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 与你做道侣  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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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正道子弟前去玉女坞求亲之际,传出秦微惜早已有了道侣,而且还是入赘于玉女坞的一名男修。

男修身份神秘,姓名无人知晓,只知确实有人在修界看到过秦微惜与一名男子相依相偎,好不恩爱。

又是数年,据传秦微惜收了一位弟子,是个同样天赋异禀的女修。

这让修界忍不住感叹怎么天资聪颖的女修都扎堆在玉女坞呢。

当然,还有那炽巍派的圣女,风采无人能敌。目前这修界,大概也就秦微惜能够与之相比,但因为在修士眼里,圣女仍旧纯洁无瑕,自然更受他人欢迎。

此时的阎攸宁还不知以后,听闻衡叙的话语,他与二人分别后便前往了曾经居住多年的院邸,见到了偶尔来此打扫的席安康。

人到中年的席安康看不上没有想象中精神,比一般的中年凡人还要苍老,他看到阎攸宁喜出望外,有些灰败的脸色浮现了些许神采。

当得知师父的仇人已死,席安康愣愣地听完后忍不住流泪满面,直接跪地磕头,脑门撞在地上砰砰作响:“多谢上官仙长,师父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凡人生活的凡俗界打听不到任何修界的消息,对他们而言,修界远在天边,是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仙人的世界”,而修界人人皆知的事,席安康一概不知。如果不是阎攸宁带来这个消息,席安康将会带着遗憾入土。

阎攸宁受了席安康的跪拜,待对方起来后让人坐下,等席安康不再气喘吁吁后,并未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池醉偶尔会回来这里吗?”

席安康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是的。”

他一五一十地告诉阎攸宁,池醉前前后后一共回来过八次。

等听到阎攸宁问当年自己离开,池醉是什么反应时,席安康愣了愣,微微垂眸道:“池仙长修行顺利,过得很好。”

“他让你说的?”阎攸宁并不意外。

席安康惊讶地看向阎攸宁,意识到瞒不过阎攸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沉默不语,而后听到了一件足以颠覆他这么多年认知的事。

“我与池醉曾是师徒,现为爱侣。”阎攸宁言简意赅道。

席安康瞠目结舌,哑然许久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纵然心里有震感和许多疑问,最终只是沙哑地说出了阎攸宁曾经不告而别后,他见到的池醉的另一面。

那冰冷面容上泛着红色的眼瞳,里面是令人望而却步的惊涛骇浪。阎攸宁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原先落在池醉身上的些许暖阳。

池醉像一只仅剩下黑暗再无其他的困兽,整个人都深陷在阴霾里,无人敢伸手拉扯他,而他也再不需要其他人。

“上官仙长,恕小人大胆,这数次见到池仙长的时候,小人觉得他像是独自背负着千斤重担,就算什么都不说,可能是待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偶尔会透露出一种不能如愿、不得所欲的苦痛。”席安康说道。

阎攸宁听在耳里,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然而却知道,原本冷硬的不曾进驻任何的人心真的悄然走入了青年的身影。

时至今日,他才觉得心疼。

好在,为时不晚。

既然说到这里,而且上官仙长更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知道两人是爱侣后,席安康便不再隐瞒,继续道:“自从上官仙长您离去后,池仙长到了夜间,便会待在你的房内直至天亮离开为止。”

阎攸宁挑了一下眉。

该说的话已说完,席安康察言观色,知道阎攸宁接下来更想一个人独处。

他人到中年,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正要起身,却见上官恒忽然伸出手,手掌上是一颗仿若带有流光的莹润丹药。

席安康呆愣愣。

“席安康,我知你重病缠身、时日无多,你与我们也算旧识,这丹药可再续你二十年性命,拿去吧。”阎攸宁说道。

席安康嘴唇颤抖,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然后再次跪地道谢。是人都想长命百岁,当他知道自己确实时日无多自然痛苦无奈。他希望能陪伴家人更久,但见到上官恒却并没有祈求延寿的心思,对方是修仙人,却没有义务帮助他一个凡人,然而,上官恒却真的出手了……

不论上官恒能让他过多久,都是席安康赚来的,没想到竟是续命二十年,他欣喜若狂。

席安康明白人要知足,再次磕头道谢,把该说的都说了后轻声告辞,关门之际,看到上官恒走向房门的背影,心里不禁祝愿两位仙长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阎攸宁打开门,房内还是他离开前的光景,熟悉的平头案上摆着几本熟悉的书,阎攸宁不过是看了一眼,最终,目光停在了案上显眼的画轴上。

画轴被人刻意卷了起来,阎攸宁将其展开,一看那运笔和旁边的字迹便知是池醉的画作。

而画的并非是什么人物,竟是阎攸宁过去时常把玩的梅花扇,扇面的梅花栩栩如生,有含苞待放的,有怒放艳丽的,有凋谢纷飞的……

“师父,您为何喜欢扇子当法器?”

和阎攸宁相处日久后,池醉终于放开了些许,有一日,瞧着他手里的扇子,别有意味地忽然提了这个问题。

那时,他们已经朝夕相处三年有余,少年的容貌已经长开,堪称绝色。

阎攸宁展开扇子挑起池醉下巴,扇面上红色的梅花映衬着青年白皙姣好的面容,真如人面桃花相映红。

他微微一笑,在青年认真注视等待解答的目光中,阎攸宁戏谑道:“当然是为了此刻欣赏为师徒儿的相貌。”

那一刻,青年瞳孔微缩,瞬间又恢复常态,随后吐出一口气,微微撇过脑袋,将下巴从扇面上挪开,垂眸苦笑道:“师父,您别打趣我啦。”

“你都说了为师的名字和那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一样,那魔头定是阴晴不定的性子,绝对不会用扇子装什么悠闲自若,有了扇子,你是不是就不会搞错了?”阎攸宁表现出了一瞬的认真,转瞬即逝,又扇着扇子,笑眯眯道:“最关键的是为了附庸风雅,你看,多潇洒。”

谁知青年定睛朝着扇面好一会儿,忽然凝眸看向阎攸宁,郑重道:“师父,就算你与魔头容貌一样,徒儿亦绝不会错认。”

池醉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已经将阎攸宁记住了。

……

修行无岁月,转眼流年过。

逆尘教上空电闪雷鸣,中九道蓝雷劫不断闪现,一道接着一道,一道又比一道狠,那声势的可怖程度让所有教众都惊恐万分,就怕一个不慎被雷劫劈到魂飞魄散。

好在阎攸宁在后山守着,给教众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

半年时间,后山洞府上空从未安宁,除了蓝雷劫便是一道身影站在雷劫外,守护着其中渡劫的那人。

从夏末到入秋,从秋季到入冬,蓝雷劫缓缓消散于天际,终于还逆尘教一片安宁,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池醉仍在稳固境界,还未出关,但他渡劫成功,顺利踏入合体前期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相对而言,仙尊宿承宣却依旧毫无动静,当正道惴惴不安之际,玄微派洞府上空倏然出现紫色雷云盘踞,给人看一眼便有神魂俱灭的压迫感。

一下子,正道沸腾。

玄微派更是严阵以待,忐忑的等待仙尊成功渡劫。

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宿承宣成功渡过三九紫雷劫后,紫雷劫依旧不断,竟是从炼虚前期直接突破到中期再到后期,正道一直关注玄微派上空的雷劫,见此,皆是瞠目结舌。

这次真的是实实在在的雷劫。

化身御风而行,回到逆尘教后便回归真身上。俊美无俦的男子嘴角含笑,心情颇好,毕竟他感觉得到池醉快要出关了。

又是一年过去。

二十年匆匆而过,对修界而言不过短暂的可能只是一次闭关,于凡俗界来说,却可能连帝王都换过了一代。

冬日时节,天上飘雪,沧洺宫中修炼洞府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一身白衣的青年身披红色斗篷,姿容卓绝,面容却有些苍白,一身清冷气息犹如易碎的琉璃,他悄无声息地踏步而来,走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一会儿便来到靠壁假寐的男子身前,停下脚步。

容貌俊美的男子,姿态潇洒地席地而坐,背靠石壁,周身毫无被风雪侵袭的痕迹,一片洁净。

男子倏然睁开眼,眼眸映现青年卓绝的容貌,没有丝毫惊讶,勾起双唇,微微上翘的眼尾迷人而富有魅力,看到来人时冷厉的眉眼柔软下来,然后伸出手。

池醉交握上去,被阎攸宁轻轻一拉,整个人便往前倾倒,瞬间跌入对方宽厚的怀里。

“脸色怎么还是那么差?”阎攸宁问道。

冰天雪地里,阎攸宁的体温仿佛渗入了池醉的心口,暖融融的,他将身体彻底陷入阎攸宁怀里,凉凉的面颊蹭了蹭阎攸宁的脸,呼吸着近在迟只的熟悉气息,只觉找到了安稳的落脚点,他瓮声瓮气道:“自从听从师父的教导后,我自觉好了许多,可能还需要些时候来修养。”

遵从阎攸宁的教导后,池醉这次破境比以往顺利许多,而且身体也没有往更坏发展,甚至开始逐渐恢复,这已经是池醉以前从未想像的事了。

脑后的温暖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池醉,压抑了无数次的思绪在见到这个人一刹那涌现,如今再也压抑不住,化作言语,池醉道:“师父,我想你。”

顿了顿后,又重复道:“很想你。”

闭关时明明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池醉还是思之如狂,在醒来的时刻只想快点见到阎攸宁。如今见到了,只想和气其长长久久就这么相拥在一起,

池醉抬头,与阎攸宁四目相对,看似平静却又透露不安的问道:“师父,你呢?”

阎攸宁一时不答,看出池醉的情绪从忐忑到低落转变后,依旧不语,反而将二十年前和北落师五人的交谈,以及记着的玉牌上的事一一告知池醉,最后问道:“尊上,你为何让人调查玄微派首徒和圣女的事?”

池醉愣了下,阎攸宁第一次这么称呼他,掩饰低落的情绪解释道:“这几年我时常想起过年少的事,发现顾澜澜体质特殊,而柳浩琨不知是否知情,如果是,又是否是玄微派打着其他目的,所以我让魍护教他们调查了他们的事。”

池醉没想瞒着阎攸宁,这是早就想好的理由。

阎攸宁挑了挑眉,池醉似乎有些胆战心惊,埋首在他的胸口,连发顶都有一缕发丝翘起来,显得惴惴不安。

池醉不敢再看他,阎攸宁却微微勾着唇角,心口充斥一种难言的情绪。

情之所至,忽而低头,在池醉有些愁绪的额头轻轻一吻。

池醉猛然抬头,瞪大眼。

阎攸宁又将吻落在有些苍白的唇畔,趁着池醉愣怔时,探入对方放松戒备的唇齿间,勾住无措的柔软舌尖,一边深吻,一边凝视池醉的面容。

唇舌纠缠的一吻作罢,池醉喘息不止,阎攸宁轻抚着对方的长发,抵着对方额头,道:“阿醉,二十年前,我对你的情爱或许更多的是好奇,然而现在,更多的是情难自禁。”

阎攸宁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无法自制的一日。

如果没有前二十年发生的事,阎攸宁或许还需要更长时间去体会动心是什么感觉。

当体会到吃醋的滋味后,池醉在阎攸宁心里真正变得不同了。

不知不觉,朝夕相处中,池醉已经渗透入他自认为刀枪不入的心尖,成了比想象中更重要的人。而且,谁让池醉哪哪儿都符合他的审美,性格又惹他怜爱,还只会对他示弱和撒娇,当他成了对方特别的存在后,这种滋味很特别,总之阎攸宁出乎意料的喜欢。

池醉凝视着说这话的阎攸宁,眼中不自知的浮现水汽,声音颤抖,道:“可我还没如何教你什么是……”

一根手指贴在池醉开合的嘴唇上,让他噤声。

“或许你不知道,但你确实教会我了。阿醉,你我现在是两情相悦了。”阎攸宁悠悠然笑着,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触及池醉的心脏。

骤然喜从天降,如梦似幻,池醉的手脚都仿佛轻飘飘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直到阎攸宁紧紧抱住池醉,他依靠着对方的胸膛震动起来,听着低沉悦耳的轻笑,眼前是哪哪儿都合他心意的恋慕之人,对方弯起的眼眸和嘴角的容颜,如风娇日暖扑面的气息都令他欢喜得不能自已。

池醉骤然回过神,不能自持,深吸一口气,抬头又吻了上去。

唇舌勾缠间,阎攸宁退离了一下,注视池醉,笑着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池醉搂着阎攸宁脖子的手臂一僵,随后睁开眼,四目相对,他想到阎攸宁曾经说过的话,琥珀色的眼眸逐渐充斥坚定,做下了某个决定。

池醉轻触阎攸宁的嘴唇,不舍的分开,黏黏糊糊道:“攸宁,我想与你做道侣,你愿意吗?”

阎攸宁的手掌覆在池醉脑后,轻抚着对方的发丝,柔声道:“愿意。”

池醉紧拥着阎攸宁,阎攸宁一说完便察觉到池醉的身体有异……

而池醉脸上已爬上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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