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也是，老板找谁，自然谁去，阮梦西没法子，只能穿了衣服又出门。

手术前一天晚上，唐菀坐在桌子前发呆，一边的万岁爷正靠在它的“沙滩”上，慵懒得攀爬着。

“菀菀？”

“唐叔叔，已经好了。”江锦上提着餐盒出来，唐云先瞧他过来，就熄了手中的烟头。

老爷子是极不愿意上手术台的，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只是手术临近，还是难免害怕。

公司在平江，父亲却在京城住院，连日守夜，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费神。

和他相比，唐菀和唐云先更加紧张，因为老爷子年纪大了，手术风险肯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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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你去。”

“可能刚才不小心蹭上去的。”唐菀抬手，随意擦着，也不知有没有揩干净。

江锦上刚想解释，唐云先手机震动起来，“抱歉，接个电话……”

“怎……怎么了？”

祁则衍到公司去询问的时候，阮梦西一脸坦荡。

唐老也很紧张，到了手术室内，看着里面各种设备，冷硬着脸，好像马上就要慷慨就义了。

祁则衍点头就让她出去了……

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的。

江锦上攥紧手中的便利袋，“唐叔叔？”

“你小子还算有良心。”周仲清笑道，“呦，居然有我最喜欢的西红柿炒鸡蛋。”

“来了？他车钥匙在桌子上，你把人带走吧。”江承嗣挑眉。

这好像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因为一般发完好人卡，后面都是捅一刀！

“你们祁总喝多了，在……”江承嗣报完地址，“赶紧来接他。”

“最近这段时间，也挺麻烦你的，菀菀守夜，你也跟着过来。”

“这事儿你不用担心，回头我会亲自和父亲说，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已经牺牲得够多了！”

他俩的关系，与其是说病患，或许还要更亲近一些，说胜似父子也不为过。

……

江锦上看她局促的模样，低笑一声，抬手伸过去，食指在被蹭脏的地方，轻轻揩了两下，好似一下两下，愣是没擦干净，他又凑近些，指腹蹭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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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结束……

“脸上有东西。”这般俯低了身子，他说话难免低沉着嗓。

“祁总是打电话通知你的？”

“你被谁打了？”

“好。”

“手术很顺利，很快就出去了。”

大家都在病房外守了一天，几乎都没吃下任何东西。

祁则衍身子趔趄，为了找到一个有力的支撑点，伸手就揽住她的肩膀，试图把人搂进怀里。

“没事，您先忙。”

老爷子从嘴角挤出一点微笑。

柔软的，火烧般……

“就你那个助理。”说是小朱的助理，也是在帮他办事，说是他的助理也不为过。

老爷子手术顺利，压在唐家父女心底的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

心尖一颤，身子都酥了。

她话刚说完，江锦上已经走过来，身体前倾，一手撑着桌子，俯低身子，盯着她的脸，忽然一笑。

“姑娘？”祁则衍蹙眉。

江锦上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周叔，谢谢。”

格外郑重。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等到晚上八点多，人才被推出来。

“老滕啊，是啊，我爸手术结束了，很顺利……行啊，等我们回平江，一起喝酒……”

他事后想找江承嗣算账，人家已经出国，天高海阔，连鬼影都抓不到了。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阮梦西莫名其妙的，虽说当助理的，有时和保姆差不多，不止是工作，就连生活起居也要照顾到。

江锦上正打算离开时，唐云先恰好进来，无非是感谢周仲清一类的，陪着他在办公室又待了一会儿，两人才出去。

她咬牙，接起电话，柔声细语笑道：“喂——祁总。”

江锦上知道唐云先此时还以为他和唐菀是出于做戏阶段，肯定要提这件事的，可是他也没想到，老爷子刚被送出病房，就过河拆迁……

“我知道，这段时间，也挺为难你的，这么忙前忙后的。”

江锦上抿了抿唇：

“你别说这种话宽慰我了，我都清楚的。”唐云先笑道。

“有。”指尖在她脸上摩挲着，他伸手捧住她的脸，靠近，在她被笔蹭过的地方，轻轻啄了口。

不过被打的地方，监控拍不到，他没有证据，可是这心底已经认定，这个助理，对他可不想表面上这么曲意逢迎，只怕是个阳奉阴违的主儿。

……

“小朱……”祁则衍下意识以为，送他回来的是小朱助理，伸手扒着车门，没扶到，反而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我这脖子怎么回事？”他手指碰一下，都觉得脖子处，钻心疼。

我这里下了两天雨，潮湿又阴冷，所有姑娘们都要注意身体啊，一定要多穿点，注意保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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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