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章 重逢  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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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眼,便是青年生着一双漂亮的柳叶眼,眼珠是独特的琥珀色,右眼下还长着两颗楚楚可怜的泪痣,眨眼时纤长的睫毛轻颤,仿若绮丽蝴蝶,但仔细看去,却并无丝毫含情脉脉,有的只是令人胆寒的阴鸷与霜寒。

让人望而生畏。

白衣青年飞身而下,衣衫飘落,脚尖落地时看向阎攸宁。

四目相对间,即使外貌毫不相干,阎攸宁却莫名有种一笑就会被发现真实身份的错觉,佯装探究地看向来人。

修真无岁月,弹指一挥间。

十二年过去,当年的小徒弟气质大变,继续走在和原著彻底不同的道路。不过这身体是怎么回事,给他的秘籍是被狗吃了吗?红莲心蕊带来的益处更是一点没瞧见,原先占上风的火灵根应该给池醉带来暖色,可好像完全被压制,浑身犹如坚冰般不可侵犯,像是又开始练起了邪功……

阎攸宁啧了一声,在外人听来这是明晃晃不爽的挑衅,而他背靠桌子,还毫无顾忌再度高声嚷嚷:“小二,酒打好了没?”

浑厚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萦绕在客栈内。

池醉目光冷凝地盯着中年人,全然不同的外貌,甚至还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仅仅因为略显熟悉的声音,便勾起他以为早已遗忘在过去的记忆,袖中的手握紧,脸色越发冰寒。

从未见过新任护法的一些教众恭敬的同时偷偷看池醉,其余散修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但都被其气势所震,很快镇定下来,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穆晓霜痴痴望着池醉。

她喜欢美丽的东西,池醉是她目前见到的最美的人,怎么也看不够。

不论看几次都会被对方惊艳的衡叙收回视线,看向被绑着却毫无狼狈之色的中年人,问道:“池护法,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人?”

池醉嘴唇微张,还未说出话,便被另一个声音抢先一步。

“客……客官你的酒……”小二声音颤抖的响起。

一时间,在场许多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小二,好像都在指责他没眼力见。

小二瞬间颤颤巍巍,他只是个普通凡人,在修士们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下,随时都快撅过气去。

“给我。”阎攸宁并不在意婆海刹的人多势众,微微抬颌,示意小二把酒壶放到他被束缚起来靠在身侧的手掌上。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小二抖如筛糠地把酒壶放到中年人手里,中途还差点掉在地上,成功后,立即连滚带爬地跑向后厨。

池醉的眼神同样带着探究。

阎攸宁沉稳如故,他每次易容后他都会换一种声线。好比之前的上官恒,都是低沉的声音,但与他本声亦有区别。

说起来易容次数多了,总会出现相似的情况。

池醉合上嘴,似乎并不打算再说话,身上的寒意重的让人越发退避三舍。

成长为青年的气质和十二年前大相径庭。

当年,望着阎攸宁时琥珀色的眼睛干净明澈,胆怯的时候好似小猫不敢探出指甲,轻轻挠着人的爪子,只叫人觉得可爱得很。

现在嘛,却是一副让人望而生畏的姿态。

当然,这是对他人而言。

阎攸宁犹如看见一个陌生人,看了几眼后就低头研究起身上的绳索。

四周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穆晓霜终于回过神,跃跃欲试道:“在这里杀了他,如何?”紧接着,她又手指抵唇,杏眸微闪,目光从绳索转移到衡叙身上,脸上闪现邪气的笑容,“叙哥哥,我记得,你的捆仙索可不仅仅能困住一个人,我们慢慢折磨他吧!”

“晓霜,别胡闹。池护法也在这里,如何处置这人,怎容你说了算。池护法,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人呢?”衡叙问道。

穆晓霜连忙期待地看向池醉。

众人屏息以待,池醉将中年人从头扫到脚,终于出了声:“你说,婆海刹虽是魔教,也不能这般不讲理,是吗?”

清冷通透的嗓音回荡在客栈内,令人不觉仔细倾听。

阎攸宁仍旧低着头研究中,慢悠悠回道:“是啊。”

“错了,婆海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池醉一挥袖,一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边道:“衡护法,把此人关入地牢,走。”

一件红色白毛斗篷陡然出现在池醉手里,被他随手披在身上,给带子打上一个结。热烈的红色越发衬得他脸色苍白,亦添了几分灼灼其华。

“池护法,等等我!”

穆晓霜追上去的同时又回头对衡叙道:“叙哥哥,记得给我用你的捆仙索好好教训教训这讨厌的家伙。”

说完便犹如一只蝴蝶般飞了出去。

衡叙一手牵着绳索,用力一拉中年人。

中年人却像是屁股黏在板凳上一把,动也不动。于是,衡叙动用了捆仙索的另一种攻击方式。

只见中年人脸色忽然变白,汗如雨下,有些震惊抬起头后,控制不住地站起身,随后随着衡叙扯动,晃晃悠悠跟在衡叙身后走出客栈。

阎攸宁踉跄地跟在衡叙身后,心想这绳子确实不错,可惜又是个认主之物。

但这次却不是毫无办法。阎攸宁很是兴奋。

衡叙在原著中出场不多,结局是葬身三昧真火,死无全尸,他的法宝自然也不能幸免。而在原著里,对捆仙索这件宝物仅有两三笔墨,介绍过这绳索虽是地阶上品,但只要找到提升品阶的相应法宝,提升到天阶都不是问题。

捆仙索除了可困住一人外,其中蕴含的攻击强度,能够直接折磨灵与肉,让人痛不欲生。

衡叙目前没有下死手,蝉霓绣骨羽衣又彻底护着阎攸宁,所以他需要额头逼出点汗,装作虚弱快要倒下的样子。

这么多年都没有虚弱过,还真有点难度。

几个散修见到被中年人被如此对待,脸色有些不太好,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这里。

而婆海刹的教众们大多都拍手叫好,兴奋地举杯牛饮起来。

……

婆海刹的地牢阴暗又潮湿,诡异的阵阵风声和莫名的寒冷从四面八方钻入骨髓,以及令人作呕的腐坏味飘入鼻尖。

一路走到最深处,越发的阴寒。

自称左丘珩的男人走在衡叙身后,穆晓霜走在衡叙身边,用手帕捂着鼻子,时不时扭头看看左丘珩,好像仅用眼神就能够杀死对方一般。

中年人时不时被扯一扯,脚步踉跄无力,脸色看着苍白,却还有兴致观察地牢的环境。

走过牢房,只要有人皆是奄奄一息,浑身是伤的躺在稻草上,皆拷着压制修为的特制手铐脚镣。

见到有婆海刹的人走进来,囚犯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求救声,却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清,也无人在意。

都是些快归西的人。

衡叙见穆晓霜嫌弃直皱眉头的脸,好笑地问道:“怎么没和池护法一起回去?难的有机会和池护法一起,舍得离开他?”

穆晓霜本来紧跟在池醉身后,结果半路意外地回到衡叙身边。对于衡叙的调侃,她闷声闷气道:“池护法说他另有要事处理,我顺便想看看这人狼狈的样子。”

两人说话间,左丘珩明知故问道:“这是死牢吗?”

穆晓霜娇笑起来,眨着她的大眼睛,瞥向对方:“婆海刹没有能活着出去的地牢,有的只是死牢。现在知道怕了吧?就算你修为比结丹期强又如何,到了这里这般狂妄,只有死路一条。”

“婆海刹的阵法确实不错。”

左丘珩牛头不对马嘴回了句,踉踉跄跄地走入深处最后一间牢房。

衡叙给对方套上手铐脚镣后,正打算收回捆仙索,穆晓霜拉住衡叙:“叙哥哥,你让他多吃点捆仙索的苦头呗,别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人。”

“你呀。”衡叙用食指戳了戳穆晓霜的额头,本不觉得有必要,这时,忽然听到角落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两人看过去时,便看到一群老鼠逃也似地从稻草堆里跑出来,吱哇乱叫地溜向其他牢房。

穆晓霜嫌弃地躲在衡叙身后。

衡叙眯起眼,看向看似虚弱却又透着莫名自在的左丘珩。

有时候,动物的本能比人要厉害。

这人的修为绝对不止结丹期,被阵法压制后,还能够轻松化解蛊蝶刀的攻击,绝对有意想不到的法宝或者……

“那就听晓霜你的吧。”衡叙含笑道。

离开时,衡叙又看了眼昏暗的地牢。

左丘珩狼狈坐在地上低着头,气息不稳,被捆仙索折磨得不轻的样子。

不知为何,衡叙心里总有隐隐不安。

他吐出一口气,扫去这份心绪不宁,与穆晓霜一起离开死牢。

……

待两人气息彻底消失,阎攸宁感受着环绕在身体四周的寒气,低头看向紧紧束缚他的捆仙索,嘴角漾开一抹笑。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还想着该如何让衡叙把捆仙索留下,穆晓霜倒是帮大忙了。

阎攸宁站起来,手铐脚链从中间断裂开来,掉在草堆上发出沉闷的咚声,接着听命于衡叙的捆仙索一点点松开。

捆仙索几度静止不动,试图反抗,最终还是被阎攸宁的法力掣肘,片刻后,终于放弃挣扎,缓缓松开,最终落入手中。

捆仙索不像一生只认一次主人的锈尘七圣剑,亦不像得到原主认可便可再次认主的禅莲心灯,是一种“找到方法后便可强制脱离原主并再次认主”的法宝。

阎攸宁神色极其亢奋。

当然,免得衡叙发现和捆仙索的联系被切断,阎攸宁并没有马上切断那份联系。

而阎攸宁之所以甘愿被掣肘,还另有打算。

阎攸宁收起捆仙索,转了转脖子,接着向着牢外墙面看去。

正准备走出去,忽然察觉到一股说不上陌生的气息靠近这里,他看了眼地上断裂的手铐脚链,眉心微皱。

直接离开,还是……

算了,先解决心中的疑惑吧。

那抹气息很快来到死牢外,轻不可闻的脚步声逐渐走近,直到一道瘦削的身影出现在牢房之外。

阎攸宁给自己绑上捆仙索,坐没坐相地靠着墙,默默望天。

在光线昏暗的地牢内,一身裹得严实的红色斗篷,显得池醉脸色越发惨白极近透明。

阎攸宁一眼就看出,池醉仅用十二年就到达化神期,修为比原著还要强大,根基却十分异常。

四目相对半晌,阎攸宁见池醉并不想主动开口的样子,不要脸的泫然欲泣道:“我知道我很俊,但护法你像是要扒了我衣服的眼神,着实让人害怕。”

池醉瞳孔微微放大,显然被他不要脸的行径震撼了。

绮丽的五官依旧没有表情,眼中似有疑惑闪过,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可能怎么看都不敢相信,最终漠然地问道:“你来此有何目的?”

阎攸宁:我是傻吗?真有目的说出来就是找死。

小徒弟,你这审问人的方式太不对味了,你这样板着脸,别人光看你的脸都觉得赚了,可能还觉得想多来几次审讯呢。

“说多少遍了,瞻仰魔主威风。”阎攸宁维持人设,不耐烦道。

猛然增强的法力轰然打在阎攸宁身上,犹如滚滚浪涛,足以将海上孤舟倾覆粉碎。如果是别人早就被冲击弯腰跪地,浑身骨头碎裂。

阎攸宁正思考着要不要装一装,忽听池醉一字一顿道:“莫要再骗我了,师父。”

池醉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眼角下的两颗泪痣却让人觉得青年内心冰凉,充斥着失望与悲凉,让阎攸宁莫名的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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