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天下皆可交易，对吗？”

萧长綦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影完全笼罩了娇小纤细的她。

“为什么？难道离开你，我连做女人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叶清晏移开目光，不看他的眼睛，“你说。”

一旦睁开眼，如果是赤色的眼瞳，那她可以逃了，拼尽一切、用尽吃奶得劲，逃跑……因为赤色，代表了他绝地的杀意，不死不休。

“我并没答应给你生孩子。”

……

“那接下来的事，便不用再提了。”萧长綦负手而立，冷漠的眼神低睨着她。

“好！”萧长綦闭上了眼睛……

“以后每四个月的这个时间，我都会回府，直到你怀孕为止。”萧长綦的声音透着一丝厌恶。

“恨？凭什么恨？我没有那个资格，更没有那个实力。”

叶清晏身子一动，身体顿时一片异样疼痛……又躺了回去，“算了，我不起了，明天再说吧。”

“你会答应。因为这是你离开我的首要条件。还有，这三个条件，你违背了任何一条，我都会断了你的手脚，把你囚禁起来，让你知道什么是暗无天日。”

“为什么？”叶清晏问道。

“你有。”

“我可没盼着他回来。”叶清晏如实道。

已经睡了一天，再睡也睡不踏实，脑袋也嗡嗡蒙蒙的，梦境纷乱，身体亦是入坠深渊，昏昏沉沉，一时间也难以清醒……

春雨瞧着叶清晏慵懒的模样，给她盖好被子，“娘娘有什么需要，就传奴婢。”

“最好一次中地。”叶清晏把脸上的面具撕下，露出她本来的面容，再褪去衣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之间一阵静默拉锯……叶清晏能听到窗外蟋蟀的秋鸣，仿似她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悲伤绝望。他所提出的条件，对她来讲是绝对不可能的。两个马上要断绝关系的人，突然有一个孩子，承继着两个人的血脉，那是种不能分割的融合，还谈何断绝关系？

“……我只想求去，离你远远的，最好今生再不相见。”

“第三，孩子生了以后，除非我同意，否则你终生都不能见他。”

“……你有证据吗？”叶清晏低垂了头。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么可能不是他。虽然从心理上，她也很不想承认是他。

“对，怎么才能放我离去。”

“我拒绝。”叶清晏想也不想的回绝。

“第一，给我生一个儿子。”

“如果我说，邵青的死和我无关，你还会离开吗？”

叶清晏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唯一能探查出蛛丝马迹的就是眼睛，他也闭上了。但抿成一道直线的唇，仍暴露出他此刻内心极大的起伏。而，紧闭的眼睛，轻颤的浓长眼睫，是他在努力克制什么。

萧长綦深黑的眼睛直视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你只要能做到三件事，自可离去，再无人阻拦。”

叶清晏顿了顿，“你且说说接下来的两个。”

春雨端了温水伺候她起榻。

两个月前——

她离开了白莲山庄，又和明伯分别后，便独自返京。

路上她听到了一个传闻。

一个叫甜水村的地方，一夜之间，整个村里的村民，无一活口，全部惨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