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刹魔帝大惊,方才那一下已经伤了他的根基,身体被幽冥鬼气侵蚀,短时间能根本无法使用道法,如此一来便就无法抵挡这凶邪,只能眼睁睁受死。
“师尊,你伤势如何?”天一云装模作样过来询问,方才他早已萌生退意,欲弃古刹魔帝于不顾,而今索性有妙物相助,使得他二人躲过此劫,免遭厄难,他也就无需逃逸。
他远远避开,毛骨悚然,从未见过这等异状,大惊喝问:“师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具备神通,无存有道法,气机与众不同,与这天地格格不入,却能够伤你圣体,这是为何?”
“什么?它明明已被我斩杀,凭什么死而复生?”古刹魔帝惊骇,无法理解,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明明用绝世神通将其斩杀,不知为何它还能死而复生。
这冥河传说历史悠久,但却鲜为人知,故此古刹魔帝也不知道这河底到底有着什么,此时遇见这凶邪,便觉得惊世骇俗。
“师尊,它来了!”天一云惊叫连连,也是惧怕,这凶邪太诡异了,不知出自何处,也不知到底是何物,凶煞阴邪到了极致 ,一缕气息便足以震人心魄。
古刹魔帝心中一动,惊叹笑道:“看来世人对你存在误解,说你曾弑父杀兄,你这等忠义,岂可做如此下贱低劣之事。”
霎时间,红色血液喷溅,那凶邪的身体竟然也纹络大道法则,此时缭绕无上至尊气机,但却被击杀,身体四分五裂,血水喷发有半池之多。
见此,天一云的眼眸悄然闪过一丝嘲弄,故作伤感的叹道:“而今他又在北荒多行不义,触怒天下群雄,不敬诸天神圣,此次出行我无论如何都将其诛灭,誓要为父兄报仇雪恨,将这逆子送下黄泉给予他二人赔罪。”
眨眼间,凶邪又冲了过来,邪气沸腾开来,杀意熏天,灵气不朝它那儿流动,空气也驱散开来,这天地在排斥它!
淬不及防之际,古刹魔帝举起白焚权杖格挡,但是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盖世圣器竟然无法抵挡这凶邪的一击,被拍成齑粉,寸寸破碎。
古刹魔帝作出这样的推论,这凶邪势必不存在于人世,多半是来自域外的物种,因为它不具备法力与灵慧,气息受到这片天地的排斥,不可能是出自莽荒。
而后,他又幽幽叹息,说道:“其实徒儿一直都被贼人所祸害,只是念在旧情,不愿与他辩驳罢了。”
古刹魔帝受创,被那邪气所伤,咳血不止,打落冥河,伤势惨重。
但是都无用,它仿佛自成一片天地,无需靠灵气来凝聚力量,不借用这世间的一物一器,便就可展动强横威力,无视天地,逆天而行。
它横空而出,隔绝了凶邪去路,那光芒逼得此凶邪惊叫连连,吓得不甘嘶吼一声,而后转身逃入河中,再不敢出来作祟。
如若不然,既非大圣,又无道法神通,如何能够伤得了他?
盖世圣威冲霄而起,古刹魔帝气息越发强盛,淹没整个冥河,他浑身流转奇芒,千道万缕无穷无尽。
天一云与古刹魔帝亦是惊讶,双眸直盯那半空悬浮飞转的天璇玉盘,不知这是何物,竟然迸射出来的奇芒就将这凶邪惊退。
正藐视之际,乾坤道力忽然聚集,这片天地越发阴邪,淌落河中的血肉翻腾起来,冲向半空,再度凝聚而成凶邪,还原本体!
然而凶邪却不答话,一路从来,凶气横扫八方,如狂风贯体,令古刹魔帝与天一云都失魂落魄。
古刹魔帝见天一云见到险难也未曾舍他而去,也是惊讶,问道:“方才如此危险,你怎的不自行离去?”
只见那个,霞彩千万道,幻光映天地,仙雾灵气萦绕,千巧万妙在其中,万象吉祥集一体,彩绮旖旎,辟魔除邪,魑魅魍魉、妖魁魔魂,莫敢欺犯。
古刹魔帝闻言点了点头,赞叹道:“你此乃大义,实属难得,想必你父亲与兄弟若是在黄泉之下得知你有这份心,也能够瞑目了。你大可放心,无论如何为师都会替你将那秦尘寻出屠杀,还你兄长与父亲一个公道。”
古刹魔帝已经被完全迷惑,分不清真假好坏,误信了奸人,竟然扬言要替天一云斩杀秦尘。
这也难怪,天一云生性狡猾,心机颇深,看准时机给古刹魔帝下套,竟然将这活了十几万年的先辈也给哄骗了。
“如此便有劳师傅了,徒儿感激不尽。”天一云热泪盈眶,施之以礼,态度谦逊有礼。
“诶,你们既是师徒,何须如何多礼,你在方才如此危难之际都未曾弃为师于不顾,帮你这区区小忙又何足挂齿。”古刹魔帝是性情中人,并不在乎这些小事。