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噤若寒蝉,鬼祟大圣铁了心要保秦尘,他们要想出手便要掂量掂量。
踏过无数尸骨,淌过千条血河,统御九幽地冥,阴神鬼怪莫敢不从。
大青山冲杀向前,横过长空,吐雾喷云,悬浮天长门父女头顶,以此护法。
小犼怒吼,身上五彩神焰蒸腾,也知道此时情况危急,不再拖沓,腾空上云霄,眨眼消失于此地。
不过他也不在意,既然答应了秦尘要保他无恙,自然就不可食言,为了铸成道器,他理应为其保驾。
诸天强者悬浮于空,个个仙袂飘飘,喷云吐雾,翻波跃浪,天地间异象纷呈,有闪闪烁烁,星辰灿烂,有五光十色,绽放仙芒,神通广大,威能滔天。
既如此,器物便是因人而存在,人不能因器物而存在,不可过分依赖,否则终究无法变成声震天下之绝世强者。
鬼祟大圣也动容,眼睛直勾勾盯着秦尘,笑骂道:“你这人没脸没皮,比之于我也不知道更甚多少,狂气可称莽荒第一,无耻程度大概也算是当仁不让了。”
众人见状而魂飞神丧,那是一个巨人,身影虚幻,犹如光影,身披战甲,手执一把长约百米的方天画戟,黑色雾霭蒸腾缭绕,如同**的怒涛,不断翻涌,邪风阵阵。
而今竟然被一位猿级挑衅,他们当即变了颜色,羞怒之中带忿恨,恨不得立刻将秦尘挫骨扬灰。
他自然知道秦尘是借助他的光环方才可这般肆无忌惮,若非有自己相助,估计秦尘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尘为之一怔,随后便是笑了笑,不再多作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吼!”
他横跨山岭,方天画戟触在地表,拖茅划地而来,拖出一道长长的沟壑,而后愤然起茅,扫向天际。
“吼!”
“你们也不过是持强凌弱,没资格说我!”秦尘冷喝,讽刺说道:“有本事欺凌弱小,而今见到有大圣在此,就吓成了缩头乌龟,就这种胆量也配拥有至尊道器与古神兵?即便给了你们,你们也无法变强,相反还会辱没古之前贤的声誉。”
人,是根本,可以不断通过修行变得强大,而器物却不同,乃是死物,是一成不变的。
他与鬼祟大圣有言在先,日后再也不可利用他,所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秦尘自然要好好把握。
“就是,你只敢躲在大圣后头,有本事站到前来,弹指间将你震杀成灰。”另有一位贵妇开口,身穿雪白貂裘,微施粉泽,模样妩媚妖娆,她的实力乃是在月阶,经秦尘挑衅很愤怒,便就出言呵斥。
“反正而今我已是举世皆敌,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自然是将心中不快全部吐露,如若不然都对不起我自己。”秦尘对于鬼祟大圣的挪揄也不在意,媚笑说道:“如此难得有您老肯为我出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日后再也没有这等好事了。”
若无强者之心,即便得了那三件至强道器,也是枉然而已。
他似是通晓了无相真法,万法不侵,水火不浸,眼似双星,闪烁异彩。
他一声怒音吼出,直接将身前无数山河吼碎,他身形一动,一脚踏出,震出滚滚黄沙。
秦尘得这三件宝物,虽然欣喜,却也不是非要不可、难以舍弃,心境与这些人不同。
秦尘也皱起了眉头,不解的将目光偏向身旁的鬼祟大圣,眼神之中透着疑惑。
而今看到秦尘这般荡然肆志,无法无天,可是却无法奈何他,便觉胸腔有怒火积压,堆填海量,倍感不适。
一声怒吼如雷鸣,两脚奔波似滚风,当真是:凶神恶煞威震乾坤,恶邪杀伐惊骇阴阳。
既然大圣不出,便就无人可奈何得了秦尘,他自然也就有恃无恐,气焰有些嚣张,竟敢指着天下英豪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不是一个个要来夺我宝物吗?尽管来便是,多少都不怕,小爷我在此候着!”
“既然你们不敢下手,那就休要怪我手下无情了。”秦尘冷笑连连,而后对鬼祟大圣怂恿:“大圣,而今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小辈在此瞩目观望,见你展现无上风姿!”
“小兔崽子,当真将老夫当成奴仆使唤,要不是看在你为我铸器的份上,老夫顷刻间就将你震杀。”鬼祟大圣忿忿不平,感觉自己被人使唤,充当打手。贵为大圣,却要如此屈尊,难免会心生不满。
“大圣莫要误会,小辈是自从上次见过大圣展现神通之后,便就心生敬意,惊为神人,但仍觉未能尽兴。而今又有机会,小辈自然还想一睹大圣风采,还请大圣应允。”秦尘又开始胡诌了,巧言舌辩。
鬼祟大圣冷哼一声,一双鬼瞳泛着幽幽绿光,直视秦尘这厮,哪能不知他这是在胡诌,但是即便如此,脸上也略微好看了一些。
“今日帮你除去大敌,日后好生为我炼器,如若不然,叫你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