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她对这位名媛的感官不赖,也很欣赏她大气的作风。
但他五年前就不再收徒,并早早移居海外颐养天年。
聊天页面的上方,有一条五十九秒的语音消息。
程风匆忙地邀请安桐上车,转眼就开车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开车的程风接到了容慎的电话。
对于拜师辛伯曼这件事,安桐并没表现出任何的骄傲或自满。
“呃……”程风支支吾吾地想着对策,“cbd的饭庄。小安……安小姐她饿了,我俩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想吃口饭,好死不死就遇上了。”
当年她也曾试图拜入辛伯曼门下,父亲也亲自出面邀约,可辛伯曼老师仍旧拒绝收她为徒。
而现在的她,太过安静恬然,黯淡的眉眼也好似压着很沉重的情绪。
相比她的淡定,易柯依旧赞不绝口,“就是她打破了我十五岁过十级的记录,说天赋异禀也不为过。”
用餐过半,闻晚偏头看着程风,小声问他:“九哥今天怎么没过来?”
易柯找到群聊记录,打开那张从侧面拍摄的照片,果然如他所料,照片中和九哥坐在一起的女孩,侧颜的轮廓就是安桐。
坐在对面的程风,眼见易柯还在闲话往事,不禁隐晦地插话打断了他,“易少,闻小姐,你们看看菜单,再多点两个菜吧。”
印象中的小安桐,是个青春阳光且开朗爱笑的女孩。
因为——
——赌,老和尚破戒在即。
而经由辛伯曼培养出来的学生,基本都能凭借真才实学在国内外的艺术界大放异彩。
易柯颇有些自豪地转头问道:“我记得你是八岁还是九岁拜入老师门下的,没错吧?”
程风破浪:九爷,你听到了吗?安小姐是辛伯曼的学生!!!
这一刻,程风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逛了。”闻晚边说边怅然地轻笑,“我钢琴学不好,从来都不是琴的问题,是我技艺不精,买再好的钢琴也无济于事。”
现在被他意外地曝光于人前,程风有种今天这顿饭可能是送行饭的错觉。
时间就在这样诡异的和睦气氛中悄然流逝。
闻晚自知她在钢琴方面的造诣,确实不尽如人意。
好在,易柯并未过多打探她家里的情况,大部分时间都在回顾曾经的趣事。
他不愿多说,闻晚也不想自讨没趣掉了身份。
这般知书达理又进退有度的交流方式,安桐说不出拒绝的话。
路边,易柯单手插兜,神色莫名地笑问,“继续在附近逛,还是去别的琴行?”
话没说完,男人低沉缓慢的嗓音再度响起,“在哪里遇到了易柯?”
一点一刻,四个人在饭馆门前道别。
“转学手续办完了?”
程风自知瞒不过,心虚地说了实话,“是安小姐要请我吃饭……九爷,这事是我欠考虑了,但我确实没想到会遇见闻小姐他们……”
像春日里的迎春,活泼灿烂又富有朝气。
“九爷……”程风口吻含糊地解释道:“事情太多,走不开。”
要不是今天遇见了安桐,又仔细观察了她的侧脸,易柯也不会想起一个多月前苏屹亭发到群聊里的那张照片。
……
见安桐未回答,对方温婉一笑,“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不方便,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说。”
程风忙不迭地点头,“办完了,很顺利,黄主任让我转达对您的感谢和崇敬,他……”
稍顷,易柯和闻晚又拿着菜单加了两个菜,而程风则满心震撼地在桌下偷偷发微信。
“安小姐也是辛伯曼老师的学生?”闻晚红唇微张,眼里含着少许的羡慕和钦佩。
辛伯曼,国内首屈一指的钢琴大师,素有“钢琴教育灵魂”的美名。
然而,消息发出如同石沉大海,男人迟迟没有回复。
易柯拿着公筷不断给安桐夹菜,像当年一样,充满了细致的照顾。
男人低声说先这样,便断了线。
闻晚见他闪烁其词,倒也识趣的没再探究。
容慎沉默了片刻,磁性的音色听不出任何异常,“明天不要安排事情,在家等我。”
“你明天就回来?”
不是说后天周四才回嘛……
男人沉声说道:“嗯,下午三点到香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