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映后五个小时……

电话里的声音让他表情非常精彩。

尽管知道《机械侠》在走下坡路，放映厅里连一半的上座率都不到了，但姜戈却无法接受自己的电影排片被让给《挣扎》。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院线的意思？”

预售票出多少张，卖多少张，而且是在短短一个小时就抢空了。

午餐时间已经到了，这是冷门的时间档。

他感觉自己有些魔怔了，强烈的不甘心，让他极度渴望在这些观众表情中看到失望，更渴望看到有人对着电影臭骂一顿。

姜戈心情很复杂，既难以置信又有些矛盾，除此以外内心深处更充满着一丝连他都说不出来的好奇感。

“不！”

王思凯看了一眼豆瓣上评分已经高达8.9，已经有2000多人评价，想看的人数超过两万以后，无语地感慨了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他才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地看着天板，仿佛身上的力量完全被抽空了。

“《挣扎》呢？”

“不去！”

当周洋狠狠用刀刺向自己手臂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这部电影已经完爆华夏不知道多少部所谓“大制作”的电影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挣扎》是我这些年看过最好的一部纪录片电影，没有之一，两个人和一口棺材，加上手机、打火机这么几个小道具，运镜空间极其有限，一部电影看完竟然丝毫不觉得枯燥沉闷，反而让人深陷其中，紧张感从电影开片五分钟之后一直贯穿到电影的最后一秒，全程我不知道深呼吸了多少次，提醒自己是在看电影，而不是被埋葬棺材里，但抓着椅子把手的指头却在不断颤抖，或许，那是一种本能吧……】

不但两极反转，更罕见的是，很多著名的毒舌影评人都对这部电影进行了极高的评价，甚至在豆瓣上打了五星神作推荐。

“《锦衣卫》呢？”

“七百万！”

他可是眼睁睁看着这部电影从最初上映前的5.2分，轰上来到了8.9！

无数的质疑声和漫骂声一片赞誉声所淹没，唯一几个恰烂钱的影评人虽然很坚挺地在骂，但评论下面却是骂声一片，短短几个小时，辛苦积累下来的粉丝就被脱得七七八八，到最后，他们不得不将那条恰烂钱的评论给删了，开始不要脸地夸了起来，但因为没有看过电影的关系，夸得驴头不对马嘴，骂得人反倒更多，脱粉的人也更多。

“什么？”

“《锦衣卫》六百万……”

最终，这些汹涌的情绪变成了强烈的好奇心。

很多专业人士都在说周洋侥幸拍了几部电影，开始飘了，甚至直接将影迷当韭菜来割了！

一个星期拍的垃圾货，包装加上炒作的噱头就敢放在各大院线首映，这不是圈钱是什么？

华夏电影圈虽然烂片层出不穷，但这些烂片他们都会好好地包装，主创团队和发行单位都会买各种热搜来夸赞自己的电影，说自己拍电影多么辛苦，老戏骨多么多么喜欢这个剧本，所有人多么多么认真……

离开旺达贵宾厅准备回去的姜戈在听着这些议论声以后，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这真他妈是个怪才！”

“这是发行方的意思，还是院线的意思？”

“我还是，去看看？”

他们一度以为自己就是身处于那狭小的空间里，紧张得叫了出来。

谁都想不到，就在短短的几个小时时间，他们的影评v号就被彻底被玩废了。

接完电话以后，他看着网络上一副被曝光的图片……

他看到助理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脸上表情非常难看。

“这部电影，可能要封神了！”

“这帮管理狗才吃屎了？”

戴笠在影迷心中非常具有权威。

所有人都想不到这部小成本的电影，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出来了出来了！票房出来了！”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本就烦躁的心情瞬间被点燃了。

旺达院线。

“真的假的？”

“伱是说，一些影迷打着看其他电影的幌子，看了一半以后趁无人注意偷偷跑到了《挣扎》放映厅里？这得损失多少票房啊！”

观察的时间越长，他的内心深处就越觉得憋屈。

愤怒、不甘心、憋屈、嫉妒……

他曾经钱雇水军的评价早已经被清一色称赞给压了下去，甚至被姜戈视为自己人的戴笠，也在自己的微博里突然反水。

“……”

“……”

姜戈看着助理表情不对以后，他冷着脸接过了报表。

随即……

他的表情非常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