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境内除了霓阳长公主之外,就属护城都尉元贵和凉州郡守的地位最高。
早上萧倦已经见过元贵,未能从元贵那儿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下午萧倦准备去会一会凉州郡守,此人在凉州担任郡守三十多年,想必他应该对这儿发生的事情非常熟悉。
在此之前萧倦让人调查过这位凉州郡守。
这位郡守名叫汪建安,今年已经快六十了。
据说汪建安此人性情温和,喜爱收集名人字画,平日里经常带着一群文人墨客喝酒吃茶,吟诗作对。
他鲜少插手凉州境内的政务,曾有人受了冤屈上门求他,他都以年岁已大身体老迈为由进行推脱。
久而久之,百姓们也就不再指望他了,还在暗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汪不管。
这个外号恰好就应了他的为人——
不管出啥事,他都不管。
他拄着拐杖缓缓地往前走,没有再回头。
“母亲大人。”
“多谢公主殿下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不甘心又如何?这世道便是如此,仅凭我一人是无力回天的。”
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萧倦大步走了进来。
萧倦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在她身边坐下。
若你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朝廷必会重重嘉奖你!
萧倦:“其实也没聊什么,我跟元都尉喝了些酒,又听汪郡守说了些诗词歌赋。”
汪建安年纪大了,脊柱无法再像年轻人那般挺得笔直。
萧倦微微一怔。
那笔赃银是无数百姓辛勤劳作、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累积而成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郡王殿下也一起来玩啊!”
他去洗了把脸,把脸上沾到的沙尘洗干净,然后大步朝着膳厅走去。
“你们先玩儿,我去去就回。”
萧倦对曲酒流觞这种风雅之事没什么兴趣。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但是很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听说你在这儿,我就过来了。”
萧倦跟着他往前走。
霓阳长公主见他们小两口亲亲热热的样子,便没再提让余袅袅坐到自己身边的话,转而问道。
他微微驼背,单手撑着拐杖,头发已经白,脸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皱纹。
既如此,他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她扭头让侍女去准备碗筷。
余袅袅心里很不愿意。
膳厅内,霓阳长公主坐在上首,她含笑看着坐在下首的余袅袅。
萧倦神色淡然:“没出什么事,我只是去拜访了一下护城都尉和凉州郡守,跟他们聊聊凉州这些年的情况,毕竟我也离开凉州这么多年了,这儿发生了很大变化,很多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
余袅袅:“你来得正是时候,咱们一起吃吧。”
“不管您问多少遍,老夫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霓阳长公主勾唇轻笑。
我都这把年纪了,唯一的儿子也已不在人世。
霓阳长公主:“你若是感兴趣,回头我让人把那些字画给你送去。”
“公主殿下刚派人过来把郡王妃请了过去,说是要与她一起用晚膳。”
当他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
余袅袅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你回来了呀。”
再差也不过是一死而已,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相处得时间越长,余袅袅就能感受到霓阳长公主的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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