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好哄。”萧长綦想着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当真是无心失语,但她肯定不会那么想。
叶清晏忽然向皇太后福身一礼,“母后,臣妾忽然有些不适,先回宫了,明早再来跟您请安。”
仅着轻省的凤纹宫袍,显出微微凸起的腹部,在摆放瓶的书案前坐下。
“对,母后可见过?”
“母后……可曾见过明胧月?”萧长綦犹豫着道出一个名字。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轻泽问叶清晏,眼稍看向春雨。
皇太后点头,“没错,但是帝后吵架是很危险的,唉!”
萧长綦向皇太后顿首,“儿臣谢母后教诲。”
然后看着那瓶兰菊,鲜艳粉嫩的色调,确实让人心情变轻松了些。
“是,母后。”萧长綦却行几步后,转身离开。
“等一下,说起来这位亲家母了。哀家想起来,先帝好像还欠她一个人情来着,但是缘由是什么,哀家不太清楚,先帝也没跟哀家说。所以,姣姣如果犯了错,只要不是大的忤逆罪过,陛下睁只眼闭只眼。这日子终究是滚着过,凡事太计较是活不了的。”皇太后是过来人,在人情世故特别是男女情事方面,真是他萧长綦的娘,拍马也赶不上。
叶清晏道:“没什么事,本宫乏了。”
元嬷嬷却笑了,“这夫妻间不吵架才不正常,越吵越亲。”
皇太后又叹了口气,“你刚才那句话是说重了。姣姣和林蓉蓉相比,好了不知道多少。林蓉蓉为后,可劲儿的给母族谋私权,整个京城,除了皇宫就属她母族林府尊贵。朝廷里,几乎一多半都是林党。而姣姣从不曾做过这些,其兄也是凭科举一步步脚踏实地上来的,母族的人犯了事,虽然有借她的势,但是她不亲自出面,那就是借势也做不了什么。再说,怎么说也是皇后母族,哪能真就没有半点势力了,忒说不过去,也显得陛下刻薄。”
皇太后道:“俩人吵架了。”
萧长綦从座椅上站起来,“儿臣还有政务要忙,晚些再来看母后。”
“刚才姣姣说的事,哀家也明白。陛下不临幸后宫,这些妃嫔难免会生出异常的情绪。如果能和母族的人见见面,也是安慰,不至于后宫一片娇恨闺怨。”
萧长綦看着叶清晏直挺挺的肩背,没有半点软弱或者是惶惑,心里陡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皇太后摆摆手,“去吧。”
……
“那本宫也看看,现在本宫的心情,糟糕透顶!”叶清晏边说着,边把发间的凤冠、华胜,钗环等头饰全部摘下,最后挽好的飞凤发髻也披散开,铺泄满背。最后凤纹披风也解开丢在了地上。
“嗯,陛下心胸可容万里江山,回头跟皇后赔个不是,也没什么。”
萧长綦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戴着手套的手,紧握着座椅扶手,快要把扶手握碎了。
轻泽和春雨忙跟上了叶清晏。
轻泽不敢再开口问了,便示意春雨问。终究春雨和叶清晏的交情,非同一般,应该能问出什么。
但是不等春雨开口,就听叶清晏又道:“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许打扰本宫,本宫要静思到明日辰时,膳食也不用端进来了,收纳镯中有食物。”
这事情可要翻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