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的合照很少，少到只有这三张。那时的她还没发现，他在每一张照片中都会侧目看她，眼底夹杂着藏不住的温柔。

一截裙角搅碎地面的光影，她怀揣着紧张的心，停在三楼楼梯口。

闹钟一响起，他摁熄屏幕：“我负责一二楼，你去三楼跟天台。”

——做我女朋友好吗？

“三四分钟。”

“六间。”

楚裕舟：“我也一样。”他从果盘里叉起水果，又问裴贽：“哥，楼上有几间卧室？”

她迈上旋转楼梯，正欲从拐角处上三楼，又因铺满一整个阶梯的小橘灯停下脚步。

第二张合照是在两年前，初二那个夜晚，他们坐在裴家小院门口，一起放烟。

走到箭头指向的尽头，她轻轻推开那扇玻璃门，上百只银白气球，被风带向夜空。

“那你怎么没住？”林姣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轻抿两口红酒。

“还有四个小时就到除夕了。”江烨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钟表：“时间过得太快了。”

不逊于萤火的光芒，在昏暗环境下绽放，倒映在她的眼底，淌过一抹细碎的波光。

“我看你是口渴了。”他执起红酒瓶给曲绍倒满，生怕他不够喝。

微颤的音线，彰显他的紧张。

气球飘远的一刹那，林姣氤氲在眼底的水汽，变成泪珠从眼尾滑下。

玻璃门一开一合，冷冽的寒风卷起数瓣玫瑰，时而拍打门窗，时而在半空中飞舞。

曲绍抖了抖手臂上的酒。

pl形状的烟拨开如墨般的夜，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为别墅笼罩一层斑驳的浅影。

她跟曲绍出局了。

“没人跟我谈。”

“我也想谈恋爱了。”楚裕舟猝不及防的感叹，拉回众人的注意力。

她手握成拳，在楚裕舟的声音下伸出右手，习惯性手背朝上。

裙尾卷起的瓣满天飞舞，形成一场视觉盛宴，连周身的肌肤仿佛都沾染上香。

林姣以为没人玩，却不想他们出奇的配合，连裴贽都准备好了。

曲绍应下：“开始了。”他跟林姣面对白墙，听着那阵脚步声远离。

到今年他们的合照就多起来，各式各样的场景都有两道相依的身影。

她跟着箭头一路往左，途经之处亮起繁星形状的led灯，灯下悬挂着不同的合照。

“买的跟送的能一样吗？”

林姣踮起脚尖：“我愿意。”她不偏不倚地贴上他的薄唇，阖眸感受着交织的呼吸。

第三张合照是在一年前，他们十分‘默契’地在万圣节cos小丑和小丑女，前往周堰深的家中开party，倚靠在阳台边把酒言欢。

林姣红着眼眶往前走。

靠在墙边的周堰深，目睹整个表白过程，突然感觉他上次的爱心蜡烛很掉档次。

“你又不是买不起。”

她泪眼朦胧的收回视线，看向站在玫瑰海尽头的裴贽，提起裙边向他奔去。

裴贽勾起她鬓边的发，望进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眸：“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有。”曲绍吐出一口烟圈，用手肘拐他一下：“上次你救的那个。”

他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从柜子里找出骰盅：“光喝多没意思，谁要玩？”

“都要。”

“你干脆一人发一个。”

沈熠跟着他去拿骰盅，放到每一个人面前，放慢语速和他们讲起新的游戏规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