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章 修界动荡  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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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委委屈屈道:“先生,尊上是您的人,妾身从不敢觊觎,说起那事不过是为了在北落长老等人面前挣点脸面,好让他们觉得妾身不是个好欺负的女流。妾身知错了,以后不会自作主张更不会再逞口舌之快,如有违背,就让我渡劫失败,神魂俱灭。这次呢,您就饶了妾身吧。”

太微瞪向魅护教,心里已经把这甩锅的女人千刀万剐,刚要开口争辩,一阵无形的指风弹在他手背上。

北落师出手让他消停定是察觉到了阎攸宁用意,太微只能无奈绝了说话的念头。

“谁人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阎攸宁淡淡道,即便续了发,却仍有几分讲禅的高僧气质,“魅护教,池醉面皮薄,下次把书交给我,由我交给他便好。”

魅护教愣了下,心想原来阎攸宁打的是亲自看看池醉可爱的样子,真是坏透了,但她可不就喜欢这种男人嘛,可惜不是她的。魅护教心里九曲十八弯,面上立即应道:“是,先生。”松口气地同时想着接下来怎么看好戏。

却不想,阎攸宁没有再继续掰扯这件事,而是先问起北落师法宝分配的如何了。

再建逆尘教之前答应过会给予第一批加入的魔修应有的赏赐,逆尘教的珍宝阁是指望不上了,但婆海刹的藏宝楼却有无数的好东西可以赏赐。顶好的已经被阎攸宁拿去,北落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这账算平。

北落师严谨又有条理地回答完,心中纳闷不再管事的阎攸宁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又见阎攸宁启唇,不明就里道:“退了吧。”

“还不走?”北落师瞥了眼那群废物魔修,一阵气劲激得几个魔修衣袍翻飞。

废物魔修们吓得魂飞魄散,爬了好几下才站起来,慌不择路地离开小院。

等人离开后,阎攸宁缓缓倒满一杯酒,伴随着咕噜噜的酒水声,低沉的嗓音道:“最近,派了不少人前往各个正道门派潜伏,尊上交代了你们何事?”

当初,阎攸宁把尊主让给池醉继承,他自然相信池醉做的会比他好,先前也说过不会再干涉和过问教内事务,但观察着最近教内的发展,他好奇起了池醉的目的,与其因为担心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找人打听。

反正阎攸宁只说过不干涉不过问,却没保证不打听。

五人左看右看,看出了彼此眼里的意思。

【尊上并未说不能告诉先生。】天市还有些微醺。

【我们也实在打不过他,这事就算被尊上知道,又能奈我们如何?】魅护教的手指摩挲着新做的染甲。

【真被池醉知道了,我们就说被迫于阎攸宁的实力被迫告知的,他还能杀了我们不成。】太微瞪着眼,完全不惧。

【……】魍护教低垂脑袋,没人在意。

【说吧。】北落师一个眼神示意。

太微开口道:“尊上想彻底瓦解正道门派势力,目前先从一些小门派开始,解决那些在外历练的弟子,接下来还会涉及到炽巍派和玄微派两大门派,这件事我们还在从长计议,只因两大门派的潜伏教众最需要心性稳定之人,不能轻易被正道发现从而控制或利用……”

虽然知道池醉已经不是原著的男二,也猜想过池醉的真实身份,但当太微说清楚池醉的目标后,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这是其一,其二是让一些人变成众矢之的……”

太微讲到这里,阎攸宁笑了一声,太微顿了顿,接着继续说,其实五人全都心神紧绷,背上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就怕性情阴晴不定的阎攸宁又不满什么。

然而等太微说完,阎攸宁只是放下酒杯,扫视了一圈地上的空坛子,再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这酒不错,哪里来的?”

“属下自己酿造的。”魍护教这次终于出了声,直接又拿出五坛酒,绝无仅有的说了最多一次话,“这酒名为落霞酒,一口酒有祛病延年、疏通经脉,让法力运转更顺畅的功效,对先生可能收效甚微,但胜在口感颇佳,属下还剩下五坛,皆送先生。”

“那我就收下了。”阎攸宁一点都不客气,转身之际忽然停下来,回头看向依旧恭恭敬敬站着的五人,“尊上从今日起闭关,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要事向我禀告。当然,你们自行处理得好也无碍,省得我再操心。”

池醉决定闭关后,阎攸宁难得空闲,便找这群家伙打听池醉要做的事后,如今不免有了点其他的心思。

“是,先生。”

魅护教眼睁睁地看着阎攸宁带着五坛酒离开,暗暗咬牙切齿,以前她要从魍护教那里要一坛都好说歹说,搁在阎攸宁身上却如此简单的要了最后五坛。

看来还是得抓紧修炼,什么时候她修为超过池醉和阎攸宁,她也做个教主当当,到时候就让魍护教专门给她酿酒。

逆尘教的后山有一座沧洺宫,洞府建造在一个微型灵脉上,外头有数道护关结界,非常适合个人修炼,这里也一直都是教主用来修行闭关的地方,阎摩也曾在这里修行多年。

如今沧洺宫成了池醉的修行之地。

阎攸宁席地而坐,靠坐在洞府外,望着前方的怪石嶙峋的山川,抬头便见布满星光的夜空,夜风轻浮,衣衫和发丝微微浮动,他一条腿屈膝,一手拿出酒坛,仰头喝起来。

犹记宿承宣在原著后期登场是炼虚中期,那时的魔僧实力与之相当,锈骨钉便成了宿承宣获胜的最大因素……

当知道发生在巫祺然身上的事后,就算知道原著情节,阎攸宁莫名觉得宿承宣的修为怕是会有变故,许是会成为之后发展的阻碍。

杀手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的。

阎攸宁品着落霞酒,满口皆是醇厚的酒香,不由想到麒麟焚境中的神兽。

原著中,麒麟神兽最初不过是一颗还未孵化的蛋,顾澜澜后来遭遇很多事,麒麟也不见孵化,等到最后池醉牺牲,顾澜澜才开始崛起,之后阴差阳错在伤怀喝酒时把酒倒在麒麟蛋上,麒麟终于破壳而出——

阎攸宁所知的故事到这里便没有了后续。

作者要写的就是一篇女主爽文,最后必定是顾澜澜成为修界他人无法企及的存在,至于垂涎顾澜澜体质的宿承宣,估计会落得个凄惨的结局。

说起来,池醉在原著中酒量很差,几乎是喝几杯就会醉的体质……阎攸宁的思绪九曲十八弯,很快便转到想看看池醉醉酒的模样。

池醉,池醉……

两个字含在唇舌间,连吐露都仿佛包裹着一份令人心醉的滋味。

阎攸宁很意外自己原来也会钟情他人,即便这份感情如今并不深厚,但光是动情已难得,而对方也在一步步学会珍视自己的同时表达自身想法。

思及此,阎攸宁不自觉弯了眉眼。

数天后,魍护教肩负汇报打探到的消息的重任,他来到洞府外,便见到那道红衣黑衫的身影。

男子微微仰着下巴,凝视远方,细长瑞凤眼中凌厉的气势消减,犹如春光下长出的嫩芽,拥着一抹柔暖的春风,展露着无法言说的魅力。

不知不觉天便亮了,东方升起鱼肚白,霞光映入对方眼帘,男子双手枕在脑后靠着岩壁,无边舒适惬意,风流自在。

魔僧行苦真的变了很多,过去杀死阎摩的阎攸宁同样总是笑着,但其实并没有多少笑意,更多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现在的阎攸宁依旧笑着,却真的会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是的,魍护教知道这就是错觉,你以为对方可轻易接近,但其实骨子里根本丝毫未变,所有的柔情蜜意全是对池醉一人展现的,他人依旧是阎攸宁眼中的蝼蚁。

魍护教收起眼中所有情绪,垂首,恭敬道:“先生,尊上特地叮嘱我们一定要详细汇报玄微派和炽巍派的动向,尤其是玄微派首徒和圣女的事,这块玉牌中有这段时日的所有情况。”

阎攸宁眉毛一挑,手指动了动,魍护教手中的玉牌即刻飞入他手中。

玉牌大概书写了五日前一些事。

玄微派掌门孟鹿以让年轻弟子比武切磋为名,带着一批弟子到达炽巍派,首徒柳浩琨与圣女顾澜澜切磋后获胜。

切磋交流后,柳浩琨对顾澜澜颇有好感,两人交谈甚欢,称得上交浅言深,孟鹿得知后欲与炽巍派联姻,却被炽巍派掌门断然拒绝。

据说炽巍派掌门拒绝的直截了当,毫无迂回的余地。而柳浩琨身为至阳之体一事在整个修界几乎无人不知,当初柳浩琨降生时,天现异象,亦是这种异象奠定了玄微派的地位,而这种体质天生适合双修,能更快的提升修为,可以说道侣双方的修为都会有所提升。

柳浩琨年少时,就有无数门派携带貌美弟子前去玄微派,但都无功而返。渐渐的,修界也有了一个传闻——柳浩琨决定反其道而行,不找道侣双修,他决定修“无漏之身”,也就是童子身。

当然柳浩琨那般喜欢流连花丛的一个人,无人相信他真的在修什么童子身。而如今,玄微派离去之前,柳浩琨似乎犹不甘心,直接当着两派人的面对顾澜澜表达心意,更直接宣告正道,他愿意为了顾澜澜放弃无漏之身,如果他说的是谎言,那便遭遇天打雷劈。

这相当于变相承认多年来他确实一朵花都没采过。

顾澜澜惊讶不已,而后表示她如今意在修炼,无意儿女之情。

最终,柳浩琨黯然离去。

这个消息震惊世人的同时,不少人也觉得顾澜澜确实有让人舍弃一切的资本,毕竟光是那容貌就不是修界常见的。

此事如今在修界已经传开,不久后应该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修长的五指缓缓紧握,玉牌在阎攸宁手掌间化作粉末,张开手时,粉末随着风飘散在空中。

阎攸宁抬眼看向魍护教:“尊上出关,我会告知他,你且退下吧。”

魍护教总觉得阎攸宁有些不快,照理说玉牌直接留给池醉不就行了……他不敢多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躬身告退。

“尤其是玄微派首徒和圣女的事……”阎攸宁轻声低语后轻笑着重复道。

怎么说呢,如果池醉的来历是真,听到他那么在意顾澜澜的事,阎攸宁比想象的还要不悦几分。

他不想多做猜想,毕竟想得多了心情不美实在得不偿失,且等池醉出关后听对方亲自解释一番。

而等待池醉出关的日子里,阎攸宁也不虚度,打算打坐消磨时间。

到阎攸宁这种境界,单纯的修行需要的是百年千年才能有所变化,他守在洞府外并非只为护法,光是护法在洞府内也同样可以,主要是为了感受四季轮回,晨昏变化,这对修行的益处难以言喻。

与此同时,阎攸宁还决定找点事做,第二次用出分神化形,分出一抹元神凝练的实体化身前往外界。

所谓化身,化神期便可创造,但这时需借助其他□□或者道具,将分出的元神融入其中制作。等进入合体期后如要创造化身,便不再依靠□□或者道具,分出的元神趋近实体化,如同再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虽说洞府有护关结界,但就怕万一,阎攸宁的真身还是守在洞府外。

犹记当初首次分神化形是为自身突破杀死阎魔,如今回想,仿佛已过百年。

化身经历的一切真身也能够感受到,如同亲身经历。不过阎攸宁以前甚少用身外化身,毕竟此种感受和真正的亲身经历还是有些微差别的,他对此并不热衷。

……

“最近修界不太平,还是不要随便历练了!不少门派在外历练的队伍都出了事,前不久,万鹤派带队供奉容殷,元婴大圆满啊,直接死无全尸!”

“一些弟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凄惨死去,差点都疯了。”

“恐怖如斯!化神以上?”

“修界化神以上的修士屈指可数,何人如此歹毒?!”

“怕不是逆尘教。自从卷土重来,池醉登上教主之位后,看似平静无波,但以前也没发生过这些事,肯定是他们做的。”

“怎么就不是死有余辜呢?”忽然有一青年的声音反问道。

客栈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全都朝着说话的人看去,戴着帷帽,看不清真容,身着一身青衫,身姿颀长。

连面都不敢露。

有人直接指桑骂槐道:“这位道友,你连面都不敢露,还想为魔教开脱?”

“非也,我只是在想容殷之前强抢良家妇女的事各位道友没听过?”青年接过小二打好酒水,其他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之际,他接着道:“说不定这次死的都是背违正道的恶人。”

此人话音落下,身形一闪,已从众人眼前消失。在他人议论纷纷中,一个原先静坐在角落的黑衣身影悄无声息地跟着离开。

“衡兄,久违了,哪里去?”一道人影蓦然挡住了帷帽青年的去路。

两人御空飞行,停在半空中,被称为衡兄的青年笑了一声,然后拿下帷帽,露出一张显得有些正气的脸,不是衡叙又是谁。

衡叙看着面前的陌生人,听着熟悉的声音,便知道这是又换了张脸孔的阎攸宁,颔首道:“阎兄,久违了。”

“万鹤派供奉容殷、奇门洞长老褚奇思、赤虹苑掌门亲传弟子窦景胜……”阎攸宁报出的名字都是最近修仙门派遭遇不测的修士,不用多说双方都心知肚明,他笑着问道:“你也帮忙了?”

衡叙叹息一声,不慌不忙道:“我就说就算不说,阎兄也会知晓的。”见阎攸宁只笑不语,衡叙继而道:“池醉不久前与我联络,和我做了个交易,给了我些我想要的东西,我帮他杀了几个人,只是这样罢了。”

“知道原因吗?”阎攸宁问道。

“池醉只说他和你的事岂是他们能评说的,这些人满嘴腌臜话,有违正道作风,死有余辜。”衡叙说道。

另一个原因,衡叙不知情,阎攸宁却知道。

这里个别人物,都曾在原著中认为池醉加入魔道后肆意辱骂或出手的人。

不过,池醉告诉衡叙的这句话倒是成功将阎攸宁先前不悦的心情抚平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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