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罐头，一包便宜的方便面，可以换好几斤的首饰皮包。

昨夜还在下雨的灯林市，今日从天一亮，就开始经历暴晒。

白雾的预感很强烈，如果不前往灯林市，也许就连现在的自己，也没办法守住高塔。

原本城市外围松软的泥坑烂路，那些泥巴被太阳晒得干硬无比。

黎又告诉五九，神佑城就是梅南的桑切斯城。这里曾经是零号用来机械降神完成启示的城市。

通过黎又，五九看到了许多生存团体，在前往桑切斯或者高塔。

“如果没有井六……算了，没有如果，现在的井四，或许不是这个世界的敌人，但至少是将我当做敌人了。”

抵达避难所，五九是为了咨询几个问题。

他只是略微感觉眼熟。

“我不能指望因为我没有死，所有不好的未来，全部会改变，我必须做出正确分析。血色云海在食城边境，我现在前往灯林市所耗费的时间，远远小于我前往雾外的时间，远水救不了近火……

“按照周泽水的变化，井字级的六个怪物，都有着三重记忆，一重是真实记忆，也就是身为人类时的记忆。

……

除了那些平日里真的很少有负面情绪的人，无论身份与职业高低，存款多少，智商多少，好看不好看，都会变成恶堕。

虽然区域间隔消失了，但这里的怪物们可不愿离开灯林市这样的乐土。

灯林市，科技大楼。

同时五九与黎又建立了某种契约，黎又会经常让五九通过她的感官，来看到雾外的变化。

如今避难所规模远远不如高塔。如果高塔破碎，那么人类的选择，就只有三种。

“不过最特殊的还是井六和井四这对兄妹，中间既然隔了一个井五，他们不可能是真的兄妹。但却有着比寻常兄妹更深的牵绊。”

“带他们去高塔外面就行了，我的朋友已经开始部署。”

白雾倒是很想直接接受现状，就当周泽水的馈赠，是大难不死之后的后福，什么都不去思考。但总觉得，这又是一个关键。

“现存的井字级里，似乎唯一能够交流的就是井二。”

“现在追随我，或者说追随你的这批人，三分之二动摇了，他们决定前往这座城市。”

五九赶路的途中得知了这些消息，黎又说道：

“壳中的记忆极为关键，连扭曲都影响不了。否则井四和井六之间不会有这么深的羁绊。井四可以理解为井水影响，井六呢……”

避难所。方舟。以及最糟糕的选择——梅南的那座“牧场”城市，接受恶堕们的圈养。

只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周泽水独有的能力，还是每个井字级都可以这样？

白雾回忆起在航班上与井四的只言片语：

不管是神佑城桑切斯，还是高塔，两个地方是救世之地的消息都已经传开。

落日的光芒透过云海，虽然看不见血色残阳，却能够看到天空中一片亮灿灿的红色。

……

桑切斯就像是一座被神庇佑的城市。

是高塔里的怪物真的实力不堪，导致创造的几个井字级怪物心不齐，还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白雾也只能等到有了更多的线索后再去探究。

毕竟井一的威胁，远远大于其他几个存在。

井一势必会派出大量恶堕进攻高塔，以高塔的战力而言，绝对不可能抵挡住

五九当时还看到了这一幕。

只要保持着感官共通，黎又能够闻到的气味，触碰到的感觉，听到的声音，看到的景象，都可以传递给五九，甚至包括得到的力量。

好就连黎又的队伍也被人惦记过，不过黎又将它们全部解决了。

“也让他们有了使命感，让他们明白活着的目的是找到高塔，将高塔里封印的怪物救出来。”

白雾皱起眉头：

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有一个泥泞脚印，在阳光暴晒之后，仿佛刻在了地面上。

“但要了解壳中记忆，我就必须得找一个真正的井字级询问，奈何周泽水为了救我，所剩时间不多，且也许周泽水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那些壳中记忆的重要性。”

显卡，手机，首饰，包，腕表，这些平日里男男女女感兴趣的东西，现在都毫无意义。

白雾懵了，到底是队长还是红殷，他心里大概已经清楚了。

不多时，五九跨过了收费站，已然看到了七百年前满是灰尘的巨大广告字牌——灯林市欢迎您。

五九没有犹豫，只是知道，接下来自己要步步为营。

百川市，烈日悬挂高空。

“而最后一种——是井四口中，他们处在‘壳中’的日子里的特殊记忆，这些记忆让六个井意识到他们是兄弟姐妹。”

“而且启示里，井二竟然被红殷说动，阻止了井五……这就很有意思。井二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总之，原以为自己已经到达极限，难以再度变强的五九，实力开始往未曾想象的境界迈入。

白雾能猜到接下来发生的大事情应该不少。

并非是恶堕轻易瓦解了国家，而是恶堕轻易瓦解了人类。

只是道路破碎，泥泞不堪，蓝色的制服上沾染了不少稀泥。

“这要是换以前，大概眼睛会给我三个建议，逃跑，逃跑，还是逃跑。”

血色云海之下很安静，逆井分解了一切扭曲之物，航班并没有坠落。

“井二的佛性，未必就是真的伪装，也许是扭曲无法真正的消除他的某些人性。他在被扭曲之前……或许是一个真正有着大爱的人。”

好吧，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愿意为你报仇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个，是和某人并列倒数第一高的。】

但他忽然间停住。

五九已经打定主意，去灯林市寻找白雾的尸体。白蚕们很快给五九指了方向。

原本打算前往灯林市，但这一番思考之后，他反而有些犹豫。

梅南也一样，只是梅南的一座城市里，喊出了神佑之城的口号。

让自己有了井字生物强大的生命力。

他们想着武力可以解决问题，却忘了，谁的武力更强已经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谁的“情绪”更敏感。

这次航班之行，让白雾认识到了一个关键之处——记忆。

这么一来，似乎只有井一和井五立场坚定。不过白雾丝毫没有一种井一就是身在酒厂的琴酒的感觉。

尽管饮下井水之后，就有了强大的力量，但白雾还是看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但可以感觉到，这个带废五的成长十分恐怖，每一次，我都能够感受到它在进步。”

只是有人似乎利用了这一点，将人类引向这座城市。

白雾倾向于前者，这位躺了七百年的井三，应该是掌握了一些特殊能力的。

“想必周泽水也知道一些秘密，我得到了某种启示，那么当初白远，初代，是否也得到了启示？”

要真正摆脱扭曲的未来，就得拥有与这些棋手抗衡的力量。”

这个时间里，白雾就仰卧在血色云海下的土地上，思考着一些困扰他的问题。

这里是人类曾经抗击恶堕，拒绝进入高塔的最后一个地方，也是塔前时代人类文明最后的倔强。

中途爆发了好几次恶堕化，由于物资稀少，导致一些生存团体，选择了打劫其他团体。

红殷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消息，使徒毁灭，零号大概率会认定自己死亡。

队长和红殷二人里，最有可能得到消息的，必然是队长。

短暂怔了几秒后，白雾笑了起来：

“也许有些未来没有改变，但至少你活了下来。我都快忘了联手的感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