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哑婆婆一直和她儿子有联系，就是前几年才断了，不过现在又联系上了。还记得你和你仲远叔见面的茶馆吧？”

“瞎寻思啥，那是哑婆婆她小叔子。当年你大姑失踪，你祖父就留了他们一家子在国内等消息。”

“哑婆婆。”

“我现在还没睡醒，嗯，还是接着睡算了。”说着，关平安挠了挠头，朝她老子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关有寿揽过闺女肩膀，抬头看着天空，他深吸了口气，“别怕，爹一直在。你忘啦？你说要带爹周游世界的，爹还一直等着呢。”

关有寿郑重点头。

再后来，义叔就把他们两口子名单给了先生。当时先生扫清了尾巴之后，哑婆婆就成了投靠王家庄夫家远亲的寡妇。

“原来大家伙说的哑婆婆一直等她走丢的儿子是你啊，爹爹，不对，照这么说的话，你刚还说一家，不对。”

“他们不会孝顺的。”

关平安蹙了蹙眉，“不该啊，那哑婆婆干啥不早点告诉你身世？我记得听你说过你小时候她老人家还给过你吃的。”

要不是时机不对，关有寿差点乐出声。

“爹爹，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现在居然最怀念咱们家刚分家那些日子。”那时偏心的爷爷都是亲的。

猜对一半了。

关有寿哑然。

至于当年为何没带走哑婆婆的儿子，反而是她小叔家的孩子，关有寿就不想再和闺女提起这个问题。

左不过是制约和平衡。

“谁！！！”关平安挖了挖耳朵，“哑婆婆？是我认识的哑婆婆，王家庄的哑婆婆？开啥玩笑，她……”

“……爹爹，你累吗？”

“在你义爷爷去马六屯之前，也不对，是年前她都不知道爹身世。她只知道她男人带上她逃难到王家庄就是为了等人。”

“那你奶活该！她都可以为她两个儿子不要我，我还计划让你老姑每个月送十块钱给她，对得起生恩。”

“自从用了关如初这个大名儿，啥啥都在提醒我想要所有的人，所以的事儿压根就不是如初，全变了。”

出了书房的关平安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遥望着梅老那院子的方向出神。好气的，可到底气什么？

“不冷啊？”

“嗯，是我要的太多了。”

再难，再难，都没这么无力过。“爹爹，你一定要拉住我的手，我怕啊，我怕回头连你也丢了该怎么办。”

确定？

“要带上我娘和我哥。”

“不是你要的太多，是咱们要不起太多。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许多不如意的事情，想开了就没啥了。”

“对，就是她。”

“那还是算了。”

关平安一怔，随即跟着他老子乐出声。可……可这跟关小竹说的不一样啊，她爹她哥后来不是还有回老家了么。

哎哟，总算哄笑了。

关有寿差点急出一身汗。

再不笑，他只能找先生出马了。

搬？

搬啥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