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凯不知怎的，只觉得一股热血在汹涌。

曾经的一幕幕仿佛一部电影一样，走马观地在冯凯眼前划过，冯凯心中感慨颇深。

“万一我们赢了呢？”

“怎么了？”

这一年时间里。

他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吞了口唾沫，情绪有些激动，眼巴巴地看着周洋：“周总，这就是特权？”

“本该站在柏林国际电影节舞台上，捧起奖杯的是你，并不是我！”

他的电影虽然顺利拍摄完成了，但处境非常尴尬！

这部电影投资加上宣发，预算也才一千多万，属于小成本电影！

这样的小成本电影适合在冷门档期，搏一搏票房，真不适合在妖魔鬼怪肆虐的三月份上映……

这团火燃烧着冯凯！

他发现自己很恐惧……

他太渴望成功，这种渴望成功的情绪，让他承受不住失败的后果。

“好！去吧。”

有些人在底层苦苦挣扎，拼了命地想爬上去，每一步都艰难，充满着各种绝望与黑暗。

他最终还是敲了门。

“干碎他们！”

那一天！

周洋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时候，书写了自己堪称传奇的一页……

冯凯握紧了拳头。

他笑得不能自己。

他已经脱胎换骨。

嘲笑着他的不知天高地厚，嘲笑着他的无知……

他在笑，但笑容却充满着如沐春风，每一个动作都渗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气势……

“冯导！”

电脑里的《锦衣卫》播放着剧情。

两个多小时以后，电脑里的《锦衣卫》播放到了尾声。

冯凯跟周洋说了一些关于三月上映的电影情况，并分析着每一部电影的预测票房！

“决定市场和口碑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周洋仿佛一个好奇宝宝，继续问道。

曾经的小周、周导，被自己看不起的边缘人物……

“而且！”

“怕什么呢？我们没什么好怕的！”

曾经那个站在他身边，在会议上一声不吭的小人物……

“宣传，排片，热度，后续口碑，当然，还有市场……”冯凯回答了很多东西。

而有些人，则一出生就在上面，享受着阳光雨露的照耀，肆意地挥霍着光阴。

或许是对《锦衣卫》这部电影实在是太在乎了，太在乎，反而越不想这部电影出任何的岔子。

“万一，《矿底》入围柏林了呢？”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挣扎》的剧本。

他的态度看起来很悲观。

熬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他出头了！

他的表情非常诡异，但眼神却非常认真，甚至散发着一丝炽热的能量。

冯凯再次走进了华星。

“……”冯凯沉默不语。

“周总！”

随着一阵平静的声音响起以后，冯凯推开门。

“《矿底》这么难熬都过来了，我们还怕什么？”

再度回来的时候，他的情绪非常复杂，他甚至站在办公室门口许久，一直犹豫着是不是要走进去。

播放完了以后，周洋将样片还给了冯凯，却没有说话。

“市场和口碑……”冯凯思考了一会，最终回道。

他盯着周洋。

“信心是有的，只是……”冯凯突然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曾经没有自信的，变得无比自信，曾经自信的，反而开始变得不安，恐惧，敏感，心气早就被现实消磨得一干二净。

《锦衣卫》正式杀青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成为了华星的老板，并且成为了整个华夏导演圈最富有争议的导演，亲眼见证周洋崛起，你说冯凯心中没有落差感是不可能的。

阳光透着窗户，照在人身上很温暖。

办公室里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敲击着两人的心。

心中自然是不想承认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冯凯看了周洋一眼，眼神充满着无奈，随后笑了笑：“周导，意气风发的人被打压了那么多次，心态能不崩就算不错了……”

“是电影本身的质量。”冯凯深思一会。

聊着聊着，自然也聊到了冯凯今天过来的主题：“周导，三月份的形势对《锦衣卫》很不妙，我想换档期，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们就算是输，也要站着输！”

周洋默默地听着冯凯的分析。

郑俊看着周洋拿出了一大扶植资料以后，他感觉自己眼睛都看了。

这些话，根本不像是周洋能说出来的话。

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感觉声音中充满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喘着气。

下意识地点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