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我们可以抵足夜谈吗？”

“再不嫁人就变成老姑娘了。”夏小满叹息时间过得这么快。

过了一会儿，顾诚睁开眼睛看看她，“你看什么？”

网络真是个好东西。

周穆清去世后，家里就成了一个夜晚休息的地方，待在店里的时间还要更多一点，开店不是工作，而是一种生活方式。

夜深了。

顾诚收起手机，洗把脸出门推上电瓶车准备出门。

周小天考虑过一个人出去走走转转，就和以前跟在周穆清身边一样，但是也只是一个念头闪过，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在这个城市有个容身之处，一个人走太远有点累。

准确说，为自己的终身理想而奋斗这件事很快乐。

放下手机，黑山继续看书。

“你睡你的。”

她不知道师父在遇到自己之前是怎么走过来的，周小天想着，可能自己永远也学不成师父那样。

“不早了，赶紧睡觉吧，我还要学习。”

是开学的日子。

黑山就非常快乐。

这个房子是她半生积蓄买下来的，白城的房价还好，两居室，勉强可以算是三居室——现在这个小房间本来是个书房，只有卧室的一半大。

黑山也骑上了他心爱的小电瓶车，他现在想买个电脑，人类的东西太好用了。

“剥削人类。”

顾诚起床刷了刷手机，黑山没有再作死发一堆表情包，他打开朋友圈，周小天已经早早开店，点上熏香拿一本书，在朋友圈宣告营业。

周小天打了个哈欠，侧过身盖上毯子，一头秀发垂落。

他觉得自己厉害极了。

飘回顾诚那边，顾诚已经回屋躺着，双手端端正正放在身旁，这是她见过最标准的睡姿。

“我刚刚骂了老鬼好半天。”

“他要上班吧。”莉莉丝说。

“你说的抵足不是字面意思的话就可以。”

本来蹲在一旁的夏小满脸色一黑。

“出去看电视吧。”

黑山美滋滋的，摸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山身上还挂着脚印，正乐呵着。

“真那么好？”莉莉丝疑惑。

顾诚游荡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一身黑衣，如同西方传说里的死神，也像民间传闻里的黑无常。

莉莉丝大怒，抬爪把黑山的字典掀了。

“没出息，连个男人都没有，也没留下小师妹。”周小天闭着眼睛嘟囔。

陈华和赵红抱了一下，也正要去上班。

“我又没有手机。”莉莉丝说，“你帮我买一个？”

莉莉丝凑近过来。

夏小满陪在周小天身边，听她对着自己的遗像絮絮叨叨。

黑山给顾诚备注：吔屎啦你。

一个人住有点空旷，周小天从小房间出去，也懒得回卧室，拉起沙发上的毯子，打开电视找一个夜间频道，侧躺在沙发上就准备这样度过夜晚，等白天再过去店里开门。

现在多了个黑山老妖和女巫，还是他妈的骑电瓶车去搬砖。

“我也想维护世界和平，但是有关部门不答应。”顾诚淡淡的道。

黑山载着莉莉丝，陈华带着赵红，只有顾诚自己骑电瓶车，他后座上是一只鬼。

九月初，大家很忙，要在人类社会隐藏身份生活，大家都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