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鲠在喉

余府的祠堂内摆放着许多牌位。

那些都是余家的先祖。

余袅袅跪在蒲团上，看着面前的牌位们发呆。

香炉里的檀香正在缓缓燃烧，飘出淡淡的青烟。

她这一跪，就是一整天。

外头天都黑了。

余袅袅的两条腿都已经跪得发麻了。

她左右看看，确定这附近没人，悄悄改换姿态，坐在了蒲团上。

“小姐。”

她循声望去，看到当归偷偷摸摸溜了进来。

余康泰的原配夫人是谢氏。

那时候的当归重伤昏迷，余袅袅费了好大劲儿才让人把她治好，但醒来后的当归失去了记忆，就连当归这个名字都是余袅袅临时帮她取的。

当归小心翼翼地劝道：“小姐，您其实没必要总是惹老爷生气，哪怕夫人不在了，您仍是余家嫡出的大小姐，只要您能乖乖听话，老爷肯定不会亏待了您的。”

余袅袅也是自小被家人们娇养着长大的。

当归很是心疼：“您慢点吃，别噎着了。”

瓜果中的汁水缓解了她的干渴。

回到娘家后，谢氏才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表面上当归是余袅袅的丫鬟，但余袅袅未曾跟她签订过卖身契，因此当归仍是良籍。

“你不懂。”

闻言，余袅袅只是淡淡地笑了下。

不是她非要跟父亲吵架，而是她的存在被对于这个家而言，就是一根刺。

当归是她在巴蜀时无意中捡到的。

当归如实道：“老爷罚了奴婢三个月的月钱。”

她抓起馒头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天没吃东西，余袅袅早就饿坏了。

彼时顺安侯已经续娶了姜氏，且姜氏已经为他生下一儿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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