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晚单手扶着粥碗,想扣他脸上。
闻晚这边刚烧好水,服务员就推着餐车送来了夜宵。
闻晚盯着墙上的壁布,一墙之隔就是容晏的房间,狠狠剜了一眼,拿上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
她也想看看容晏到底想干什么。
一扭头,便瞧见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竟还保持着单手扯衣领的动作,呆呆傻傻的,还有点可爱。
不敢轻易表达心事,总结起来就是顾虑太多。
手机和房卡都在包包里……
手机不在身边,感觉怪怪的。
闻晚:“你是不是特喜欢撕女人衣服?”
容晏嗓子一梗,拿下嘴角的烟头拧在烟灰缸里,煞有介事地转移话题,“划痕挺严重的,估计得留疤。”
闻晚沏好茶水放到容晏面前,又转身把餐盘端上桌,坐在一边自顾自地开始喝粥。
男人接到手里,又叮嘱服务员再加两份清淡的宵夜送来,转身折回了客厅。
可两个人接触的越来越多,他逐渐发现了闻晚身上的包袱。
容晏过去那些个女朋友, 真的只是看中了他的脸吧?
这男人性格缺陷如此严重, 没有外貌的加持,肯定注孤生的命。
容晏压下醉酒的晕眩感,嘴角咬着烟头打开了房门,“先生,您要的药箱。”
闻晚撇开头没搭理他。
看起来的确不太舒服,眉头皱着,还是不是扯一扯衬衫衣领。
容晏挑了挑眉,余光瞥到沙发扶手边的女士皮包,薄唇一勾,解开衬衫扣子,抬脚走向了浴室。
走廊外,闻晚站在隔壁的客房门口,面对着门板,不断深呼吸。
最后按压的那一下,男人敏锐地察觉到她缩了下肩膀,“疼了?”
“过来,把粥喝了。”容晏窝在沙发里,对着餐车昂了昂下巴。
她不止胳膊麻了,整个人都麻了。
闻晚努力调整好情绪,敲门再敲门,结果里面的人跟死了一样,两分钟过去了,依然没动静。
只听砰的一声,女人狠狠甩上房门走了。
他以前总认为闻晚性格温吞,做事也瞻前顾后,不够果断。
容晏从兜里摸出烟盒, 嗤笑道:“你上次摔到脑子也是这么说的。”
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需要我喂你?”
算了,这位大爷能纡尊降贵给她擦药,已经是天降红雨了。
闻晚忍着没出声,谁知她高估了容晏处理伤口的能力。
她第一时间就想松开领口, 谁知头顶黑影落下,男人凉飕飕的声音又传来了过来,“要不直接撕了吧,我看你这么扯着也挺累的。”
闻晚面无表情,“麻了。”
容晏的嘴又碎又毒,好歹还有点绅士风度。
容晏倚着身后的办公台,懒懒散散地点了根烟,“你又在心里骂我呢吧?”
这天夜里,闻晚没有服软,硬扛着没有手机的烦躁,洗完澡就趴在床上数绵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边闻晚睡得香,隔壁的容晏则自以为是地坐在沙发上等啊等,等到了后半夜,房门外依旧静悄悄的。
她不要手机了?
耐心告罄的前一秒,男人掐了烟,拎起她的包翻了翻,从里面找到房卡,披着浴袍就出了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