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那日,妾身多说了小荣儿两句,母亲便禁妾身的足,还罚妾身抄经。
妾身听锦琴他们说,白家小长房就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
嫁大家大族里的嫡子嫡孙,那是要当家理事,主持中馈的。
一个妇道人家,不是该在府里伺候好公婆,打理好后院就好的吗?
李锦文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冯氏。接着说道:“可欣,你可知道如何让一个家好?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好有可能给这个家招来祸事?”
妾身给小荣儿说了不下百遍,让她离那家人远些,她根本不听。
她现今连人都识不清,将来怎么独挡一面?
“爷,妾身说小荣儿,那是为她好,小荣儿是爷嫡亲的妹子,妾身还能害她吗?
冯氏越说越委屈,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冯氏一脸震惊的盯着李锦文,“怎么可能?妾身一心为家好,怎么会给家人招来祸事?妾身管教小荣儿会招来祸事了?”
李锦文发觉自己有些话不投机的尴尬,于是深吸一口气,使出最大的耐心来说道:“可欣,你说话得讲理......”
冯氏听到李锦文说她不讲理,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噌”一下站起来冷笑两声:“哼哼,爷,你竟然说妾身不讲理?好,好,很好!妾身一心一意为这个家,没有半点私心杂念的为这个家,爷你竟然说妾身不讲理!”
按说,小荣儿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十周了,虚岁十一了,这些道理,她该懂了。
我刚刚听你说了半天,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你是真为这个家好,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
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往后给她寻婆家,自然是往大家大族里的嫡子嫡孙里去挑的。
这些话儿,妾身说给母亲听过,也说给老夫人听过,她们就知道娇宠着荣姐儿,根本不把妾身的话当回事。
那个白振天,后来在吴三老爷手下做师爷,也是吴三老爷看在荣远伯府的面上,同情他,才用他的。
爷,你说说,这样人家的女儿,有什么好的?
冯氏得到李锦文的肯定,两眼冒光的噘起嘴打断李锦文下面的话,“就是,我就知道爷会明白。妾身的心里只有这个家,妾身就是想让咱们家更上一层楼。”
冯氏坐直身子,两眼瞪着李锦文,一副你得把事儿给我说清楚的样子。
李锦文见冯氏难过,有些不忍的说道:“可欣,你听我说。”
冯氏抬头看向李锦文,咄咄逼人的反问道:“听爷说,爷要妾身听你说什么?说妾身如何讲理?说妾身管小荣儿是多管闲事?还是说妾身为这个家的付出是多此一举?这个家,从老到小,就没有一个人拿妾身当家里人,就连爷也说妾身不讲理!”
冯氏委屈极了,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伤痛和责问。
李锦文看着蛮横不讲理的冯氏,头痛的按按太阳穴,说道:“我今日乏了,不想跟你争执,你今日太不冷静,你先冷静冷静,咱们改日再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