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年纪小的时候,小儿子身体不行,她还能强行拉着江宴廷陪她逛街,等他上了小学,一到周末,宁愿去补习班,都不陪她,她也只能找好友陪着。
“一个朋友送的,他说乌龟长寿,希望我和……”江锦上声音顿了下,“希望我长命百岁。”
“之前有段时间,我身体很差,周叔一直住在家里,他就是住你这个房间,这样的话,我如果有什么情况,也省得他半夜敲门。”这里指的周叔,肯定就是周仲清医生。
不待唐挖拒绝,她不知从哪儿找了条正红色围巾,抬手就给她系上了,“口罩是不是也没有?这里的寒风天割脸,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保护点,护手霜都有吧。”
可是江锦上已经发出邀请,而且两个卧室,如果有一墙之隔,唐菀还好拒绝,说自己太累不去了,可这墙上有洞,迈一脚就过去了,没法拒绝。
“阿姨就是喜欢你,送你就拿着,小五和江江在你家又吃又住,两件衣服而已。”
整个楼层……就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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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开车的技术,也是真的有些一言难尽!
“我明白,不会告诉他的。”
送五爷乌龟,祝他长命百岁的那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捂脸】
江宴廷混在里面,实在有些头疼。
青苔水荇,还有个晒台造景,还有个类似瀑布造型的过滤器,俨然是个小型的水下生态圈。
“你要是想过来,按这里就行。”江锦上带她一一熟悉房间的格局,“电视不用的时候,是藏在柜子里的,有开关升降。”
唐菀回去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江江就哐当哐当踩着拖鞋跑上楼,在她房间玩了一会儿。
意思就是:
“在这里。”江锦上伸手指着一处,其实鱼缸里环境偏暗,他略微抬手打开一侧的防水灯,唐菀这才看清他手指那处,好像……
唐菀声音温软,叫哥,总觉得有股缱绻暧昧。
唐菀坐下后,江锦上以一种蛇皮走位,就挪了过去,好似是在帮唐老爷子看牌,却时不时指点唐菀两下……
范明瑜笑道,不会告诉那就好!
“每日故事时间,今天我来讲小红帽的故事……”江宴廷随意翻看着故事书。
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江震寰挑眉:刚下嫌弃他牌技差,这会儿就变了?
唐菀说话,小嘴一张一合……
她手机震动两下,江锦上的信息:
“那谢谢阿姨。”唐菀推辞不了,只想着,回头应该快点给她做个点翠首饰。
唐菀知道有这些东西,没近距离接触过,看得认真,也没在意某人此时与她的距离……
江震寰乐得自在,他宁愿工作也不要和他家老太太打牌。
唐菀进入卧室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养着万岁爷的玻璃水缸被挪到了她卧室。
出门时,唐菀准备开车,却被范明瑜拒绝了。
确定系好了安全带。
她就是故意的。
就像是热风天,只要有火星撩了一下,离离荒原,便是漫天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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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房间也没活物,也就养着了。
“你从平江过来,很辛苦了,而且你对京城路况不熟,哪里限速有监控都不懂,我怕你开完,我就要吃几个罚单。”
而江江此时完全就是他爸用一只胳膊压着身子,强行“绑”在床上的。
江锦上卧室和她差不多,不过一侧有个硕大黑色书架,床头顶部悬了个支架,可能是平时打点滴吊水用的,而他桌上,居然有个玻璃水缸。
【看你对它挺感兴趣的,先放在你那屋,你随时都能看。】
要不然以他家江小五的性子,表面不温不火,说无所谓,保不齐就在哪里挖坑等着她。
可她根本不知道此时两人距离有多近,略一侧头,鼻尖从他侧脸直接蹭过……
去他房间……看什么东西?
她是学点翠的,古代知识肯定知道,现在都说乌龟有点骂人诋毁的意思,其实在古代,乌龟是吉祥的象征,甚至《礼记》里,还把它誉为“神物”。
“江奶奶,我不太会,打得有点烂。”而且每个地方打麻将规则也不同,她是真的搞不明白。
“这间客卧是最好的,其他房间也没怎么整理。”
“这鱼缸里,怎么没有鱼?”
“好像挺好玩的,我没养过乌龟,有点好奇。”唐菀直起身子,立刻和他拉开了距离,佯装无意得抬手擦拭了一下鼻下。
唐菀躺在床上,忽然有些睡不着了。
她鼻尖蹭到他脸上,其实有点凉,可此时……
“……”那也没看你整天站着,说什么瞎话。
唐菀整个脸都要贴在玻璃上,似乎想看得更仔细些,“所以这乌龟的名字,不会叫江百岁吧!”
目光相抵……
中老年麻将局。
这下子,老太太不乐意了……
“缺什么待会儿买就行。”范明瑜没女儿,家里那两个小子,更不可能陪她逛街。
“喜欢的话,你可以经常来看。”
晚饭吃得很简单,周仲清已经安排唐老明天去医院体检,加上白天舟车劳顿,大家很早就回房睡了。
约莫下午四点多,范明瑜给她发信息,说她去趟超市,问她有什么需要。
江锦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说了一句。
“我还担心你吃不惯,特意问了小五你的口味和喜好,小五住你们家,应该没给你惹麻烦吧,你不用担心,有话直接说,我的儿子我还是了解的。”
总不能某人,当时是拿龟作比喻的吧!
她只能睡这里!
因为床头还有江家的合照,还有江锦上的个人照片,不难猜出……
“这个是鱼缸……”唐菀走过去,偏头打量着,“这里面的水草是真的?”
鱼缸很暗,玻璃镜面,除却能看到里面的景物,似乎还能照出他们的影像,唐菀看得仔细,这个角度看过去……
唐菀盯着水缸里的万岁爷,咬了咬唇,其实她对这乌龟……
“嗯。”江锦上自然而然走到她身边。
“是嘛……”唐菀咳嗽着,心底莫名怕怕的。
老太太笑得格外慈祥,“没关系,慢慢学。”
“它不叫江百岁,名字是则衍取的,叫万岁,它脾气挺臭的,怎么逗它都不搭理,所以叫它万岁爷。”
江江抿了抿嘴,总觉得他爸好像意有所指。
情侣风啊。
江锦上侧着头,两人耳鬓厮磨。
唐菀莫名想起发烧时候那个不知真假的吻,垂着眉眼,随即转过头,往另一侧挪了半寸,“抱歉。”
他打了两圈麻将,实在有点坐不住,“小五,你来玩两把。”
好不容易等到江震寰露面,江宴廷立刻准备让步,“爸,您来吧。”
“挺好的。”
……
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身体不好,居然蹲这么久?
万岁爷躲进龟壳,连头都不敢冒出来。
鼻子热乎乎的,好似没了知觉般。
江江:他说得没眼力劲儿的小孩,是我吗?
大哥:自己心底还没点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