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透过表面看本质,确实是如此,虽然这个大营防卫看起来很严密,不过士兵却显得极为散漫和疏漏。
“看不见旗帜?还问是谁的部下?!”
不过他心里面也有点慌乱了起来,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被骂为狗,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忍受不了,可来人如此胆大妄为,又说自己是段煨的使者,若真是段煨最亲信的人,恐怕他今天这个亏也只能吃了。
这也侧面反映了,渭水南岸的这批人,最起码眼前的这批人,不是李傕的嫡系飞熊军。
“开营,段公有重要军情,要我们将军来找李将军协商!”
脱离了麦田的掩护遮蔽,众人骑上马,光明正大地打着“段”字旗,向华阴县城方向驶去。
刘弋神色不变,心中却暗暗分析。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看门的游骑捂着脸怒视着刘弋,厉声喝道:“赶紧给我下来,不然休怪某家不客气!”
在他们前往华阴县城之前,他们要先绕过渭水南岸的众多丘陵塬地。
而他们这群人,穿的都是段煨军的衣甲,甚至还有扮作将校的。
刘弋没理会来人的指责,骑在马上倨傲地反问。
“你们是谁的部下?”
来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马鞭抽打的惨叫一声,险些滚落到地上。
刘弋头都没回,笑着问道:“兴霸还惦记你那些船呢?放心吧,有你的用武之地。”
此时刘弋做的是亲兵打扮,竟是直接拍马上前。
刘弋指着众人身上段煨军模样的衣甲,大笑着说道。
不过就在他们刚刚走了没多久,就被前面塬地挡住了去路,在塬地上,赫然是一座军营!
“站住!”
不过即便如此,众人也不得不感叹于天子的胆大心细,这胆子,是真的大!
“你们放心吧,穿着这身衣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姜囧点了点头,他一身流民衣物打扮,前去远处探听消息。
而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在他们穿越渭水南岸的众多丘陵后,又绕了一大圈,直到再一次穿过一条渭水的支流,来到另一个河道附近的一处村庄外,他们才停了下来。
这便是如何劝都劝不动了。
当然了,这位威权日盛的天子,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别劝了,我就是想来。
但这次不仅是甘宁等久经沙场的宿将,就连日渐熟悉军伍之事的刘弋,都发现了。
刘弋冷哼一声,他手腕一抖,那马鞭顿时又抽到了来人身上,直接把他抽倒在地上。
没错,现在段煨和李傕是“盟友”。
边上有一骑看了看亲兵打扮的刘弋,又看了看后面将领打扮的甘宁,喏喏地说道:“我们是李应将军的部下。”
而刘弋的下一句话,更是让甘宁都震得一哆嗦。
易燃的草料的随便堆放在木墙内,还有不少没用完的柴禾被丢弃在旁边。
身边的王越忍不住说道:“可陛下,若是探查消息,交给我们就行了,您不必亲身至此啊!这也太危险了!”
“你又是谁的部下?主将没教你怎么跟上官说话?”
“混帐!你是何人,为何攻击吾等?!”
来人大怒,他爬起来后立刻大吼道。
刘弋微笑道:“你回来啦,怎么样?“
刘弋稍加安抚,示意他不要慌张。
刘弋手中拿着马鞭,劈头盖脸地就向来人抽打过去。
想到这里,刘弋和甘宁对视一眼,想到了同一个词。
那看门的游骑都被抽懵了,身边的同伴一开始还想上前理论,结果被刘弋一瞪,愣是都按着刀停在了原地。
刘弋没有犹豫,带着众人策马跟随在这人身后。
甘宁讪笑了几声,倒也没说什么。
刘弋看了一眼河道,河道中间是一座跨河建立的小村庄,周围也都是农田和茅草屋。
——劫营!
这样防备松懈的一个大营,就算是有人偷袭,他们也很难应付!
“帝与宁从数骑遇敌,众皆惊慌,帝从容弹指幻化敌人衣甲,遂不为敌所疑。
至日暮,去营百步,下马顺风潜听,得其军号。
因上马历营,若警夜者,有不如法者往往挞之,具知敌之情状。”
——姜维《汉帝春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