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到了远方梵蒂冈的大主教正对着她们露出笑容，作为证婚人，他在虔诚地祝福着两人，并向着上帝在不断地祈祷着，等待着为这对新人见着历史性的一刻。

他对奥德兰分为尊重。

当她走进红毯的尽头以后，无数的孩子们提着篮蜂拥而来，在庄重的大厅里，神圣而又极具殿堂感。

唐笑非常激动，如梦如幻一般的欢呼声和祝福声，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耀眼的新娘。

奥德兰表现得有些歉意，没多久以后，一位中年人匆匆地走了过来，关切地询问着奥德兰的情况，并让随身的仆从第一时间搀扶着奥德兰。

但他知道奥德兰老师肯定就在现场，要么在观众席，要么在旁边站席，只是他混在人群中永远都是那么的平凡，似乎本生就有一股融入群体的气质，如果不是对他异常熟悉的话，他甚至当面走过来，你都会产生他就是一个普通老人的错觉。

尽管他对这位华夏的“创作家”依旧持有质疑的态度，但《婚礼进行曲》这首曲子里的神圣基调，依旧让他感觉到惊艳，隐约间甚至产生了庄严肃穆的殿堂之中，有一个个天使在起舞，随后，他又搜索着奥德兰老师的影子，但搜索了许久以后，他依旧没有搜索到奥德兰老师的影子。

乔治和韩燕也在这些观众群中。

“听说这首《婚礼进行曲》是周洋专门为一队新人谱曲的，他也没想到过这首音乐会这么厉害……”

旋律渐渐变得欢快，那庄严和肃穆的感觉，不自觉便感染了无数在场的观众们，甚至一些女性音乐家忍不住便热泪盈眶，一边鼓掌，一边看着那对新人逐渐走向尽头，走向最庄严的十字架下，沐浴着阳光……

在场的每一个演奏者，都演奏出了自己的最高水准，全程毫无任何的瑕疵，随着这对新人走向舞台，在音乐中相互拥抱过后，舞台上的序幕渐渐被拉来，灯光渐渐变得昏暗，音乐中，夹杂着一声声来自西方的祈福，令《婚礼进行曲》变得更加的神圣……

听《婚礼进行曲》第一排练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距离，但心中依旧带着几分不甘。

乔治恍惚中感受到了挫败，他终于抬起头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目光看向了周洋，却见周洋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离了座位。

他们在安筱的陪伴下，穿着礼服，走过了人群。

这位中年人是这场音乐会的组织者，也是维也纳音乐艺术真正意义上的掌舵人戴维森。

十月十三日清晨。

而在这一刻，那一丝不甘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更多的是复杂和失落。

他似乎已经理解了唐笑口中的“历史性时刻”“最值得纪念的意义”之类的话。

安志斌和唐笑在人群中听到了这些议论声。

“新郎好像是一名军人……”

在庄严的音乐中，乔治低下了头。

“那队新人来了，哇……新娘好漂亮啊！”

看着这对徐徐走过的新人，巴罗斯眼神不自觉便又想向了远处，正穿着礼服的周洋。

但这一瞬间，所有的骄傲消失不见……

但这位老师却依旧摇摇头：“我已经十多年，或者几十年没有去关注这个时代的变化了，有时候走出院子以后，我都会觉得莫名恐惧，鳞次栉比的街道，一条条不知道通向哪的世界，似乎提醒我好似不似这个世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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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这位老人看着笔记本如痴如醉，看着看着，竟是双手颤抖，喉咙里想发出声音，但缓了许久以后，终归是将笔记本恋恋不舍地递给周洋，在和周洋聊了几句以后，目送着周洋离开剧院。

两旁的交响乐团队们正在严阵以待，管风琴的声音响起，乐曲为降b大调，四二拍、中板速度，以提琴的悠扬传递着浪漫、幸福、以及庄重神圣的氛围……

他在搜索的时候，却见周洋跟着一位衣着普通的老者，在一些人的簇拥下，慢慢地走向了音乐大厅的另外一个只有特定人才能进去的角落里。

“我此生，或许还能再见证领外一首殿堂级的音乐诞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居然感受到了荣幸感。”

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筹备下场演奏的老师佩拉西亚坐在旁边，看着周洋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