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捉鬼天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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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把鬼引出来,镜子则是为了看到更多的东西。在某些情况下,阴阳镜比阴阳眼好用多了。

孙姐开车出去,留我一个人呆在家,我也不客气的到处晃了下,发现别墅大半房间都空着,但都干干净净,也没见到个佣人,这孙姐也不嫌累,那么有钱怎么不去请人来帮忙?

在屋子里晃了一圈,发现只有两间屋子上了锁,一间在二楼走廊的另一边,和闹鬼房间在两个极端,里头传出来阵阵香的气味,看来是佛堂,估计上头供奉着孙姐死去的儿子的遗像。

另一间房间应该就是孙姐的卧室了。

在别墅晃了一圈,然后在一楼大厅坐了下来。

这别墅怎么说呢,有点像是欧洲贵族住的那种,一楼二楼房间都很多,而且一楼二楼都是直直一条走廊。

我坐在大厅,面前是很大的一个落地窗,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景象。

孙姐家是搞房地产的,似乎把这里都买下来了,四周也没看到其他人居住,不过说老实话,这房子风水还真不错。

我到广州的时候是一月,现在都已经是四月了,看了阵窗外,外面阴云绵绵,记得前几天看过天气预报,最近都是阴天,据说会有暴雨。

市区离这里很远,广州也堵,孙姐开车估计都要不少时间。

我等着等着就靠在大厅柔软的沙发上睡着了,后来还是被孙姐喊起来的:“小伙子吃饭了。”

留意到他对我的称呼从师傅变成了小伙子,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但生意人嘛,套近乎都是这个样子,她家闹鬼还需要我解决呢。

吃完饭,我问她东西都买来了没,她点头,带我去厨房一看。

好家伙,不愧是搞房地产的,有钱的很,买了一蛇皮袋的蛇,也不知道总共花了多少钱。

“孵了一半的鸡蛋不好找……”她又说,指了指只有一打的鸡蛋,“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多。”

我说差不多,然后她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面镜子,问我这镜子是干什么用的。

“阴阳镜,可以看到鬼。”我说。

孙姐哦了一声,我拿起镜子看了看,觉得有些不对劲:“孙姐,这镜子真用猪血泡过的吗?”

“对啊,怎么了?”孙姐转头疑惑看着我。

我捏着镜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面小镜子有些不对,不过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

吃过饭,准备在屋子附近逛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突破口,结果刚准备出去,外面哗一下下起暴雨。

我无奈,问孙姐有没有伞,她在屋里翻了半天,结果一摊手:“伞在车里。”

现在出去车库拿伞,还不如被直接淋雨算了,反正也没差别,于是我喊孙姐拿衣服,总不能穿着她儿子的睡衣跑出去淋雨吧。

“还没干……算了,今天就别出去了,陪我聊聊吧。”孙姐叹了口气,拍了拍沙发。

我看了看外面的暴雨,干脆坐下陪她聊天。

或许是生意人的关系,孙姐是个很健谈的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而且见识非常广,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她儿子。

她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小杰走的不值,那天他送我去公司,路过小学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学校冲出来,他狂打方向盘,撞到路边去了……我只受了轻伤,但小杰当场死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说:“节哀。”

第八十六章 与世隔绝

外面雷声阵阵。

和孙姐聊了一会,她看着我犹豫半响,问:“能不能喊你小杰?”

说实话,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她还真是思念成疾。熬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孙姐抹了抹眼角的泪,喊:“那就这样了……小杰。”

“好的,孙姐……”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喊我妈吧……”孙姐有些犹豫。

我摆手:“不成……”这怎么可能喊她妈。

孙姐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在忍耐什么。

“那你叫我孙阿姨吧。”她说。

我硬着头皮答应:“孙阿姨。”

孙姐笑开了花,转头去了厨房:“下午给你露两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的样子越来越古怪,想了想,准备去找自己的衣裳,一直穿着件死人的睡衣,总不是回事。

结果找半天找不到,我去问孙姐,她哦了一声,说:“你那身衣裳啊,我给扔了。脏不拉几的,小杰,你就穿你房间衣柜的衣裳吧。”

我头皮开始炸毛,不是说给我洗了没干吗?怎么又扔了。

我满腹疑问,但又不好发作。

只好回到闹鬼的房间,拉开衣柜才猛然发现,这个小杰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很喜欢黑白二色,衣柜里的衣裳全是这两种颜色。皱眉找了件还算低调的黑色运动服换上,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窗外大雨倾盆,连一米外都看不清,明明还是正午,偏偏由于阴雨天气,黑的不像话。

正坐在床上想事情,门突然一下打开,我吓一跳,一看,原来是孙姐。

“吃饭了。”

我点头,总觉得这女人越来越古怪,等会吃完饭还是快点把闹鬼的房间解决再说。

草草趴了两口饭,问孙姐我衣裳里的东西都还在不在,钱包什么的都在里头,还有公司给配的一部手机,这要丢了,我可赔不起。

孙姐把东西拿来,还好一样没丢,只是手机没有信号,电也快用光。

我给她说了下自己的打算,想要下午速战速决,孙姐点头,神色有些暗淡:“小杰……多待一会不好吗?”

我不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告诉他,还有工作。

下午,宰了几条蛇,把蛇血盛在碗里,端去楼上,然后找孙姐要了张塑料布,平铺在地上,把被孵化了一半的鸡蛋打在另一个干净的碗里,放在塑料布正中央。

孙姐在边上看着,我让她出去,她有些疑惑但还算照做。

随后,又将蛇血绕着装鸡蛋的碗画了个圈。

这才拍拍手,站起来,准备看戏。

孵化到一半的鸡蛋是含着一定怨气的,再加上蛇血,很容易招来脏东西。

我拿着孙姐给我的镜子,放在一边,并没有使用,而是画了聚阴符,又点了一地蛇血在眼皮上,先开了阴阳眼,准备看看情况再说。

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这间房间是不是在闹鬼,但不管怎样,一次性把附近所有的鬼都召过来看个清楚,总能发现到底是谁在搞鬼。

我正全神贯注盯着塑料布上的蛇血还有鸡蛋,天空却猛然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一道霹雷,再紧接着灯灭了,四周猛一下全黑。我吓一大跳,往四周看了看,还好一个鬼都没……

刚冒出这个想法,我就狠狠给了自己一下,心说:我可是来捉鬼的,怎么能有这么没出息的想法……

保险丝似乎烧断了,我定了定神。刚才只不过是突然从一个极亮的环境,到了一个稍暗的环境当中,所以一时有些不适应。等过了一阵之后就好了。

又往四周看了看,结果依然还是屁都没有。

不对劲,孙姐家在郊区,郊区不比市内人多阳气重,这儿荒山野岭的,怎么半天每个鬼来?

窗外雷声滚滚,时不时哗啦一道闪电,把不算明亮的屋内照的透亮。

闪电亮起那一瞬间的光芒,我总觉得这屋子越来越阴森。

在滚滚雷声当中,我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声音很轻微,昨晚听过,这声音就像是有人在你的耳畔呢喃。你想听,却永远也听不清。

这种感觉让人心里直饶痒痒。

我猛的跳起来,四下张望,阴阳眼中,啥都没看到。

他大爷的,不对劲。我暗骂,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干脆拿起那面用猪血泡过的镜子四下看,走着走着,腿忽然撞到了什么,心里一慌,身子往边上一倒,脑袋就嗑在了床沿。

这一下痛的我杀猪样的叫唤。

猛然一声炸雷,我吓一跳蹦起来,惊慌失措端着镜子四下照着,在闪电下,一张阴森森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头。

我当时想叫,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了塑料布上装着鸡蛋的碗,不小心滑倒,再一抬头,差点骂出口。

“孙……阿姨,您怎么无声无息的?”

孙姐站在门外,这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我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我听到你再叫,就上来看看……小杰,你还好吧?”孙姐满脸关切。

我摸一把汗,这里真是邪门的很,蛇血加孵了一半的鸡蛋都召不来鬼。这孙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古怪。

“没事,没事,孙姐……阿姨,您还是送我回一趟市区,我拿点东西。”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还真是有些怕了,先回市区定定神再说。

孙姐犹豫了一阵,表情有些痛苦:“小杰……你不是不要妈了吧?”

听到这句话,我头皮瞬间就麻了:“孙阿姨?”

孙姐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对不起啊……刚才我有些激动了。”

我点头安慰:“没事,孙……阿姨,您看,您送我会市区一趟,这里有些麻烦。”

“成,妈这就送你过去。”孙姐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硬着头皮回应,随她冒雨去车库,我俩淋成落汤鸡,打开车门,孙姐拧了几遍钥匙,车都没有反应。

“坏了……”她摊手。

我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摸出电话,发现在屋外,这破电话竟然还有一丝信号,想了想,决定给上司打个电话试试,看他能不能来接我。结果电话刚拨出去,手机就没电了。

我全身汗毛乍起,外面雷声阵阵,大雨倾盆。

别墅中仿佛有什么正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等我自投罗网。

“小杰……家里有座机。”孙姐小声说。

我疯了一样跑到大厅,孙姐在后面追着喊:“小杰,你慌什么啊……”

没搭理她,甚至连头都不敢回,跑到客厅操起电话准备拨一个号码,这号码我记的很清楚,是米粉店钱老板给我的那个号码,他说,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其实我也并不是想找他帮忙,只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何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

结果操起话筒,发现电话不管怎么打都是忙音,试试拨其他号码,但唯一记得的就只有钱老板的号。

到底怎么回事……我身体越来越凉,仿佛陷入了无边黑暗。

孙姐追上来问:“小杰,你怎么了?”

我要是知道怎么了,就不会怕了。强自镇定心神,准备拨110,结果外面猛的一阵电闪雷鸣,电话突然连忙音都没了。

“通讯线路好像被打断了……”孙姐说。

我在心里狂骂,来到别墅之后就怪事连连,通讯线路能被雷劈断?这几率要多地有多低。

电话的电源不和照明的电源用电同一个供电设备,通讯系统属于最优先保障电力供应的单位。通讯系统是不允许停电的。遇到不可抗拒的原因造成停电,会启动自备电源或者有双回路供电。

而且通讯线路有那么容易被闪电打断吗?

我全身冰冷……

第八十七章 迷雾重重

顾不着其他,拔腿就往外面跑,结果被孙姐一把拉住:“小杰……外面下大雨。”

我心里发毛,这里离市区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我冒着大雨跑回去,天气又冷,非感冒发烧不可。记得前阵子有个同事也是冒雨给人送瓷砖,结果感染了肺炎,人差点都没了。

“孙姐,您有手机吗?”我忐忑问。

“说了,让你喊我妈……阿姨的,手机在楼上,我给你拿下来啊。”孙姐去楼上拿手机,结果没信号。

我捂着手机去了车库,依然没有信号。

“算了,小杰,等雨停吧,估计明天雨就停了。”孙姐关切说。

“别他妈喊我小杰了!”我吼,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发毛。

孙姐眼眶一下红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心软,连忙安慰:“孙阿姨……”

孙姐抬头看我:“小杰……”

我嗯一声,孙姐就开心笑了起来:“小杰,妈去看看能不能把保险丝换一根。”

我点头,孙姐拿了工具箱就走了,并让我坐下来好好休息。

我没准备帮她忙。看着她走到楼道另一头,立马翻身,噌噌去了楼上,来到了那间灵堂,里头供着的大概是小杰的遗像,但房门一直锁着,我进不去。

孙姐越来越奇怪,可能和这个小杰的鬼魂有关,到了房间外,取下护身符,用灵觉感受了下,里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趁着孙姐还在换保险丝,我弄了点蛇血加上聚阴符,给自己开了阴阳眼。趴在佛堂的门缝底下往里头瞄。

里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看了一阵,我站起来拧把手,结果刚摸到把手上,传来一声喊:“小杰!人呢?”

我吓一跳,立马往楼下走,装作镇定模样走到孙姐面前。

“保险丝换了,可惜还是没有供电,可能是电线杆被打断了吧。”她说,“刚才在楼上干什么呢?”

我尴尬笑了笑,干脆直接挑明:“我能不能去灵堂看看?”

孙姐为难笑着:“有个和尚来看过,说小杰死的冤,对人世间的留念很大,所以供了个佛堂,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允许进去,供足三年之后才行。”

我问:“看一眼都不行吗?”

孙姐摇头:“不行。”

我没说啥,不禁想到一个故事。

那时候还是新中国成立不久,在一个农村里头,有位母亲也是无法接受丧子之痛,思念成疾,后来由于这种过分的思念,让儿子的鬼魂无法安心离去,以致逗留凡尘。

后来时间日久,儿子的魂魄附在了母亲身上,几乎成了母亲身体的一部分。

母亲渐渐的开始发疯,行为越来越诡异。

但村民们都不知道,一开始还没当回事。

在之后几年,村里的小孩逐个丢失,久久找不到,村民们都急了,满世界乱遭,机缘巧合下才发现,这些丢失的小孩在生前都有一个共同点——和那位母亲接触过。

当村民们找上那位母亲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失踪的小孩全被她杀死埋在后院……

想到这里,我心里直发毛,猛然觉得孙姐也越来越恐怖,从我昨天来到这里,直到现在,孙姐的变化越来越古怪,从陌生到亲热,再到直接喊我‘小杰’,这种古怪变化让人不得不堤防。

“小杰……”孙姐喊我,“你想什么呢。”

我满头大汗:“没什么,没什么。”鬼我倒不怕,不过这人的话……孙姐要偷偷害死我还真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过天生的使命感还是让我决定试一试,能否救救这个可怜的母亲。

像上述故事中那种魂魄附在人身上,然后对人的行为产生影响,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俗称的中邪,中邪就是外来魂魄把人本身的魂魄撞松,三魂七魄跑出去那么几魂几魄,然后两者共存于身体。

另一种就是孙姐现在这种情况,叫合魂,就是说,死去人的魂魄融入了人本身的魂魄里面,再加上人本身的魂魄,就有可能变成五魂八魄,或者七魂十魄等等情况。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有种很简单的说法:人格分裂。

我现在看着孙姐,心里全在发毛。治疗人格分裂,心理医生可以进行心理引导,让他清楚的认识到‘本我’,这也是变相的让人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那个魂魄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存在与这具身体里。

但就算是心理医生也没有十足的把我做到这些。

并且我又不是心理医生,做不到那一步。不过我土法子多,最简单的一个就是,让她完全承认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

我现在已经很怀疑楼上的灵堂是不是因为孙姐自己不想承认小杰已死,而自己锁起来的。

硬着头皮和孙姐聊了一阵,孙姐说头疼,我让她去楼上休息,她说不必,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等她完全睡熟,我又偷偷去了楼上灵堂,隔着底下的门缝往里头看了一阵,发现真的没法看清楚里面的状况,才灵光一闪,跑到屋外,爬墙上去。

我昨天来的时候看到过,灵堂的房间在右侧走廊的最里,而且记得窗户是没有窗帘的,现在又不是晚上,虽然停电了,外面还是电闪雷鸣的天气,但天色还不是太暗。

透过窗户,应该能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可等我冒雨爬到一半,脑子突然木了一下,灵堂的窗户没安窗帘,外面电闪雷鸣的,从灵堂的门缝往里窥视的时候,为什么一点光亮都看不到?

越想心里越怕,一咬牙,爬到窗户边上,探头往里一瞄,只见到一个穿着黑衣裳的男人正站在灵堂门前,同样他也附身透过门缝往外面窥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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