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鼻端，却又变得热烘烘的。

老太太一边看着春晚，一边教育江时亦，让他多关心弟弟，江锦上原本只是在边上听着，莫名其妙也被波及了进去。

许是靠得太近，呼出的气息吹来时，还残留着热意。

“注意安全。”

就那么一点点温热，却透过她的耳膜，一路酥麻到了心底。

【红红的灯笼高高地挂，外面的鞭炮噼里啪啦】

“我知道。”

就这么一下，两个人都僵了。

“这孩子挺会藏事的，很脆弱，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脆弱……”

她能感觉到江承嗣今天有些反常，可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忽然觉着，心底有种莫名的情愫像是开闸泄洪，瞬时奔涌而出……

江承嗣愣了下……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江承嗣往前走了一步，从他鼻端呼出的气息，在冷寂的空气中化为点点白烟，萦绕在两人中间。

有时，有个人在你身边，就够了。

周围静得好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周围都是那股熟悉的白檀味。

“去找个朋友，看烟火。”

“这种话你也信？肯定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你怎么就把电话给挂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啊。”

而怀中的人，似乎是愣住了，没有挣扎，就这么安安静静靠着他。

“现在指不定躲在哪里舔伤口呢。”

目送女儿出门，游云枝才做到丈夫身边，“大过年的，干嘛绷着个脸，她就算是出去见某个小伙子，这要是正常的，到年纪了。”

关东司家

“你……你现在在哪儿？”

他突然很想……

他是从郊区绕行，肯定要经过司家，车速飙到一定速度，引擎的低鸣声在悄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震耳。

这又是哪个小混蛋，大过年的，不在家吃年夜饭，跑出来飙车？

某个老父亲，瞧着女儿换了新衣，似乎还特意化了点淡妆，“爸妈，我准备出去了。”

“四……”

这么突然，上来就……

“新年快乐。”

江家老宅

而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承嗣！

两人距离不算近，小姑娘就站在他面前，许是方才小跑了两步，气息不太均匀，呼吸有点急，冲他笑着。

……

“新年快乐。”他声音落在她耳边，近在咫尺，语音低转，有点喑哑。

瞧他挂了电话，才转头问了句：“你没有提前打听清楚位置吗？”

……

音乐关掉，江承嗣声音才响起，“哥，你有什么事啊？”他正在听电台，不是《恭喜发财》、就是《新年快乐》，反正都是类似的歌。

他忽然觉得身上有股燥热感，整个人都好似被什么包裹着，大抵是愉悦的。

浓墨重彩中的一抹清姝绝色。

“四爷，我们去哪里看烟火？”

**

明明是她的小袄，现在却要披在别人身上了。

“把围巾系上，出门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游云枝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

年三十的夜晚，京城的温度滴水成冰，他身上很凉，脸贴过去，他的气息夹杂着一股寒意，瞬时侵袭她的四肢百骸。

江时亦：……

江时亦攥着手机，方才酝酿好的情绪，瞬时烟消云散。

江承嗣低咳一声，开车驶离，有那么几分钟，车内无人说话，直至车子路过一处中央广场，这里人流多了些，她才偏头看向江承嗣。

他只知道，京城某处有烟火表演，很多人也会买烟火过去燃放，可他……

“小五，你别幸灾乐祸，承嗣怎么说都是你哥哥，你别总是仗着年纪小，就欺负他，都是做爸爸的人了，不要那么幼稚。”

江承嗣推门下车，她已经到了车边，周围无车无人，小姑娘微微仰头看他。

她眼睛很亮，霓虹落在她眼里，好似有光，有那么一刻，江承嗣心脏一下子被充盈了，满到几乎要爆炸，瞬时就变得热烘烘的。

那么一瞬间，好似跌撞过去的不仅是她这个人，还有狂乱的一颗心，连神经都在战栗。

一直都是实干派，下一秒，他也真的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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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