则也不会一直劝他好好孝顺父母。

他关有寿绝对不容许有人，哪怕是亲娘，她也不能挤进他这个家，还存心想毁了他这个家。

死性不改！

关有寿眼神复杂地瞟了眼媳妇，摇摇头，“他身份很特殊。这事连老头子都不知道，你不要对第二个人提起，就是你爹娘也不行。”

关有寿歉意地瞥了她一眼，反手握住她的手。

“我自己来就行。”关有寿沉默片刻，终究忍不住问出口，“媳妇，假如有天你爹让你和我分开……”

叶秀荷果断摇头。

关有寿可不知他媳妇想歪，却也能切身体会到她的真情实意。千言万语终究化成一幕——他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道了一字：“虎！”

院门响起了咯吱声。

叶秀荷心不安的还是趁机趴在窗户边偷偷瞄着外面——黑乎乎一片，还能看到一个人影一动不动。

叶秀荷伸手往他腰上一扭，“瞎咧咧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是我孩子她爹。”

“那也不行。”叶秀荷斜倪着他，“多晦气呀。咱们家的日子正过得红火，说多了不吉利。”

关有寿摇摇头。那是他亲娘，他曾经放在心里怕她委屈的娘；他曾经发下誓言要好好孝顺的娘。

“真可怜。”

关有寿郑重点头：“对。她往后没脸在你跟前装。”甚至还会怕这个儿媳妇憨，逼急了会啥都直说。

关有寿顿时苦笑出声。别说，有人还就是仗着他闺女不在家，她是他亲娘才敢对着他出招儿。

他今晚说的那些话有真有假，可有一句话绝对是真心话。她不离，他则不弃，这条命以后就是她娘仨的。

“我吓唬她的。”

“我那个公公还在吗？”

不怪她出手掐人。叶秀荷是个很传统的女性，她根深蒂固地继承了她母亲那一套以夫为天的观念。

叶秀荷想想还是不放心。万一在她家寻死没得晦气，要不来个直接昏倒，那该咋整？谁要伺候那人。

“你才虎！”叶秀荷眨了眨眼，“你今晚是不是故意的？我咋越寻思越觉得你故意在我跟前戳你娘？”

叶秀荷递给他苞米饼子。

“就让她站着没事儿？”

俩个孩子也不能没有爹。

“你不是说不兴叹气？这幸好咱俩孩子没在家。不然听你今晚说的那些丧气话，他们还不得闹翻天啊。”

叶秀荷望了会儿，见黑子和小黑还在守着，她那坏婆婆还在那儿发呆，她只好退回到炕上。

哪有胃口？

“往后那些死不死的可不准说。”

后悔告诉妻子这些丑事嘛？

关有寿靠着炕琴，默默地看着她。

而对老院的关大娘来说就未必。

此刻她躺在炕上一动不动，脑海里反复地想着今晚的一幕幕，想着她这个儿子说过的一句句话。

“黑灯瞎火的咋又回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先住进去，等你们娘俩处好了我再过去待几天？”

关大爷见她躺着不吭声，皱了皱眉，“你没说俩孩子不在家，你先给他们两口子搭把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