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自杀

老皇帝得知沈瑞跑了的消息，心里的火气登时就蹭蹭往上窜。

此时此刻他已经能够确定，沈瑞肯定是骗了他！

这小子是因为心里有鬼才跑了的！

老皇帝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临到老了竟然被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摆了一道。

他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将面前的茶盏和奏折全都扫到了地上。

“岂有此理！”

尚书房内的众人急忙跪下。

“请皇上息怒。”

眼见老皇帝气得脸色涨红，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韦怀恩知道他应该是旧疾发作了, 赶紧拿出药丸喂他服下。

吃完药后，老皇帝的呼吸稍稍稳定了些。

皇帝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里已然染上杀意。

孟西洲如实回答：“我们进来的时候，地上就是这么干净。”

“妾身的意思是，只要您能高抬贵手留瑞儿一命，

妾身就能把二十年前那两件案子全部担下来。

老皇帝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你竟然还敢躲？！”

舒贵妃深吸一口气, 竭力让自己维持住冷静。

舒贵妃的眼眶变红了。

萧倦想了下问道：“会不会是他被迷晕后再塞进绳套里吊死的？”

孟西洲说道：“我们找到这儿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儿了，桌上还放着他的遗书，现场并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初步断定是自杀。”

老皇帝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最后还是摆了摆手，示意旁人都退下。

她朝着皇帝福了福身。

“去把舒贵妃叫过来，朕要当面问问她，她是怎么教出来的儿子？！”

但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 却将舒贵妃心里的那份感情一点点磨平了。

她一改平日里的张扬肆意，今日打扮得格外朴素, 身上穿着素色衣裙，发髻里就只插了两根素净的银簪子，脸上更是未施粉黛，身上也未佩戴任何首饰。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耍出什么招？

待到众人全部离开，尚书房内只剩下老皇帝和舒贵妃后，舒贵妃这才缓缓地开口。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受皇帝宠爱，要说她对皇帝一点感情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你当朕是傻子吗？你一个后宫妇人，辰国九皇子凭什么跟你合作？”

遗书上的字迹的确是沈瑞的，他在遗书里承认了所有罪行，并表示自己无颜面对父皇，只能选择以死谢罪。

舒贵妃跪伏在地：“妾身谢主隆恩！”

这时洛平沙已经结束了初步尸检。

平日里她脸上总是涂脂抹粉的，借着妆容掩盖了真实的年龄，如今洗去铅华，众人才发现她其实也变老了。

萧倦看着地面，忽然问道。

舒贵妃往旁边躲了下。

但该问的话还是要问。

舒贵妃却道：“妾身能否单独跟您谈谈？”

片刻后, 舒贵妃缓步走进了尚书房。

“跟辰国九皇子暗中勾结的人是妾身，瑞儿只是替妾身给辰国九皇子送个口信罢了。

“陛下，您需要给这件事做个了断，妾身愿意一力承担所有的罪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您能高抬贵手，放瑞儿一条生路。”

但他的脸色仍旧奇差无比。

一切都是妾身一个人干的, 与别人无关。”

现在他骂她算什么东西？

也许在他的心里，她从来就只是个闲暇时逗着玩儿的小东西而已。

萧倦走过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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