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在美国的新闻。

当然……

活在这个时代下的六代导演，全部都是悲哀的……

一如既往的匪夷所思，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好笑，甚至于觉得周洋在异想天开。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华夏电影居然有这么一天，真的！一年前，我们面对好莱坞电影的时候，我们一直都是处于恐惧，不安，无法战胜的情绪，就算是一部我觉得是烂片的电影，在华夏上映以后仍旧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而一年后……华夏电影佳作层出不穷，先是《无间道》、后是《聊斋画皮》，再是《锦衣卫2》……每一部电影，似乎都在告诉所有人，华夏电影在这一刻，已经站起来了！】

【那一道曙光，来自于三年前的《矿底》……】

《锦衣卫2》首映的时候，他全程看到了尾。

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坐在了椅子上。

《蜘蛛侠》上映二十三天，华夏票房依旧极具统治力，依旧牢牢地以五千两百万人民币霸占着日票房冠军的位置。

电话是曹邦国打过来的，曹邦国给姜戈打电话，是想跟姜戈聊续约星辉的事情。

他现在是六代年轻导演里面最为瞩目的导演之一，未来是要登上大舞台，扛鼎华夏电影大旗的人物之一，这点小小的成功，也仅仅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仅此而已。

这部电影他要拍，也要演！

………………………………

电话里，曹邦国说了许许多多的话。

自己这点所谓的荣誉，在人家看来，充其量就是大人看小孩而已。

但姜戈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尽管相比姜戈的画面，还差了一些，但整个华夏电影圈里的电影人们依旧振奋！

很意外，电话居然是周洋打过来的。

没有憎恶、没有嫉妒、只有无尽的被阴影笼罩感。

凌晨。

想着想着，便天亮了。

“……”

嘲笑周洋打算在特拉华州打造一个堪比好莱坞的影视基地……

当情绪缓下来以后，冯凯开始认真地看着《我不是药神》的电影剧本。

“姜导，《聊斋画皮2》要不要定档在七月份，跟几部好莱坞大片，一起争锋？上映的还有黄导的《宗师2》、沈长卫的《卧虎藏龙》……”

姜戈接过电话。

淡定，淡定。

冯凯仿佛完成了一个圆满的蜕变，心中既放松，又复杂。

姜戈并没有睡觉。

【……】

他看着网络上的新闻……

“反击的时候，我觉得到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去试一试如何？”

“以往从来都是好莱坞电影上映，华夏电影退避三舍，而今年，好莱坞电影上映，我们去狙击好莱坞电影！”

……

但当剧本看到一半以后，冯凯愣住，随后感觉全身毛孔都在舒张，紧接着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等到结尾以后，眼圈居然开始渐渐泛红了。

助理送来了晚饭，冯凯一边吃一边回忆着剧情，只觉喉咙充满着刺痛感。

一切，都如同昨日一般。

【黎明到来，但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忘记，黎明前的那一道曙光。】

但当他看到豆瓣上惊人的8.8分的首映评分，以及一大串赞美的评论以后，冯凯瞬间便精神迸发，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极想兴奋地跟没一个人述说着自己的艰辛与不容易。

当看到《锦衣卫2》的票房不如《聊斋画皮》以后，姜戈本能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

周洋的声音很温和，但温和之中透露着一丝杀气腾腾。

姜戈只觉得电话里的周洋让自己非常陌生，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一股火焰燃烧了起来，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片刻间，姜戈心中曾经对周洋无数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完全消逝，脸憋得通红，终于只憋出了一句话：“周总，你说吧，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