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成祎苦笑着说。
“一般来想确实是如此。”
赵错心中为同志默哀,焰夫人可是和那个女魔头有仇的啊!太后娘娘保准会借着这次机会把她弄死吧?
不过这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一宗饮碧画舫案之后肯定会由几位首席联手断案,他一个三等执刑官已经插不上手了。
“饮碧画舫的话事人是那老鸨,此案的主犯应该就是她了吧?是她瞒着东家在暗地里开设烟馆。”
“多谢挂念。”
赵赏心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株顽强生长于绝崖之上的竹子,它抓住青山将根牢牢地扎在岩石缝中,无论是狂风或者骤雨都毫不动摇。
该怎么描述呢?小公爷甚至看到一名年轻衙役用信仰一般憧憬的神情凝望他,所幸这只是个别案例。
“这位姑娘我知道,张银堂三等说起过,说是饮碧画舫的新头牌,唱曲颇有大家风范。她人没有到案?”
“昨夜我们按晏扬首席的命令,将饮碧画舫中所有人带回了执刑司,连夜去御天监请来了数名道长,一番滴血检验之后,确认吸食了福寿膏的只有当场被你们抓了个现行的那几个男子。”
“自然只有奏上九重天请娘娘陛下决断。”
“焰夫人财力通天,没必要碰福寿膏这要命的东西,可是那姓陈的鸨母在受审的时候,竟然说她对饮碧画舫中存在烟馆的事全然不知,那间瘾君子藏身的内堂是一个叫紫衣的清倌人的私房。”
“不过不近女色可不行……”
“这……”
“成祎头儿。”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还有成祎一等。”
赵错干咳一声假装没听懂他的话。
“小公爷来了啊。”
“昨夜还在担心小公爷被带去宗人府会如何如何,可是忙活到公鸡打鸣时回到家,才恍然大悟是错付了。”
张银堂长叹了一声。
须知龙脉蠕虫可是只会在王朝末世应运而生。
他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册备案资料。
吴之义憔悴的声音自后边传了过来。
“危……”
“掌司大人是怎么说的?”
“紫衣?”
“原来错儿昨晚在马车上说的并不是玩笑话……”
“早安。”
赵错走进执刑司衙门,立即得到了许多同僚的注目礼,他们的眼神与昨天已是大不相同。
“本官回家才入睡了一刻钟便又前来上衙了。”
气质沉稳的成祎自卷宗中抬起了头,笑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夸赞说道:
“上任第一天便立下大功,不愧是国公爷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他礼貌地向坐在办公厅房主位的一等执刑官问候了一句。
大多正常人也只是面露意外与赞叹罢了。
“没想到错儿竟还有些诗才……”
成祎哭笑不得地道。
“堂堂第二境的武者,一候不睡也不会累,去年有宗大案可是让我月余没得休息。你们两个再坚持一下,明日休沐。”
‘可怜。’
赵错目露怜悯。不过修行者可以不睡觉,就要人夜以继日地工作是哪个鬼才的想法?
榨干剩余价值是吧?
好可怕好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