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季一脸不解地看着刘义隆，不明白皇兄为何阻拦这么好的事儿。

刘义季凑到刘义隆身边，进一步游说道：“皇兄, 您想想, 若是建康学子们能由这几位夫子教导，倒时皇兄想要什么样的人才, 不都是信手拈来？”

刘义季揉着脑门，“臣弟冤枉啊……我都没学会, 要如何任事？皇兄，您就答应臣弟吧！”刘义季把耍无赖的招数都用上了, 摇着刘义隆的胳膊苦苦哀求。

那一瞬间，红龙觉得自己体内的内脏如同炸裂开一般, 痛得他当时便摔倒在地，止不住地打滚儿。

他所在的胭脂巷，光是听名字就能猜测里面是做什么的了。这里又同凌香阁和秦淮河上的船不同。胭脂巷里的大多是暗娼和娈童馆子。进出的乌七八糟, 什么样的人都有。

红龙用自己所有的煞气将那一股乱窜的真气压制下去，当疼痛勉强可以接受时，他立刻起身，一头扎进了胭脂巷。

刘义隆拍拍他的肩头,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在那儿替朕盯着，一有什么不对劲就来告诉朕。若是……你看到有女子在五学馆，不要同她接触，立刻回宫。记住了吗？”

没人知道他现在正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五脏六腑中翻涌不断的疼痛让他已经连吐了五六次了。

刘义隆用力戳了下刘义季的额头，“你就是不想在朝中任事！说什么要去读书！”

这种事儿，红龙绝不能让它发生。所以他才跑来了胭脂巷。

红龙东绕西拐，钻进了个偏僻的矮屋。这是他在建康找的落脚点。里面的暗娼早就被他杀了。尸体此刻正躺在墙角，已经凉透了, 且开始散发出尸臭。

刘义隆却只是摇头, “不行。你不知其中深浅。这五学馆远不止一个普通学堂那么简单, 只怕朕为他们开了方便之门后, 反而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胡闹！”刘义隆直接打断他, “你是皇子, 想要什么样好的老师没有？怎么能跑到那种荒郊野岭，去念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堂！”

刘义季现在能理解嬴风瞒着皇兄的缘由了。皇兄的确对檀邀雨有些杯弓蛇影了。

刘义季诚恳道：“皇兄，你就让我去吧。我想为皇兄多分担些，但以我如今的能力，实在难堪大任。”

红龙却像是对那尸体，和这充满异味、又混乱不堪的房间都视而不见一样。

他的脸几乎贴在了邀雨的木造像上，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造像的双眼。

红龙被内腹的痛楚折磨得只想嘶吼, 却不得不强忍着。他抠着造像的手指已经破了，像是要把体内的痛楚都通过手指发泄到造像身上一样。

手指上的血被涂在造像上, 把那造像变得十分诡异。他忽然癫狂地低声笑起来, 压抑着怒火道：“好啊……你居然下圈套给我！故意说有人与冰炎相似，是不是就想我去查那个子墨！那家伙根本就不能吃！你居然害我如此痛苦！你该死，该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