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4章  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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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待她冷静下来,这才开始思考:许清竹生的哪门子气?

是因为邱姿敏要让她们两个离婚吗?

但许清竹不也想离婚?

难道是因为她从小天之骄女,顺风顺水,只允许她自己提,不允许别人说?

梁适正思考着,铃铛拍了她一下,“姑姑,快点儿,不要走神。”

梁适立刻回神,“好的。”

她怕了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而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到书房的许清竹,先集中注意力把方案收了尾,然后才放任自己躺在椅子上思考刚才的事情。

她向来理智,所以难免对铃铛的行为有怀疑。

以往铃铛从来都不和梁适交好,她们结婚四个月,只有在婚礼上见过一面,梁适婚后回老宅的次数也屈指可数,铃铛怎么就和她突然好了?

就算是因为梁适变好,变得招人喜欢,梁新禾夫妻为什么这么放心地把铃铛交过来?

铃铛来了之后频繁提起小朋友这件事,连孙美柔刚才在门口也提到了怀孕,把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确实很难让人不怀疑。

可小朋友毕竟是小朋友,怎么说也年纪小,有什么心思也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刚才许清竹认真地观察过,铃铛就是单纯地表达想法。

一时间许清竹不知该说自己是阴谋论太厉害,还是该觉得梁家太有手段。

梁家人不喜她和梁适结婚,她是知道的。

那一整个家里,最不喜她的还是邱姿敏,尽管邱姿敏是最先答应梁适娶她的人,也是最先倒戈,劝梁父融资给明辉珠宝的人。

但邱姿敏对梁适堪称溺爱,每一次梁适惹了祸,都是她去善后。

久而久之,梁适愈发肆无忌惮。

看上去,邱姿敏真的很爱这个女儿,但在四个孩子里,最骄纵的,最没出息的,也是这个女儿。

梁新舟和梁新禾都是名校毕业,金融高材生,一毕业就进了公司,梁新舟如今已经可以在东恒集团独当一面,而梁晚晚虽年纪小,成绩不太好,但学了绘画,考入了传媒大学绘画系,且性格文静内敛,颇有名媛之姿。

大家都说,梁夫人很会教育孩子,唯独教育出梁适这一个败笔。

有些人不长眼,偶尔会当着梁适的面阴阳怪气,梁夫人便维护,“我家阿适是我辛辛苦苦生下的,我就是太疼她了一些,她又没做什么错事,我梁家的孩子,骄纵些又怕什么?反正有她的两个哥哥给善后。”

圈子里常说就是梁夫人将梁适给养废了。

偏偏梁适不这样觉得,仗着有人给善后,愈发肆无忌惮。

许清竹以前就觉得有问题,但她当时自己身上都一大堆事情,光是犹豫要不要嫁给梁适就已经很焦头烂额了,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

如今想起来,倒真是疑窦丛丛。

为什么所有子女都好,偏偏就出了梁适这个败笔?

就连铃铛也被教育得极好,哪怕在老宅长大,性格也十分讨喜。

当初明明是梁夫人最先答应,为何刚四个月就又想让她们离婚?

刚刚情绪稍有些激动,此刻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激了。

反正她们也是要离婚的,由谁说出来又有什么区别?

主要当时想到这个决定很可能是梁适同她母亲商量后做出来的,就觉得……说不上来的心梗。

前些日子,梁母又给梁适安排去见了周怡安。

所以是打算让她们三个月内就离婚,然后把梁适和周怡安凑一对,哪怕周怡安是个隐藏性别者?

梁母这是想彻底败了梁适的名声。

尽管梁适在圈内也没什么名声可言。

但这种行为确实不像一个母亲能做出来的,若是换做梁晚晚,怕是邱姿敏第一时间就会阻止,很有可能从源头掐断,一定会让梁晚晚去嫁一个和梁家门当户对的人。

是的,梁晚晚是个omega。

而梁适娶妻,就可以娶个已经败落的家族。

当时圈内流传着一则笑话,梁三小姐冲冠一怒为红颜,宁愿摒弃林家上亿资产,抛弃如花似玉的小青梅,也要同心爱的人双宿双/飞。

圈内几乎没人有这个魄力。

毕竟这个圈子看似风光华丽,但都依附于家族。

家族盛,人盛;家族衰,人衰。

地位的颠倒也不过朝夕间的事儿,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一步都不敢踏错。

所以这圈子里有什么爱呢?不都是商业联姻。

只要能对企业好,对家族好,要什么爱呢?

这圈子里钱很多,爱很少。

梁适当初的行为在所有人看来就是傻缺,明晃晃的扶贫。

不过扶了一个“海舟第一omega”,看上去也倒是有利可图。

许清竹坐在书房里思考,试图把所有线都串起来,但她知道得太少,很难得出真相,只是心底隐隐有猜测。

还是一个非常不靠谱的猜测。

她觉得梁适不是邱姿敏的女儿。

且按照一般逻辑来说,梁适应当是梁父从外边抱回来的女儿,寄养在邱姿敏名下,所以邱姿敏对她千般万般好,不过只有一个目的:养废她。

养废一个人很简单,只需要在她少不更事的时候依从她,且在她做坏事的时候鼓励她,她一定不会树立起正确的三观,就像之前的梁适一样。

那现在的梁适呢?

是身体内的另一个人格苏醒,开启了和原来完全不同的人生嘛?

许清竹已经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精神病理资料,去了解双重人格,查询多重人格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病。

网上资料表明,患有多重人格的人会有一个人格交替的过程,这个过程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而许清竹咨询过赵叙宁。

赵叙宁沉默两秒,阴阳怪气地说:“在那次住院之前,她一直是那个狗样子。”

所以梁适的人格交替是在那一次完成的。

在此之前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且在之后也没有再进行新的人格交替。

可是人格交替,会让一个人从眼神到气味、行为全部发生变化吗?

以前也倒是有过这样的案例。

赵叙宁让她没必要这么早下定论,也有可能不是人格交替,而是某种灵异现象。

但无神论者、唯物主义坚定信仰者许清竹并不相信,她更倾向于这是一种精神病。

可精神病和心理问题全部都是要患者主动配合才能确诊且治疗的,除非说特别疯,疯到已经在危害社会公共安全,一眼就能鉴定出来,这就是个神经病。

不然都没有办法确认。

以梁适现在的状态,要是许清竹非说她有精神病,梁适说不准会反过来疑惑:你是不是有精神病?

然后就成了两人互相指证。

事情似乎陷入到了无解之地。

许清竹甚至建立了一个文档,试图通过她理性睿智的大脑来分析,但由于缺少证据和必要条件,并不能得出结论,所以她邀请了顾君如来。

作为从业多年的精神科医生,顾君如的诊疗经验丰富,应当能看出点什么。

许清竹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顾医生身上。

而她在书房里思考良久,越想越觉得梁适身上的谜团太多,忍不住想和人讨论,但在通讯录翻来翻去,能和她讨论这件事的也只有赵叙宁。

于是她戳赵叙宁:【咋天梁适包饺子了。】

赵叙宁:【……】

这一串省略号似乎在说——和我有关?

许清竹:【她今天在和侄女玩,以前她侄女看到她非常害怕。】

赵叙宁:【果真是变了啊,连小朋友都喜欢了。】

许清竹:【所以我很奇怪。】

赵叙宁:【你奇怪什么?】

许清竹:【……难道你不奇怪吗?】

赵叙宁那边停了好一会儿没回,最后给她发了条语音,“你不觉得现在的你比较奇怪吗?”

许清竹:【?】

赵叙宁:“你太好奇她的事情了,这样的你显得更奇怪。”

许清竹:【……】

许清竹不服输,“那是因为你没和她生活在一起,你每天都要被刷新世界观,每一天,无时无刻。”

赵叙宁轻描淡写,“那你就当她是双重人格,趁她现在好商量的时候尽快离婚,不要闹到最后,另一个人格回来,到时不好收场。”

许清竹盯着屏幕良久,如遭雷击。

好像有什么钝器重重地击在她脑袋上,一瞬间豁然开朗。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对一个人过分好奇和关注,很有可能会引发感情。”赵叙宁说。

许清竹摁着眉心,轻吐出一口气,给她发:【我知道了。】

“不过我没有劝你离婚的意思。”赵叙宁说:“你自己考虑,我只是建议。而且我表姐说她有很强的表演天赋,所以……我还猜测她现在有可能是演的。”

许清竹得到了新信息,“表演天赋?”

如果她没记错,她表赵叙宁的表姐是知名影后赵莹。

“对。梁适和你说了吗?”赵叙宁把那天赵莹和她说得事情和盘托出,最后还总结道:“我表姐说,梁适的表演天赋强到,假以时日可以碾压她的地步。”

这也太离谱!

赵莹可是影后级别的人物!

空降演艺圈那一年,被人称为“紫微星降世”,直接给演艺圈进行了一次大洗牌。

而梁适呢?

无所事事的纨绔。

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但赵莹又不需要瞎编。

“所以你以此为根据来怀疑她这段时间都是演出来的?那她的目的呢?”许清竹问。

“可能是坏孩子当多了想变成好孩子,也可能是表演型人格作祟。”赵叙宁说:“我对此不太关心,毕竟不算什么大事。”

许清竹:“……”

都已经出现表演型人格了吗?

这东西触及到了许清竹的知识盲区,她问:“表演型人格是属于多重人格中的一种吗?”

“不是。”赵叙宁说:“表演型人格属于精神类疾病,你可以问一下顾医生,在这方面她更懂。”

说完她顿了顿,“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太好奇,你的注意力现在应该更多放在公司上。”

许清竹叹气,她无奈地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要不是经由赵叙宁提醒,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近期的行为有越界风险。

诚如赵叙宁所说,太过关注一个人,一定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感。

而现在的梁适太危险。

稍有不慎,便会让人失控。

许清竹收了心,转而问她:“最近有没有联系薇薇?”

“没有。”赵叙宁说:“她已经把我号码拉黑了,微信也删掉了,所以……应该算绝交了吧。”

“她也没有联系过我。”许清竹说:“我那天晚上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有接。”

“给她时间,让她好好考虑清楚吧。”赵叙宁平静地说:“我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过了,在我们和陈流萤之间,她更偏信陈流萤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陈流萤那人你了解吗?”许清竹说:“我查过她,网上现在都是她的黑料,薇薇最近回去工作的话应该会很忙,我其实想联系她,但……她在和我冷战。而且薇薇以前不这样的,是因为和陈流萤谈恋爱以后才变的吗?”

“你们经常联系吗?你和她的联系频率为十五天左右,也只是上学的时候关系比较好。社会和学校不一样。在工作之后,尤其是你结婚之后,你们的联系频率会发生变化,每个人的工作环境也会对人的性格进行二次塑造,所以你们之间现在有的鸿沟都是日积月累的结果,跟陈流萤有一定关系,但也不完全和她有关。”赵叙宁很理智地分析,语调稀松平常,仿佛是在说陌生人的事情。

“你好冷静。”许清竹忍不住说:“对薇薇真的没感情了吗?”

“是有当过朋友,但最终在某一个点是必须分道扬镳的。”赵叙宁依旧冷静自持,“我已经整理好心情了,所以不会有太多触动。”

许清竹抿唇,“好吧,但陈流萤那天的表现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是一种情感pua的手段。”赵叙宁说:“她利用白薇薇对她的爱实行精神控制,且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她不断地给白薇薇灌输一种思想,说白薇薇被人看了,身子脏了,甚至是恶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再爱她了,除了陈流萤。

所以白薇薇会从心里产生害怕,更离不开她。你那天说是因为你提出了分手的建议,所以白薇薇对你恶言相向,后来我查了一下,因为那时白薇薇已经认为她不可能离开陈流萤了,所以当你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她的心心理防御机制会把你当成敌人,从记忆中搜刮你所有不好的地方,和你决裂。”

赵叙宁说完之后叹了口气,“人各有命吧。”

而许清竹已经被这一大段给惊到了,“精神控制?陈流萤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实行pua手段的不一定会意识到自己是在pua,而被pua的人也不会意识到,这就是一种人的劣根性罢了,不过是陈流萤将这种劣根性发挥到了极致。”赵叙宁说:“我给白薇薇发过消息,给她分析过,也确保她是看到了的,但她仍旧没有回复你我,所以我更倾向于她不愿意让我们插手这件事。”

“那就真的不管了吗?”许清竹诧异,“薇薇是我们的朋友啊。”

“她没有把我当朋友。”赵叙宁轻笑了下,“我跟她之间一直也是保持距离的。”

当她发现不管怎样都忘不了藏在心底的那个人时,她就已经和白薇薇说清楚了。

那时她们不过是常常玩游戏,偶尔会在无聊时聊天到深夜,白薇薇跟她吐槽职场上遇到的困难,而她做一个垃圾桶。

她那时是抱着想要进入一段恋情的心去和白薇薇交往的,毕竟两人在游戏上能合得来,白薇薇性格外向开朗,爱憎分明,和她那个性格闷骚的前女友完全不一样,正好也能弥补她性格上的缺陷。

但有天在酒吧喝醉了,酒保喊她让人来接,她下意识拨电话给沈茴的时候。

她就知道,她还没有整理好上一段感情,所以她还算冷静地掐断了两人之间那些暧/昧的火苗。

之后也就是白薇薇住院或许清竹住院,两人会见面。

其余时间都不联系的。

她俩之间并没有别人看上去那样好。

许清竹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无奈道:“你们之间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可能很多?”赵叙宁也没隐瞒,“主要是你结婚了,然后不常联系,所以不知道吧。”

“从我结婚之后,我和薇薇每一次见面,她都在和我说离婚的事情。”许清竹语气疲惫,想起之前和白薇薇的每一次见面,都要去应付和敷衍,后来便不怎么见面了,“我没有和她完全袒露我们家的事情,所以我只能不停地去敷衍她,希望她不要再说这件事,我觉得我们的友谊破裂是从我的不信任开始的。”

许清竹开始反思。

她非常珍惜白薇薇这个朋友,大学时期很多美好的记忆都是跟白薇薇一起创造的。

在这段友谊里,确实是她不够真诚。

但所有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友谊都不能长久吗?

曾经她听说过同一个宿舍的好闺蜜,在毕业之后合租,没多长时间就闹崩了的事情。

也听过去了同一个单位上班的好姐妹,之后因为芝麻大的小事闹崩。

当时白薇薇说她们一定是例外,因为她们的理想不一样,也不会在毕业后住在一起,她们的友谊一定像吃了保鲜剂一样,长长久久。

可是还没几年,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一段关系的破裂,必定双方都有问题。

但赵叙宁却道:“为什么是从你开始?如果朋友或者好闺蜜是一定要事无巨细全部分享的话,那未免太没有私人空间。每个人都是需要隐私的,而白薇薇在不断侵占你的隐私空间,你们注定没办法一直当好朋友。”

许清竹:“……”

有那么一瞬间,许清竹觉得赵叙宁说得有道理。

但——

“赵医生,你有朋友吗?”许清竹问。

赵叙宁忽然沉默了,她挑眉,“你算吗?或者……梁适也勉强算?”

许清竹震惊到下巴快掉下来,“梁适什么时候算你朋友了?”

“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赵叙宁说:“值得研究。”

——研究对象也算朋友?

不对。

——你对研究对象也这么性冷淡?

许清竹觉得自己从没看懂过赵叙宁。

她不由得再次好奇,“赵医生,你这辈子有什么冷静到难以自持的时候吗?”

赵叙宁微顿,非常严谨地提醒她,“我这辈子还没过完。”

“那就在你有限的前半生里。”许清竹说。

赵叙宁沉默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用怀念又缱绻的语气说:“有的。”

曾在铺满玫瑰花的房间里,在洒落一室星辉的床上,在呼吸不断被放大的瞬间,在那个人将睡袍衣带解开,露出里边镂空到布料可以忽略不计的姣好身体时。

她曾无数次被那人拉下神坛。

她的冷静和冷淡,在她面前向来荡然无存。

如果说赵叙宁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那么沈茴的出现可以让她溃不成军。

//

许清竹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上午,多次想联系白薇薇,却又缩回手。

联系方式就在那儿摆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纠结犹疑之后,给她发了条短信:【你身体好些了吗?】

一直到下午,白薇薇也没回。

中午是梁适下厨,为了满足小姑娘的甜食愿望,梁适做了一桌子甜口。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以及很多漂亮的小蛋糕。

许清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铃铛还在抱怨,“姑姑,为什么没有草莓蛋糕呀?你家里都没有草莓吗?我不要吃芒果的。”

梁适说:“你姑母对草莓过敏。”

铃铛垮着脸,“好吧。”

中午三个人吃饭,梁适做了四菜一汤,手艺确实不错。

吃完之后还有甜品。

许清竹已经懒得问她,为什么突然掌握了甜品技艺?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经由和赵叙宁的聊天之后,她决定收敛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猫。

吃过了一顿甜到腻的午餐后,许清竹和梁适带着一刻都闲不下来的铃铛去后花园散步。

铃铛伸手触摸风,感慨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梁适忽然想到,“铃铛,想不想放风筝?”

“你家里有吗?”铃铛问。

梁适摇头,“没有,但能做一个纸风筝。”

铃铛诧异:“你会?”

梁适:“……可以学。”

她说得学就是从网上找了教程,然后去家里的杂物间找了一堆材料,带着铃铛坐在客厅地上,开始一步步跟着教程学。

最后当然是……学废了。

弄出来的纸风筝仿佛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根本飞不起来。

看着铃铛失望的眼神,梁适立刻说:“我带你去买好不好?”

铃铛眼神亮了,“好!”

“姑姑,我可以要个草莓蛋糕吗?”铃铛说。

梁适犹豫,看了眼许清竹,许清竹说:“别看我,在外面吃了就行。”

“好。”梁适答应。

“那那那!”铃铛逐步得寸进尺,“我可以要一个冰激凌吗?就一个球!”

梁适:“不可以,你妈妈说今天不可以吃冰激凌的。”

铃铛瞬间丧着脸,扁着嘴巴委委屈屈地假装抽噎了一下,“好吧。”

梁适:“……”

铃铛偷瞄她一眼,又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来扯她衣裳,声音又软又糯,“姑姑,真的不可以吗?”

她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紫葡萄似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梁适,“我就吃一个球,好不好嘛?”

梁适为难,又看向许清竹。

于是铃铛转移攻势,空着的那只手拽着许清竹的衣角,“姑母,好不好嘛?”

许清竹:“……”

没人能抵挡人类幼崽的撒娇攻势。

两人都败下阵来,但和铃铛协商,只准吃一个。

铃铛高兴地应下。

她们出门时,许清竹望着梁适牵着铃铛的背影,心里感慨:这人以后怕不是得成女儿奴?

想完后又兀自摇头。

和她无关。

//

sally和cherry来得早。

sally还拎了瓶好酒来,说要再次和梁适一醉方休。

许清竹和林洛希都觉得她俩不能喝酒。

sally一进门就问梁适在哪里,许清竹随口答道:“带她侄女去买风筝了。”

“这个天放风筝,闹呢?”林洛希一口京片子,“又不是春天。”

“今儿天气好。”许清竹说。

“就是。”sally附和,“你不懂小朋友的快乐。”

林洛希:“……”

她嫌恶地鄙夷,“对,就你懂,你八十岁都懂。”

sally:“?”

她的中文能力还不足以让她能够消化这句阴阳怪气,于是转而用英文问许清竹:“她什么意思?”

林洛希翻了个白眼,用英文回答:“幼稚、小气,所以你会永远年轻,懂了吗?年轻人。”

语气嘲讽至极。

“啊喂。你们两个不要掐了。”许清竹及时调停,“一会儿在我家打起来我还得收拾残局。”

林洛希耸耸肩,“谁要跟她吵?跌份儿。”

“omg,cherry。”sally用英文进行了一大段输出,“你现在仿佛不会好好说话哎。我扪心自问,回来以后没有惹过你,在我离开之后你就找了女朋友,而我一直保持单身,你竟然还要这么欺负我?难道是你之后的女朋友都没有我好吗?那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不接受,你真的太阴阳怪气了,我每天的心脏都要承受暴击,再这样下去,我会抑郁的。”

林洛希瞟她一眼,异常淡定,“说汉语。”

sally:“不要再生气了。”

许清竹:“……”

尽管她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这变化多端的气氛,但是突然感受一下还是有被震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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