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副院长道谢后,便转身去了病房。
然而,行李箱刚打开,房门就被敲响了。
总的来说,厌世情绪虽有所缓解,不过心理疾病成因复杂,是否造成了脑功能损伤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她适应性很强,按时吃饭,按时疏导,遵医嘱,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井然有序。
倘若安桐对另一位男性心理治疗师产生了依赖和好感,那足以证明她对容慎的感情,是标准的心理“移情”作用,做不得数。
似乎怕外人听到些什么,副院长举着手机就拐进了楼梯间。
这与安襄怀的初衷相悖。
至少,她对住院的事,并不抵触反感。
安襄怀蹙着眉若有所思。
安桐也安心地住在独立病房,数着天数熬日子。
更重要的一点,也存了些试探的心思。
安桐仰头,敛眉道:“爸,你这次述职,单位那边会不会为难你?”
办理好入院手续,安襄怀与副院长在走廊简单交流了一番。
全面检查的结果不算太糟糕,但也不够乐观。
副院长目送他离去的身影,悄悄松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手帕擦了擦脑门,又赶紧拿手机拨了通电话,“路先生……”
安襄怀在房里坐了会,起身走到她面前,犹豫着叮嘱,“短时间内,我们没办法回香江,上级单位给我们安排了新住处,过几天就能搬进去了。”
想念固然难熬,但安桐学会了分散精力。
在没有容慎的时间里,安桐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渐渐习惯,只用了不到一周。
安桐一知半解地点点头,等父亲走后, 一个人走到窗前, 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心头蒙了层厚重的阴霾。
她真的能在半年内回去吗?
……
安襄怀放了心,叮嘱她几句后,便离开了治疗中心。
“都行。”安桐心思不在这里,随口一答,又反问道:“如果治疗,大概需要多久?”
甚至怀疑是不是首都信号不好, 所以迟迟收不到消息?!
想归想,安桐还是熄灭了屏幕,准备把行李简单收拾一下。
述职事小,只怕追究责任。
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安桐切身体会不同治疗师的治疗手段。
安襄怀走进屋子环视了一圈,尔后坐在窗边的休息椅,目光温和地看着安桐,“晚上想吃什么?爸带你出去尝尝,明天上午要去心理治疗中心,如果检查结果不理想,恐怕要住上一阵子,一日三餐也要配合医嘱。”
毕竟当初父亲在单位算是身居要职的人物,突然撂挑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安襄怀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个要检查过后听医生的安排,桐桐,不管你对我有多少怨言, 爸还是希望你能调整好心态, 尽快适应首都的生活。”
比如这天,安桐的心理治疗师关主任临时有事,又恰逢她需要做心理创伤测试,便临时安排了自己的徒弟过来帮忙。
对方恰好是那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林医生。
安桐不是第一次见到林医生,但却是第一次和他面对面交流。
林医生长了张俊朗的脸,够不上英俊的程度,眉目清隽温和,说话的嗓音不疾不徐,穿着白大褂,是很容易令人卸下心防的长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