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累了,毁灭吧!
次卧。
听了温言对感情的认知,以及对她性格的看法,王洛栖也在心底,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自我剖析。
就这样,她在脑海里,走马观般,回顾了下她的前半生。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问题。
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给她带来的童年不幸,她严重缺乏安全感,还有强烈的领地意识,并且行为极具攻击性。
这也是她腹黑性格的由来。
从小她就喜欢整人、坑人,因为这样做,既能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同时也能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一旦在潜意识里认为,对方有伤害到她的可能性,她就会非常抵触,甚至会给予激烈的回击。
简言之就是,她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因此而误伤别人,她只想自己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也是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会无条件为她撑腰的人。
一场车祸,上天为她送来了,一个叫做温言的小奶娃。
毕竟,赵婉琪带着温言去医院做检查,也是出于好心,她不能因为心底的控制欲,就以此攻击她。
他也相信,以他的话术,肯定能让王洛栖,在明白他的意思之余,却不会和他翻脸,自信能掌控全局。
在福利院领养温言的时候,看到他这么乖巧听话,她想的是给小家伙一个完整的童年,让他不至于为了生计而发愁。
如果再这样下去,两人肯定走不长远,他可能会选择逃离?
“洛栖姐,你先冷静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打断。
“算是认识吧。”
他用多年来的陪伴,让王洛栖养成对他的依赖,但在这一刻,竟然成了击垮他全盘谋划的最关键因素。
从前,她未曾感到一日三餐的温暖,现在既然好不容易遇到了,她自然希望,以后能永远的拥有。
用的还是他捡瓶子的血汗钱。
领养温言也只是心血来潮,觉得小家伙既然救了她,那也算是场缘分。
他是妈妈口中“比爸爸更厉害的男人”。
接下来就是要和我说分手了吧?温言低下脑袋,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
因为,家里有个小奶娃在等她。
多年的陪伴,温言为她编织了一个温暖的小窝,所以才有了,她现在的画地为牢。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王洛栖面色平静的走了出来。
看着温言衣服上的褶皱,她习惯性的为他抚平,然后才开口说道:
“小言,在告诉你答案以前,我想先让你知道一件事。”
好吧,赵小怂这样的人,就不该给她好脸色。
“丫头,想不想我帮你收拾他?”
“不是,我不仅不是坏人,我还专门帮你收拾坏人,比如在你眼里,某个意外死亡的王八羔子!”
从和母亲化解矛盾以后,这十多年来,她一直过得很开心,她以为她再也不会为谁流眼泪。
还不往回头叮嘱道:“记得去魔都人民医院,我让我妈妈给你介绍最好的医生。”
什么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夏吉尔侃德的至理名言,她从来从来就没有听过,全都是,全tm都是狗屁!
这一刻,她眼眶湿润,泪如决堤,打湿了温言的短袖。
刚才,他好不容易,才睡服了王洛栖,不和赵婉琪一般见识。
但在老人抬手的时候,她就果断的躲开了。
“生气?”
……
在领养温言一段时间,看穿了小家伙的财迷属性,她想的是长大以后,要给他一大笔启动资金,让他少去白手起家的苦。
或许,她也变得贪财了吧。
温言:“……”
老人:“……”
哪怕是上次,相亲对象是舅妈的亲侄子,她实在推脱不过,也是拉着他一起去,让他了解全过程。
“那你爸爸呢?”
她转身回首时,竟然发现小赤佬在盯着她大腿猛看,眼神中竟然还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灼热。
听到这声“但是”,温言心里咯噔一下,凡事就怕但是,这简直就是一个魔咒。
老人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他对你不好?我帮你收拾他。”
其实,她本不想哭的,尤其是在温言面前,但是……
她刚才说自己爸爸意外死亡,现在老人又这样说,显然,是对她的家庭情况,有一定的了解。
而且,外公将她视若珍宝。
那天,是她刚到美利坚的第三天,也是她十四岁的生日,她一个人独自坐在海边,吃着精品超市里买来的大蛋糕。
那天,她认识到国内鼓吹的自由美利坚,不仅有“枪击每一天”,还有奸商的丑陋嘴脸。
那她遇到人生中的第二份温柔,也恰好是在黄昏时分。
所以,从未在家吃过饭的她,从那天起,无论工作多忙,都要掐点回家吃饭。
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予一己真心,盼一生偕老,这难道不是最美的浪漫吗?
可是他做不到,他竟然做不到啊。
而且,这一切,还都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选择后退一步,强势如她,竟然在感情上,向温言做出妥协。
看着校门外接送孩子的车辆,老人问她:
她没忍住。
“那为什么不报警呢?”
或许,今天的这一切,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有了预兆。
不仅如此,等到温言结婚的时候,她还要送出一大笔股份,让他躺赢人生,从此,衣食无忧。
挥去心中的杂念,同时也确定了自己的选择,王洛栖上前两步,来到温言的跟前。
但她却知道,这就是小赤佬的心里话。
当时,她拿着早餐的手掌,都觉得沉甸甸,小小的肉包,仿佛有了重量,恰好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就这样,从那天起,她就经常能在放学的岔路口,遇到那个外表凶巴巴,其实内心非常细腻的老人。
“丫头,别人都有家长来接,你怎么一个人回家,你妈妈呢?”
所以,她极力避免与陌生人接触,只想在自己圈定的安全范围以内,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孤独的舔舐心底的创伤。
妈妈只是摇头,却不说话。
她深吸一口气,将脸颊埋在温言的肩膀处,然后才继续说道:
“凡是我对你的要求,我自己都能够做到,而且,只会更严格。”
“你的想法很奇怪唉。”她歪头看向老人。
人生千里路,她起初想要陪他走一程,现在想要和他走一生,这不是双向奔赴吗?
“那你是坏人吗?”
“工作忙。”
赵婉琪又不是她的下属,人家没有道理容忍她的性格缺陷,她也不该居高临下的向人家发火。
“丫头,如果他对你很好,你就不会这样说喽。”老人伸手想要揉她的脑袋。
这个现象,在国外留学那两年,表现的最为明显,她就像个刺猬一样,扎伤任何想要接近她的人。
“你既然认识他,就肯定知道,他还能活蹦乱跳,但身为晚辈,我却说他已经死了,你难道就不觉得,是我不懂事吗?”
那是她十六年人生里,吃过最好吃的早餐。
但她打开房门,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赵婉琪在挖她的墙角。
她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在经过几个周期的治疗以后,却依然不见好转,她默默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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